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的在理。就眼下這諸多花費不菲的方面而言。那家背後之人才是關鍵所在!”
見妻子與那旁的文麗君,同時投來疑惑的目光,皇甫靖也不再賣關子,直言提點道:“眼下雖不明,那家背後之人是何目的,但對此等能在京城立足的金銀鋪面。官府也多少會有些關注。無論是我大呈朝開國以來,還是先朝統治時期,可都是絕不允許私家開採金銀需產的。”頓下片刻,再看向兩人面色,也已是瞭然點頭。
皇甫靖才接著言道:“若非那背後之人勢力不小,哪裡能舀出這許多金銀來,開設如此一家規模不小的兩層鋪面?”
“原來,我也只道姑丈家是因這財勢俱不弱,才能在內城之中設有金鋪。如今想來,能在這大呈朝中將此等生意做大的人家,還真是寥寥無幾。終究還是因為,這開採的源頭之上,全都牢牢握在朝廷手中所致。”
點頭附和幾句後,玥娘不覺心中一緊,抬頭望向夫君道:“如此推論下去,只怕那家背後之人,絕非一般門 第 297 章 來的各項資訊齊齊鋪就在桌面之上。
“呵呵,還真是有備而來。”指向圖中所繪之處。原本還端坐這旁的皇甫靖不禁已是雙眉微緊,一句點明要害道:“這裡可是北城兵馬司所在?”
“沒錯,正是設在外城的兵馬司。”
又點了點圖上那家開設的鋪面之處,接著道:“你們看,這金鋪本就有二層高,即便不是此方地界上制高點,也足以能將兵馬司所在的一片,盡收眼底!”
皇甫靖這句才剛出口,就聽那旁的文麗君已是忙不迭,接了一句道:“他們家還在後面內院子中,新翻修樓閣,足足比對面的人家高出了半層的樣子。”
此句提醒聲剛落地,卻只聽得這旁玥娘深吸一口氣:“他們家這是意欲何為,竟然還翻新了樓閣?若說是觀測內城確實遠遠不及,但是此般一來,倒是能將周圍街面上的一切情形,皆落入其掌握之中!”
“原本這城北之地,皆是些小門簾的普通買賣人家居多。稍有些銀子的人家,也早就想盡了法子,紛紛往南邊挪地界。哪裡肯花銀子翻修這般窄小的院子,若不是那家左右都是低矮的院落,我與相公也斷不會瞧出此點不同尋常之處。”文麗君更是點頭附和。
“不但是不同尋常,而是太過怪異了!能在京中開得起金鋪的人家,本就更願意直接在內城做買賣,他們家卻是偏偏挑中了外城,最為破落的北城之境,且還是這麼一處能將兵馬司納入眼底的所在,也就由不得人浮想聯翩咯!”緩緩停下輕叩桌面的手指。
定了定神,再對那旁的文麗君言道:“此番前來良州可是有幾人知曉?”
原本被對面夫妻倆一通細究後,已莫名有一絲頭緒的文麗君,此刻也不由更為慎重起來。壓低三分音量告訴道:“相公早就放了家中的下人們,各自回家過年節去了。我與大郎上路往此地來時,除了兩個賣了終身的門房老夫妻倆,便再無一人知曉了。就是我公公那裡也是怕走漏了風聲,不曾細說究竟,只以探親為由略略提過一提。”
聽到此處,就是這旁的皇甫靖也不禁愕然片刻:“怎麼如此一路之上,就你們母子二人輪番駕馬趕路不成?”
卻見自己身邊的妻子,微微點頭介面道:“文姐姐本就是身手不弱,他家的兒女們也都是打小便跟著習武的。漫說是我那師侄,就是原本半點不通此道的大師兄,如今也能像模像樣的打上兩套哪!”
待收拾妥了桌上之物,又使人將他家大兒喚到了跟前,說道了幾句後,玥娘才親自陪著文家母子倆,往偏院廂房中安頓好。
轉回內室,才剛落座書案旁,卻見得皇甫靖若有所思後,不禁喃喃低語道:“怎麼總覺得那孩子的長相,好似一人?”
“呵呵,相公說的不錯。當初他家大郎才降生時,文姐姐就曾言道那孩子是像足了他家外祖父,與他那不曾謀面的舅父,更是足有九成相像的!”
聽聞此句,放下茶盅的皇甫靖,也是緩緩點頭應道:“外甥面容酷似舅父,倒是常見之事。只是我總覺得那孩子的面相,與我識得人中有……。”
這句尚未說完,就聽得外頭有丫鬟急聲回稟道:“夫人,剛才那才安頓在偏院的表太太,讓奴婢來請了您過院一敘。”
雖是奇怪,怎麼才剛轉回正院沒多大功夫,為何又來請了去她廂房敘話。起身整了整衣裳,輕笑道:“怕是我那文姐姐,許是還有些私房話兒不曾吐露一二,妾身且去看看便回。”
目送妻子再度轉身向外,皇甫靖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