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自去劉悅的公寓裡看看。黃樂樂這個人倒是很積極,當天晚上就跟著劉悅一起回了她的宿舍,在檢視了劉悅臥室外面的情況之後,黃樂樂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劉悅的公寓在二樓,臥室外面便是與對面另外一棟公寓之間的巷子。這一條巷子很狹窄,而且巷子裡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和垃圾,那味道簡直不敢恭維。這樣的環境正是蟑螂和老鼠們的天堂,僅僅是黃樂樂探身看的這一會功夫,巷子裡面就有好幾只老鼠的身影閃過。就常理來講,正常的人肯定不會願意在這樣的地方待的,即便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那也不可能長期處在這樣的環境下。
在看了巷子裡的情況之後,黃樂樂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勁,他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於是決定等到天黑之後再看上一看。
黃樂樂和劉悅在外面的街上吃了晚飯,一直等到九點四十多才回到了劉悅的宿舍。劉悅膽子比較小,不敢在進臥室裡去,黃樂樂獨自一個人來到了臥室的窗戶邊上,當他將窗簾拉開之後,頓時就看到窗戶外面果然站著一個人。
這是一個佝僂著背的老頭,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壽衣,就這麼愣愣的站在那裡。老頭的臉上滿是皺紋,臉色非常的差,一片慘白看上去就好像是貼的一張被使用過的衛生紙。老頭的表情非常的木訥,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劉悅臥室的窗戶,一隻胳膊高高的抬起,好像是一直招財貓一樣的上下襬動著,那動作分明就是在對著劉悅的窗戶招手。
黃樂樂的腦子倒是挺好使,在看到那老頭的一瞬間就意識到問題有點嚴重,因為劉悅的公寓是在二樓,現在他並沒有靠近窗戶的邊上卻是可以看到巷子裡面站著的那個老頭,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老頭不是站在巷子裡面的,而是直接這麼憑空飄在劉悅的窗戶外面的。
除此之外,黃樂樂還發現,窗戶外面那個老頭應該是不可能看得到的,因為巷子裡面沒有路燈,完全是一片漆黑。從常規物理學角度來說,屋裡亮著燈,外面一片漆黑的話,隔著玻璃是無法看到窗戶外面的景象的。但是,黃樂樂卻是親眼看到了站在窗戶外面的那個老頭,而且窗戶的玻璃還是完好無損。
黃樂樂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他二話不說,連夜帶著劉悅離開了宿舍回了學校,第二天就來找到了我。
聽完黃樂樂這聲情並茂,就好像是在講評書一樣的事情經過,我大致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我問黃樂樂:“你確定窗戶外面是一片漆黑的?”
黃樂樂急忙點頭道:“在師傅面前,我這做徒弟的哪敢有半句的妄言。”
“既然窗戶外面沒有燈光,那你是如何透過玻璃看到窗戶外面的東西的?”我又問道。
黃樂樂說:“對呀,師傅,問題就在這裡。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因為···”黃樂樂的話說到一半頓時就停住了,他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的一片。只見黃樂樂那圓圓的眼珠子快速的一轉,接著避開站在一旁的劉悅,將我引到了另外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師傅,那個老頭不是在窗戶外面,而是在劉悅的房間裡的!”
我聳了聳肩,並沒有回答黃樂樂的這個問題,而是說道:“自古以來,道家都認為鏡子是通靈的存在,它可以印照出另外的一個世界來。玻璃嘛,在很多時候也會起到同樣的效果。”
聽完我這個話,黃樂樂的臉上恢復了一些血色,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道:“師傅,你得幫幫我呀。我已經答應劉悅這個事情一定幫她辦妥,要是你不幫我,我豈不要失信於人了。”
我說道:“信守承諾,這一點我倒是挺欣賞的。不過,話得先說清楚,我還沒有答應要收你做徒弟。至於你這位同學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出手幫忙,看在你們還是學生的份上,就五千吧,不二價。”
黃樂樂一聽我出價五千,二話不說,立馬點頭道:“ok,成交。不過師傅,這個錢的事情算是我們倆的私事,你不要讓劉悅知道。”
我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時間還早,我沒有必要現在就去劉悅的公寓,於是在將黃樂樂趕走之後,我回到了辦公室裡,繼續欣賞雲芊夏演繹的那一番香豔的美麗景緻。吃過晚飯之後,黃樂樂和劉悅二人就來找我來了,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跟著就來到了劉悅的公寓。
成都理工大學位於三環成南立交附近,劉悅租住的公寓就位於學校外面不遠,么店子的一個老鋼材廠的職工宿舍。正如黃樂樂所說,劉悅住的這個公寓真是有夠破舊的,一看就是上個世紀留下來老古董。樓道的牆面上斑駁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