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不是說一種草麼?”
他搖頭道:“沒有,沒吃過湯藥,應該不會有巴豆!”
王平安更加奇怪,道:“沒有……那這個……不太好說了!不過,倒也沒什麼,只要服幾劑調養的藥,就能恢復如初,不是什麼大毛病,王爺放心。”
李治問道:“巴豆?那是管拉肚子的藥吧?”
王平安道:“不是,是管拉不出的藥,服了之後,會排洩不止。巴豆專主宣通,但也可以止瀉,可看王爺的病症,明顯是當瀉藥服的,還攙和了別的藥一起服的……可王爺又說沒有服,這個真是不太好辦了!”
李恪急道:“反正肯定能治好的,對吧?會不會傷了身子,本王的病症會不會一直有呢,身子一直虛下去?”
王平安忙道:“不不,不會一直這樣的,請王爺相信下官的話。巴豆有斬關奪門之效,便如那猛將張飛一般,可看王爺的病症,似乎是……只是和服了巴豆相似,這個調理就好了,只須半個月左右,基本上就能好。”
聽王平安說保證能治好,李恪氣一鬆,鬆開王平安的手,又頹然躺回了車裡,喃喃地道:“半個月倒也不長,能恢復如初,不留病根兒就行啊!”
王平安看向李恪,李恪則向他咧了咧嘴。王平安關上車門,陪著李治去見慶州的官員,以及當地宿老。
官樣文章,向來是中規中矩,冗長乏味,沒什麼花樣兒,忙乎了大概一刻鐘,見禮才算結束,李治在一片歌功頌德之中,和王平安一起往慶州城走去。兩人沒有騎馬,而是鑽進了李治的車中。
關上車門,車輪滾滾,確定外面沒人偷聽。王平安這才問道:“殿下,你怎麼親自來了?不管慶州的事多重要,你也不該離開長安啊!”
李治不好意思說自己冒傻氣,他只是道:“孤,唉,孤想念你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無病,你來慶州,一向可好?孤看你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
他說得情真意切,最]快王平安卻一點都沒感動。什麼想自己了,唬弄傻小子哪!可李治不提武媚娘,他也不提,故意岔開話題,道:“殿下,吳王是怎麼了,我看他象吃錯藥的樣子啊!”
李治啊了聲,道:“吃錯藥就是這個樣子啊?看來真不能吃錯藥啊!誰知他是怎麼了,那天隨從們打了兩隻天鵝……”他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王平安這才明白,他道:“那估計可能是野味烤得半生不熟,所以才讓吳王腹痛,而他多服了所帶的止瀉藥,可又不象服了止瀉的……”
李治擺手道:“說他幹嘛。無病,媚娘可好,她前些日子給孤寫信,說日子過得挺不順心的,你沒虧待她吧?”
王平安忙道:“沒沒,臣怎麼可能虧待她,就算虧待臣自己,也不會虧待她呀!雖然她現在只是個漿洗婦的身份,但那是為了掩人耳目用的,實際臣沒有讓她做一點活兒,並且她還有小丫頭伺候著。”
“那她為什麼說不順心?”李治奇道:“她身體不好,得病了?她說自己得過病的!”
王平安只好又道:“她的病早就好了,當時就不是什麼大毛病。要說現在有沒有病嗎,倒是有點兒病,而且臣是治不好的!”
李治啊了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道:“她得了什麼病,竟然連你也治不好?會不會影響到肚裡的胎兒?”
王平安笑道:“也許會影響到胎兒吧,說不定孩子生下來後,是個受哭之人。媚娘得的是心病,她多看見太子殿下,就順心,少看到殿下就不順心唄!”
李治愣了愣,也笑了,臉色潮紅起來,道:“無病,你怎地開起孤的玩笑來了,一點都不好笑!”
王平安心想:“不好笑,你還笑!”他道:“是是,臣不該開玩笑的。”
李治又問起武媚孃的事,王平安沒有隱瞞,把有黑衣人來騷擾的事說了,而且可以肯定,就是李恪派來的人!
李治大吃一驚,道:“把千牛備身都派來了?這不是圖窮匕現麼,他鬧得也太狠了吧!”
王平安皺眉道:“一般吧,也不算太狠,至少他還沒有到派千牛備身去東宮的地步。”
李治呸的一聲,道:“他倒是想,可也得千牛備身答應才成。”越想越氣,片刻之後,他又氣憤憤地道:“無病,你不要把他的病立即治好,給他留點病根兒,讓他有事沒事的就拉拉,成天躺著,看他還有心思害人不!”
王平安嗯了聲,沒有正面答應,李恪的命運,還是讓別人去操縱吧,自己犯不上攙和,該給治好,還得給治好,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