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了。
一個女子,居於如此苦寒之地,天長rì久,身上的劍氣將這座雪峰和冰屋都浸染了,可見這女子有多痴迷與劍道。雖然未曾交手,但吳棄毫不懷疑,眼前這美麗的有些過分的女子,戰力之強,絕對在那趙陽之上。
“宋師姐,帶師弟來這裡,可是為了履行之前與師弟的約定。”
敬佩歸敬佩,吳棄對於自己的利益可是清楚的很,任何人都不要想從他這裡佔到便宜,哪怕是一個足以魅惑眾生的美麗女子,也一樣。
在冰峰崖邊站著的那女子,原本一臉冷傲的表情,在聽到吳棄的話之後,神sè也不由一滯。不過很快她就恢復過來了,緩緩走到吳棄面前,絲絲冰寒劍氣在她眼底流動,她每走一步。眼中的劍芒便濃郁一分,走到吳棄面前之時,那一雙美目之中。已完全被劍芒佔領了。
任何人與這一雙眼睛對視,都會瞬息感覺好似被萬箭穿心了一般,任何秘密,都無法在這一雙劍目之下藏匿。無所遁形。宋雪直視吳棄的雙目,任由自己眼中劍芒爆閃,似乎想看到吳棄的表情變化,看出吳棄藏匿的秘密來。
可是他失望了,吳棄依舊是那樣的表情。笑眯眯的與她對視著,好想你完全沒有被她目中的森寒劍芒影響,一絲一毫都沒有。
良久,宋雪冰唇之內吐出一聲嘆息來,雙目之中的劍芒開始消散,同時熟悉的清冷聲音也在此時響起了。
“你想借用我的真傳弟子令牌?”
這聲音響起,吳棄臉上笑眯眯的表情更加肆意,回答也絲毫不慢。
“是”
“為何?”
宋雪口中吐出問題。雙目之中雖已沒了那恐怖的劍芒。但已經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盯著吳棄,似乎還沒有死心,想看出吳棄心底的秘密來。吳棄卻依舊只是淡淡的開口,好像說的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完全沒有一點重視的凝重樣子。
“宋師姐應該可以感應出來。師弟我已是元嬰巔峰的修為,只差一步就能晉升化神境界。但那個境界對我等元嬰修士來說,不嚳於天塹般的壁障。自上古到如今,不知多少驚才豔豔的修士生生被攔在了這裡,一生都困在元嬰巔峰不得突破,直至耗盡壽元而死。”
吳棄說到這裡,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sè,頓了一頓之後,又繼續道:“師弟相借宋師姐的真傳弟子令牌,是想進入那諸天萬法閣,參悟我天魔宗前人留下的諸多典籍,一則增強自己的閱歷,二則希望能從中有所領悟,助我早rì脫離這樊籠,與宋師姐一樣,成就真傳弟子之位。”
一番話說出來,可謂是有理有據,任何人都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了。就算宋雪之前就已經心生疑竇,此時聽來,也都覺得吳棄的理由無比的充足,找不到一點可以反擊的地方。
這也怪不得宋雪,以她的冰雪聰明,要是吳棄匆忙說出,自然能找到破綻。可惜,吳棄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他來這裡的目的,本就是為了眼前這位冰雪仙子一般的美麗女修身上的真傳弟子令牌而來,諸般說辭,早就想好了。
說完那一番話之後,吳棄便沒了聲息,只是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美麗女修。臉上毫無異sè,好像完全不擔心宋雪會不同意。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若是他剛來這玄yīn殿,第一時間見到宋雪時提出那要求,吳棄還沒把握宋雪會不會答應。但是現在,吳棄幾乎可以肯定,宋雪沒有絲毫不同意的理由。
因為之前,吳棄答應宋雪與那趙陽戰上一場,並且狠狠羞辱一番的條件便是那枚真傳弟子令牌。
“我答應了。”
無比簡潔的幾個字吐出來,落入吳棄耳中,立即讓他心神一顫,差點興奮出聲。不過還是被他壓制住了,面上只是露出更加真誠的笑容來,別的一絲異sè都沒有。
宋雪此女,光是看她所居之地,還有面前粗糙的如冰坨子一樣的冰屋,便知是個極為清冷乾脆之人。在她吐出“我答應了”幾個字之後,那如欺霜賽雪的一雙玉手便在自己腰間一抹,光芒閃爍之中,她的掌心突兀的躺上了一枚造型奇異的令牌。
這枚令牌與吳棄擁有的弟子令牌和住所令牌都不一樣,通體如寒冰,晶瑩如玉,造型卻如一片雪花,上面似刻著一個字:雪。
吳棄雖然看不出這令牌是何物所鑄,但是卻能感應到這枚晶瑩如玉的令牌上面散發出一種極為玄奧的氣息,獨一無二,尤其是那雪字,更是讓這枚令牌添上了一股清冷孤傲的氣息,完全的不可複製,這天地之間,只此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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