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感受。
按理說,鎮守一地的遊擊將軍,按照朝廷的法度規矩,至少也是一個正四品的職銜,就是正三品,也說得過去,畢竟在吏部,這遊擊將軍就是一個正三品的規制。但是餘風卻是以正四品的衛所守備直接超擢成這登州遊擊的,要命的是,這所謂的超擢,根本沒有透過吏部,也就是說,頗有點臨時委派的意味。
在都指揮使司衙門這邊,餘風的履歷又更難看了一些,直接比這個更低了一個檔次,卻是以五品千戶的職銜代領守備事。也就是說,在總兵衙門那邊超擢餘風成登州遊擊的基礎,這靈山守備,在正式的考功司的記檔中,也只是一個臨時委派的職銜,餘風真正拿得出來,被京師吏部認可的官銜,還不過是一個五品千戶。
一個是正五品,一個是正三品,這上下的差別未免太大了,但是,現在這種詭異的情況卻就是這麼發生了,也沒有人認為有什麼不對,餘風此刻,也許是整個大明朝身兼衛所職司和戰兵職司的一朵奇葩,若是在加上他曾經的功名,估計,數遍大明天下,這樣的人也沒有幾個了。
但是,縱是再奇葩,這樣的身份,拿出去和藩國的國主去談論“借兵”這樣的話題,也未免太驚世駭俗了一些,這朝鮮國主是失心瘋了不是,就是有這個心思,也是得找大明朝廷談,至不濟,也是和坐鎮一方的邊鎮總兵都督們去談,和一個五品也好,三品也好的武官,談個什麼勁兒?
對於餘風的問題,陳敏之有些瞠目結舌,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好。
“這韃奴進犯新城,是怎麼回事?”他避開這個話題,直接問道第一個問題:“我未曾聽聞韃奴也有水師,新城孤懸海外,若是從陸路而來,難道這朝鮮國兵馬就這麼任其長驅直入嗎?”
“倒也差不了許多!”餘風是知道眼下的情況的,見到陳敏之似乎有些困惑,微微解釋道:“如今朝鮮,已成韃子的後花園,說是來去自如,也未嘗不可,我大明有關寧防線,有九邊將士枕戈待旦,尚且防不勝防,這朝鮮國小力弱,如何阻得這窮兇惡極的韃子!”
陳敏之雖然對大明境內的一些大事,都算的上是瞭如指掌,對於這藩國的情形,還真的瞭解不多,聽餘風這麼一說,頓時有些沉默下來,良久,才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難道這朝鮮國內,連抵禦一隻這千餘韃子的軍兵都湊不出來嗎?”
餘風心下汗然,在他的記憶中,就是以後皇太極滅朝鮮,好像也不過時代善率三千兵馬就在朝鮮橫衝直撞,等到在江華島逮到了這朝鮮國主送去避難的妻兒後,這朝鮮國主二話不說,立刻就上表稱臣了的,眼下這一個韃子的千人隊,還真的有那個資格在朝鮮如入無人之境了。
陳敏之見到餘風沉默,知道自己的話說中了,心下也不禁有些驚訝,這一個韃子千人隊就能在朝鮮耀武揚威,可是風字營的兵馬卻是將其打敗,那豈不是說,大人在朝鮮的兵馬,已經是無人可制?而這朝鮮國主借兵,未必也是安的什麼好心事,只怕還是驅虎吞狼的意思居多。
“此番接戰,戰事如何?”陳敏之問道,他不是一個輕率下決定的人,至少,各方面的因素他都要考慮到,他深知,也許就是自己一言,很可能就會影響到大人的決斷,這個時候,就算是逾越,也比疏漏的好。
餘風沒有說話,直接將手中的軍報遞給他了,他接過來瀏覽起來,此番戰鬥的結果一目瞭然。
“戰死七百人,其中天機營佔了三成,而教習營傷亡最是慘重,幾乎已經打殘了!”餘風緩緩的說道,“這還是他們報上來的,具體如何,怕是更慘!”
“教習營都是那些大人招募來的番人吧?”陳敏之說道,腦子卻是在盤算借兵的可能性,這信中所言借兵,自然是找“維拉斯科商團”要求僱傭他們的武力,若是情況屬實,那麼,藉著這個名義,倒是可以操作一番。反正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名頭而已,這多點地盤人口,好處自然是風字營落下了,若是有什麼干係,自然是要這“維拉斯科商團”去背這個黑鍋的。
餘風點頭確定,陳敏之很是肯定的說道:“這個教習營不能垮掉,要補充的人手大人一定要儘快補充,只有他們在,大人才有在朝鮮站穩腳跟的大義,至於借兵一說,大人不妨應承下來,反正這一戰過後,大軍要休整補充,等到再能作戰,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大人不妨獅子大開口,多要些好處!”
“可是現在上頭馬上就要來驗餉,我風字營官兵,能抽調的人已經抽調到那邊去了,眼下卻是再也動不得了,要不然,這吃空餉的名頭可就背上了?”餘風有些苦惱,當初去要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