“你就貪圖蕭家的榮華富貴,做了我大唐的王妃!”淑妃娘娘冷眼相視,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溫柔。
李世民當即大喝一聲:“押到大理寺,嚴加審訊!”
就在千牛衛上來拖我時,李恪跪在我的前面,向李世民求情道:“請父皇開恩,可兒她雖然不是蕭澤宣,但她已是身懷六甲,臨盆在即,怎能送她進大理寺受刑!”
我長舒了一口氣,就算現在被李世民以欺君之罪處死,也是死而無憾!五年相處的時光,雖有爭吵,雖有誤解,大部分是甜蜜的!他不計較我是冒充蕭澤宣的王妃,他替我開口求情,足以說明一切!這五年來,他愛的是我!而不是在會昌寺一見鍾情的蕭澤宣。
“聖上!娘娘!這蕭可一向行為乖張,不守婦道!與多名男子往來密切,她腹中的孩子……!”蕭夫人滿是鄙夷的語氣,“請陛下、娘娘明查!”
我竟不知道她會無恥到這種地步,這些年來,我的的確確把她當作了娘!一心一意為我著想的娘!如今她女兒回來,一句話將我打到萬劫不復之地。
“我跟什麼男人來往密切,你說清楚!”我被千牛衛扭著胳膊,忍不住向她大叫。
蕭夫人跪上前稟奏,“太子和蜀王是常客!還有長孫國舅家的三公子!長安城的浪蕩文人李敬玄!還有房家大公子房遺直,經常約她在會寺昌見面!”
居然倒打一耙,連房遺直都算在我頭上,冷笑一聲,“敢問蕭夫人,你在不知道我是蕭可的情況下,居然縱容我與這麼多男人來往,你這個當孃的是死人嗎?”
“你……!”蕭夫人瞪了我一眼,連哭帶爬的跑到淑妃腳下大哭,“娘娘,您可要為澤宣做主呀!好端端讓這麼個來歷不明的人頂替,我們蕭家到底造了什麼孽呀!”
“父皇、母妃,你們不要聽信別人妄下雌黃!兒臣的家事,兒臣自己清楚!可兒的孩子是兒臣的!”李恪正色道:“請准許兒臣把可兒帶回家,父皇如果嫌她出身低微,就算不做王妃也無所謂!”
我感動的淚水潸然而落,緊要關頭,他再次選擇了信任我。
“殿下,你是被她矇蔽了……!”蕭夫人一看李恪那臉色,便不敢再說下去。
“她不是出身低微,是來歷不明!”看來淑妃娘娘是鐵了心向著蕭家了,誰讓那是人家的舅舅家,她轉頭對李世民說:“陛下,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必定會舉國譁然,皇室臉面掃地!不如先把她押在掖庭審問,待問清楚了,再行發落!”
“娘娘說的極是!真假王妃的鬧劇一旦傳出皇宮,皇家顏面必定蕩然無存!”蕭瑀也插了一句嘴。
淑妃得到李世民的首肯,鐵青著臉吩咐千牛衛,“把她押到掖庭,聽候發落!”
掖庭是宮女和籍沒其家的罪婦居住的地方,西邊是內侍省,貞觀十七年,李佑就是在內侍省被賜死的。我現在也可了‘罪婦’被關在一間又低又矮的屋子裡,地上除了一張草蓆什麼都沒有,要不是身上的鵝毛斗篷厚實,一定被凍死。
藉著月光,我看到慕容天峰走進來,人家是蕭澤宣的表妹,李世民貼身的禁衛軍,大駕光臨我這裡,自然沒有好事兒。
“表妹,你先在這裡歇息一下,我讓他們抬個火盆過來!”他居然稱我做表妹,剛才那一幕他又不是沒看見。
“少渾叫!你的表妹是蕭澤宣,不是我!”我看都沒看他一眼。
“我一直在心裡把你當表妹!”這話說的夠誠懇吧!是害怕我把他刺殺雉奴的事情說出來吧!
“表……!”他只說了一個字,又連忙走出門外,恭恭敬敬向來人行禮。
一名雍容華貴的皇妃走了進來,不是淑妃娘娘,是韋貴妃,身後帶了許多的掖庭宮內侍,是奉了李世民之命來盤問我的吧!
“慕容將軍,你先下去吧!本宮奉陛下之命前來審問蕭可!”韋貴妃一派端莊,早有宮女為她準備好坐榻。
慕容天峰只好退下,我的面前只剩下韋貴妃、掌燈的宮女及掖庭宮內侍。
“大膽,見了娘娘竟然不跪!”韋貴妃身後一句內侍指著我。
“她身體不便,免了!”韋貴妃一臉嚴肅,不似平常的模樣,“蕭可,你是哪裡人?如何進入蕭府冒充王妃?又是受了誰的指使?本宮奉陛下旨意審問你,老實交待,免受皮肉之苦!”
以前見面時和顏悅色,現在端起了她貴妃的架子,這皇宮裡全是牆頭草,見我倒下了,便使勁兒的踩,我坐在草蓆上,靠著牆,長長回了她一聲,“不知道!”
“蕭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