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劫(二)
“怎麼回事?”感受著劫雲中散發出的靈壓,普智面色大變,隨即連連瞬移而出,最終停在了冰山的百里之外,一臉擔憂的朝冰山望去。
“轟”一條散發出金,藍,黑三色的雷絲在劫雲上方久久盤旋,似乎帶著恐懼,又似興奮。
“怎麼回事?”陳庭瑞一臉疑惑的望著普智。
普智搖了搖頭,隨即對著陳庭瑞說道:“想必你也感應到了吧?”
陳庭瑞點了點頭。
田熊見狀,一臉不解的望了望兩人,對著陳庭瑞說道:“陳執法,宗主他?”
“從宗主凝結元嬰之後,外人便不能在替宗主擋下任何一條雷劫,原本我只是以為剩下的雷劫會越來越小,只是沒想到,沒想到這一次的雷劫卻比前三次要更厲害。”陳庭瑞對著田熊解釋道。
“什麼?這樣大的雷劫,宗主那個元嬰怎麼能夠擋的下來,為什麼又不能替宗主擋雷劫了?這不是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宗主送死嗎?”田熊露出一臉焦急之色的望了望陳庭瑞,似乎對於陳庭瑞的解釋相當不滿。
“鄭飛這孩子從小便歷經磨難,如今更是三道同修,我看這道劫雲便是衝著這怪胎元嬰來的,希望他能挺過去啊。”普智露出一臉遺憾之色,生死有命,普智無法阻擋,也沒有能力對抗天道,現在除了擔心和祝福之外,他已經無能為力。
“丫丫”盤旋在鄭飛頭頂的元嬰露出一臉天真的笑容,在鄭飛頭頂不斷飛舞,田熊見狀,露出一臉遺憾之色,心下暗道:“可惜了,如果不是長的太醜,單論可愛程度,可比那姓陳的要好多了。”
冰山之上,盤旋在鄭飛頭頂的元嬰忽然一臉幼稚的朝空中久久不下的劫雲望去。空中劫雲似有所感,竟然又縮回到劫雲之中,那股飄散在外的天地靈壓瞬間蕩然無存,守在遠處的普智和陳庭瑞更是驚訝的睜大著雙眼,三色雷絲悄然隱於劫雲,他兩人可比任何人都看的通透,這算哪門子事,單從這絲雷劫所散發出的靈壓來看,一劈而下便是將一名元嬰初期的修士當場劈個灰灰湮滅也行,但是這雷劫現在卻躲近了劫雲之中,是在害怕嗎?
不止是他們,此時丹器宗所有修士都露出一臉疑惑,今天這場凝嬰實在是太過奇怪,宗主凝結出了史上最為怪異的元嬰,這算不得什麼,但是雷劫躲避元嬰,這絕對是修仙史上的第一回,所有人都楞在原地,不敢貿然上前,更不捨得離得更遠。
破劫(三)
“丫丫”怪嬰似乎不滿空中的劫雲,一躍飛到半空,手指不斷的在劫雲下方比劃,讓人看上去心見憐愛,淘氣,絕對是個淘氣的元嬰。
“嗤嗤”劫雲之中的雷鳴之聲突然變得狂躁起來,似乎被下方那看似弱小的元嬰惹怒,三色雷絲再次出現,於此之時,丹器宗所有修士紛紛睜大了雙眼,體內神識已經發到極限。
“轟”三色雷絲在劫雲前瞬間消失,但是其散發的靈壓卻讓所有修士為之動容,一股天地之間的靈壓宛若一道颶風一般的從元嬰下方朝四周狂湧而出,整個丹器宗再次劇烈晃動,四處冰山紛紛發出爆裂之聲。就在此時,元嬰卻詭異的消失,直到光華散盡,所有人方才露出一臉驚訝的望著半空之上的元嬰。
“變天了嗎?這是怎麼回事?”驚訝之聲此起彼伏,連一向沉穩的普智也長大著嘴望著空中好似遊戲一般的怪嬰。
三色雷絲沒有擊打在元嬰身體之上,而此時怪嬰正像小孩子一般的在空中手舞足蹈,時而捧腹大笑,一條散發著三色之光的雷絲已經漸漸失去了本來的靈壓,此時便宛若被獵戶所擒的遊蛇一般,耷拉在元嬰手中。
諷刺,是對天道的諷刺,劫雲之中,雷吟之聲大作,四下一片死寂,而守在下方的鄭飛手中連連掐訣,空中的元嬰似有所感,詭異的從空中消失,下一刻便已經出現在鄭飛身前,粉嫩的臉上童稚之色絲毫未減,一臉猶豫的將三色雷絲交給了鄭飛,鄭飛灑然一笑,手中一道靈訣打在三色雷絲之上,隨即雷絲通靈般的飛近了空中浮現的玉瓶之中。
“宗主在幹嘛?”遠處丹器宗修士一臉不解的望著冰山之上,隨著三色雷絲被封印之後,四下鋪天蓋地的靈壓蕩然無存,所有的人無不驚恐的望著鄭飛,而就在這時,怪嬰已經飛向空中,少了起初時的嬉鬧,渾身散發出三色光圈,隨即一道很是隨和的靈壓朝眾人湧來。
“好強。”田熊露出一臉震驚之色,將腦海中元嬰的實力重新做了一下評比,這股像他迎來的靈壓絲毫不亞於雷劫中的靈壓,但是卻全無危險氣息,便宛如春風一般的滋擾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