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面慢慢站了起來。
“這裡是?”
在吳棄的周圍,竟然沒有一株活的植物,有的只是白骨。一眼看不到頭的森森白骨,好像那地面鋪了一張巨大無比的白骨地毯一般。除了無數的白骨之外,吳棄竟然沒有看到其他任何東西,即便是一株小草都沒有。
這裡好像是生靈的禁地,沒有任何活物可以生存,在這裡存在的,只有白骨。和屍谷堆積如山如海的屍體不一樣,這裡只有白骨,一絲血肉都找不到。如果不是這裡太過巨大,肉眼根本看不到邊,吳棄甚至猜測這裡是不是藏著數量巨大的嗜血屍蟲。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真有那麼多的嗜血屍蟲造成這樣的場景,只怕數量一定到了可怕的地步。那兩位執事大人也必定擋不住這麼多的屍蟲,更遑論主持這場試煉了。
拋棄了心中的那個念頭,吳棄又搜遍了記憶,也沒有找到關於這裡的一絲線索。
“雜役峰實在太閉塞了,萬屍宗又是魔道大宗,就是老頭子在這裡活了幾十年,知道的也不過是萬屍宗的冰山一角罷了。也許,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思索一番無果之後,吳棄也就放棄了。轉頭思索起現在自己的處境來,之前聽那老者執事說,此次為生死試煉。那群外門新收弟子只要在這裡活過三天,就可以順利成為正式外門弟子。聽其話中之意,加上此地又是試煉之地,那此地必然不會太大,或者那兩位執事不會讓我們這一百多人走出太遠。
而且,此地肯定不會如現在這般表現的如此平靜、安全。可以肯定的說,此地一定會有危險,而且足以殺死那群修煉了魔宗入門功法一年的外門弟子。那危險或許是來自此地,或許是來自進來的那一百多人中,又或許,兩者都有。
吳棄心念百轉,一個個念頭升騰起來,分析起這最後的生死試煉來。漸漸的,吳棄的雙眉緩緩舒展開來,嘴角也出現一絲笑意。
“之前那幻境試煉,是要挑選心志堅定的弟子,那些讓人陷入幻象的氣息像是此地生出的。可是現在那些氣息卻無法再讓我陷入幻象。應該是被那兩位執事做了什麼手腳。”
吳棄忽然抬起頭看向天空,那裡依舊是無盡的灰濛濛氣幕,無盡的怨念冤魂在其中翻滾,但是卻無法再讓吳棄心中產生哪怕一絲幻象。
“生死試煉,應該是要挑選實力傑出的弟子了。若是實力足夠在這裡多重危險之下,撐過三日,才夠資格成為萬屍宗的外門弟子。”
若是萬屍宗的外門決策者知道此次試煉的流程和目的都被一個少年猜到了,只怕也會驚訝一番。自小行乞,受盡凌辱,又進了這煉獄般的魔宗。吳棄的心志早就堅硬如鐵,心思也不是尋常少年可比。
“如果我真的甘心做一個雜役,仗著這一葫蘆嗜血屍蟲,尋一個地方躲上三天肯定有很大可能安全度過三天。可惜,我吳棄,可不想一輩子都是一個任由別人揉捏打殺的卑微雜役。我的命運,必須握在我自己的手裡。”
“只活下來,並不能保證成為外門弟子,但是”
吳棄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外表粗糙的小葫蘆,葫蘆在他巴掌之間滾動,被他把玩著。心中起了一些念頭,身形便著動了,腳下無聲,朝著遠處行去。
“師弟,你說這次有幾個能過關。桀桀桀生死試煉,這可是真正的九死一生啊。還記得當年我們哥倆就是從這白骨嶺走出來的,當年的試煉,可是隻活下來十幾人而已。如今百年已過,我們才晉升築基,壽元增加至五百年。”
灰濛濛的氣幕前面,站著兩個身影,兩人的目光都看著那灰濛濛的氣幕。那鷹鷲老者忽然轉過頭來,對著那中年執事說道。
“九死一生,多不過二十人。”
聲如悶雷,簡單無比。中年執事似是看夠了那氣幕,回答了鷹鷲老者之後,再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連眼皮都耷拉下來,好像入定了一般。
鷹鷲老者嘿嘿一笑,也知曉自己師弟就是這樣的性格,難得開口。否則之前面對那些雜役和弟子之時,都是他在說話。當下也不介意,自顧自的又開口了。
“師弟,咱哥倆枯坐這裡也委實無聊了些,不如咱學那凡人賭上一番。我們就賭這次能透過考驗的人數,就以二十人為界,師兄我就賭這次試煉透過的人數會超過二十人。”
“至於賭注麼?為兄就以最近得的一具天生金骨的練氣期修士屍體為賭注,至於師弟麼,為兄除了那株聚屍藤之外,其他的師兄我還真的看不上眼。不知師弟敢接否?”
鷹鷲老者的臉上突然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