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晶眸直瞪,他的心霎時怦怦跳得好厲害。
“別咬了,好不容易才上了藥,你又想讓嘴上的傷口裂開嗎?”眸光一沉,心中起了異樣感,想抹去她咬唇的動作。
“我不要你管!你快滾出去啦!”汪天藍上前推他,卻讓自己進入他伸臂可圈的範圍裡。
一個自然不過的動作,大掌摟上纖細的腰,把她帶到身前固定住,粗指撫上她柔嫩的雙唇,輕輕一壓,不讓她的貝齒繼續虐待自己的唇辦。
“你……你又想幹什麼?”杏眼瞪得又圓又亮,他異常的舉動令她心慌,不由自主想起那次被他強吻的回憶。
“你看你,又咬破傷口了!”刺眼的鮮紅血絲讓他攏緊眉。
自責感又泛上心頭,唉!她才經歷了一場災難,他下是來找她吵架的呀!“家裡有棉花棒嗎?”
汪天藍被他下可思議的輕柔嗓音嚇到了,以至於完全沒聽見他的問話。
“汪天藍,你沒聽懂我的話,我問你棉花棒在哪裡?”有耐心的再問一遍。
“我房裡。”
不再多言,他攬著她進入她房間,翻出藥箱,用沾了溫水的棉花棒仔細替她擦拭唇上傷口,抹上從醫院帶回來的藥膏。
“嘶!好痛!”她一縮,臉又被他強行扳回來。
“你活該,誰教你動不動就愛咬唇。”
“也不想想這傷口是誰造成,痛了我好幾天,還遭同事異眼看待,都是你害的好不好?”
忍不住一吐怨氣的她,含怒瞠了他一眼,隱約流露著一點點女人家的嬌斥,該死的令這位始作俑者全身血液瞬間沸騰起來。
面對他造成的傷口,他毫無愧疚,反倒有種想再咬上一口的生理衝動……驀地,他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
“別說我,你下手也不見得有多留情好嗎?”他低頭收拾東西,把攪亂的思緒重新整理一遍。
一定是搞錯了,這張塗著膏藥、慘不忍睹的嘴唇,哪點吸引他?他怎麼有這麼可怕的念頭?
要吻也該找個合他意的溫柔女人,物件不可能是她。
藥箱擺回桌上,高闊下經意發現有份手寫稿擱在那,眼珠於兜了一圈。“咦?你什麼時候兼職當起作家來?”
“不準看!”一個箭步上前,卻奪下回讓他高舉的稿子。
他不只看,還大聲念出來。“……女人的感情很纖細,需要的不只是會說甜蜜話語的情人,而是一個能給子依賴感的肩膀,只要一點關懷和體貼動作,都會讓女人感動……”
他毫不客氣狂笑起來,“我的天!別告訴我這種內容是你寫的?”
“是我寫的,不行嗎?”這是副理向她要的專稿,她特地利用假日時間,努力地擬了草稿出來。
趁他笑得鬆了懈怠,一個跳腳,搶回尚未脩潤的稿子。
“由你這種一點都不像女人的傢伙來談女人感情,簡直笑話,你寫得出女人的感覺嗎?這份稿子看了就好笑,怎麼見人?我勸你別寫,少丟人現眼啦!”一張賤嘴不饒人,把她的文章批評得一文不值。
早該習慣他的冷朝熱諷,汪天藍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因他的話而受傷了。
“高闊!你給我滾出去!”
眼眶出現薄霧,擠出吃奶的力道,她將他撞出自己的臥房,賞了他一記重重的閉門羹。
“汪天藍!很痛耶!”他揉揉被門甩中的手臂,“你有問題呀!這個門差點夾斷我的手耶!”
不過就是一篇稿子嘛!他們以前還不是這麼互相虧損來虧損去,有必要氣成這樣嗎?
“咕~~”他的肚子傳來抗議聲。
“汪天藍,我肚子餓了,要不要我去外面幫你買點吃的?”
一連問了數句,房內都不曾傳出汪天藍的聲音,自討沒趣的他,也不希罕逗留,只是離開的腳步一步比一步來得沉重。
眉頭輕輕一擰,心中被她旋過身的那一幕壓得沉沉的、悶悶的,他好像瞧到了她眼角閃著抹淚光……
罪惡感湧上心頭,壓得他透不過氣,他是下是,又一次說得太過分了?
許久後,頂著紅通通雙眸的汪天藍終於拉開房扉,房門外的地板,躺著一個讓人買來的便當。
汪天藍冷冷的眸光一掃,而後,毫不留戀地丟了它。
炎炎夏日,卻有道低氣壓籠罩在傢俱店內。
可憐員工近日來都工作在水深火熱中,他們的老闆不知道吃了什麼怪藥,整天繃著臉不給人好瞼色看,動不動就發火吼人,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