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風道:“他們不敢抓你,但不代表不敢殺你。”
簡旭玩味一下伊風的話,有道理,可以暗殺,那曲無由一定是戴笠穿越的,怎麼這般狠毒,居然想燒死我,不行,危險也得去。
此時淳于鳳也過來,“殿下,淳于有事稟報。”
簡旭看她一臉鄭重,點點頭,退回屋裡。
淳于鳳道:“我昨晚去了驛館,現曲無由不見了,陳重破口大罵,我猜想,定是曲無由偷偷跑了。”
簡旭思索起來,一定是這樣的,陳重和賽諸葛去縣衙的時候,曲無由就讓兵士把自己扛到荒郊野地,想燒死自己,如果自己真死了,這件事不被人知道最好,一旦被人知道,他完全可以推到陳重頭上,所以陳重才會破口大罵。他這樣做,事先一定沒經過陳重同意。
“那你可看到鐵老大?”簡旭問,鐵老大再一次被抓,是為了孫福興的事情,抓的人是州衙的兵士,一定先押在驛館,孫福興為一路轉運使,被刺身亡,連腦袋都被割掉,這樣的大事既然出現在相州所轄的湯陰,那他陳重是一州長官,應該是全力緝拿兇犯。
淳于鳳的回答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也沒有看到鐵老大。”
麻六一邊急的搶話道:“他不是一起被抓的嗎,是不是把他給殺了?”
啪!簡旭在他的腦袋上打了一下,說出這樣不經過大腦的話,刺殺轉運使大人的兇犯被抓,要砍頭也不會偷偷摸摸的殺了他,還不得遊街示眾,然後什麼監斬官、什麼儈子手、什麼秋後處斬或是斬立決等亂七八糟的一堆程式。鐵老大不在,那他去了哪裡?是被押走了?還是壓根就沒抓起來?突然想起那些人抓自己時,本來州衙的兵士並不知道麻六是何許人也,是他突然喊了一聲,麻六才被抓了當人質,才使自己束手就擒。這鐵老大,太可疑。不過也不能這麼早下定論,還有個張春潮呢。
簡旭對淳于鳳和伊風道:“我去驛館一趟。”
麻六嚇的,“還去?去幹嘛?”
簡旭道:“索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你不是答應丐幫那些兄弟,每人放紋銀十兩嗎。”
麻六撇著嘴,“都是那個歡子充大款,不關我的事,不過,你要是能弄著錢,我代表你去給他們了。”麻六嘻嘻著,又犯難,陳重會輕易給你錢?
淳于鳳和伊風對簡旭和麻六這種奇談怪論已經見怪不怪了,但聽說要去陳重那裡,未免有些擔心。
簡旭道:“我和你們想的恰恰相反,現在那陳重非但不能害我,還會拼命保護我,他被推到風口一次,若我在湯陰出事,所有的人都會懷疑是他乾的,你說,他能讓我出事嗎。”
淳于鳳和伊風想想還真就是這麼個道理,但也要隨行。簡旭也不制止,別人對你的好,你一再拒絕,就是傷害對方。
他們一行人,甚至登州四虎都帶著,直奔驛館。
守門的兵士認出了簡旭賽諸葛等,急忙跑到裡面去稟報,“大人大人不好了,那個太子,帶了很多人來。”
陳重啊了一聲,有些怕,帶很多人來,幹嘛,找我的麻煩,想想也是,那太子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是自己抓的他,反正他今日前來,我多磕頭多作揖多賠不是。趕緊換了官服,帶人出來迎接。
“不知殿下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他跪倒在簡旭面前。
簡旭以手相攙,“陳大人你起來說話。”
來到廳堂,陳重忐忑不安的、小心翼翼的問:“不知殿下到此,所為何事?”
簡旭道:“你不是說給我設宴接風嗎,我這個人,嘴饞,記住這件事,就來了。”
陳重心裡的石頭,咕咚的,落了下去,他開心的笑道:“下官真是求之不得啊,來人,趕緊準備,把湯陰最好吃的東西都給我買回來。”
兵士應聲要走,簡旭道:“慢著,陳大人,你怎麼知道我想吃什麼?”
陳重猶疑著,“這個請殿下明示,只要殿下想要的,我就是上天入地也要弄到。”
簡旭道:“那你聽好了,我可就說了,我要吃炸雪花,這個你有嗎?”
陳重咧著嘴,為難的樣子,“殿下,這個沒有。”
簡旭又道:“我要吃燻鳳凰,這個,你有嗎?”
陳重一聽,這都什麼啊,這哪裡能弄到,你分明是為難我,搖搖頭,“沒有。”
簡旭接著道:“我要吃手撕麒麟,這個,你有嗎?”
陳重直接搖頭,“這個,真沒有。”
簡旭在心裡默唸,鳳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