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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兵們,當做財神爺來看的,可是一連幾天財神爺不上門,就是他到軍營裡去,也被擋了回來,他急得跟什麼似的,家裡人也知道他心情不好,連他婆娘和他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惱了他,招來一頓胖揍。

“莫非是要打仗了?”他想來想去,也似乎只有這個理由才說得通,這登州附近貌似沒有聽到什麼匪亂啊,要是這些軍兵們,調到別處去打仗,那他可就虧得大了。

“老婆子,老婆子!”他大聲換著自己的老婆。

“咋了,當家的,是沒酒了?”

“不是這個!”張屠夫瞪了她一眼:“上次聽你和那梅婆子叨叨,好像說道,東街的馬寡婦的兒子,沒在當鋪裡當夥計了,去城外當兵去了?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情?”

“是啊,咋了?”

“去去,換身衣裳,咱們去馬寡婦家轉轉!”他霍然站了起來。

“我還沒吃飯呢!”他老婆有些不樂意。

“吃吃吃,就知道吃,咱們飯碗都快沒有了,還吃個屁啊!”張屠夫眼睛一翻,將自己的老婆罵進房去了。

馬寡婦四十來歲,正坐在屋簷下納著一隻鞋底子,見到這兩口子上門,楞了一下,半響才反應過來,這是對街肉鋪子的張家兩口子。

“張家嫂子,這是有事情?”見到他們手裡的那副大腸,馬寡婦有些不明白,這不過年不過節的,這兩口子帶著禮物來自己家裡做什麼。

“沒事,沒事!”張屠夫笑呵呵的答話,“今個多了副大腸,聽說你家三子當兵吃糧去了,家裡沒人照應,我家娘子又和你說得來,就給你送過來了!”

“哎呀,說什麼好了!”馬寡婦站了起來,連連道謝到:“大家街坊,沒事過來坐坐我就高興得很了,還帶什麼東西來!”

“誰呀!”屋子裡傳來一個聲音。

“是對街的張大叔,給咱家送吃食來了!”馬寡婦答道,笑著給張屠夫解釋:“三子這幾天沒點卯,在家裡歇著呢,張大哥您坐,我去叫他出來陪你說話!”說完拎著那副大腸,走進屋子去了。

半響,那馬寡婦的兒子,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張屠夫笑著招呼道:“在家歇著呢?沒去當值?”

“嗯!”這馬寡婦的兒子,顯然有些沒睡醒的樣子:“當什麼值,要不是看在餉錢的份上,我吃不去受那份罪呢,天天操練得要死,這幾天也不知道上面發什麼瘋,咱們營裡每人都給了十天假,趁這機會,我還不得好好歇歇!”

“不對啊,我那鋪子也是做你們營裡的買賣,一個月好像只有一次月假吧,怎麼會一次給了十天假?三子,你不是犯了錯,被革回家了吧?”張屠夫佯裝不解的問道。

“怎麼這麼說!”三子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咱們營的登州兵都給了假啊,不過,那些老兵倒是沒有假!”

張屠夫還是有些不明白,細細問了起來,聽的這三子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他這才明白,敢情,這三子根本不是那城外兵營的兵丁,街坊們以訛傳訛,才有了這個誤會。

原來,風字營駐紮登州,也在登州招募了一些年輕人,不過,這些人不是作為正式的兵丁招進去的,而是作為輔兵的性質,被招入營中的。他們的軍餉,甚至連正式兵丁的一半都沒有。

但是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人家的孩子,願意幹這個事情,錢雖然不是很多,但是,這份餉錢,比在城裡找個什麼活計還是要強上許多了,再說了,吃喝都在軍營裡,這份餉錢可是實打實,又按時發放,這樣一比較,自然這份工作的誘惑力就大了許多。

這輔兵,主要是為馬隊服務的,除了照顧馬匹,保養軍械,他們也有一定程度的操練,雖然這操練的強度比正式的兵丁要少了很多,但是,這些輔兵們還是覺得夠嗆。說得直白一點,這些輔兵就是風字營為了搞好駐地的關係,在當地招募的一些軍用民夫、騎兵扈從。他們根本就算不得是風字營的序列的。

三日前,他們這些人,接到放假的命令,一聽說有十天的假期,還不扣餉錢,一個個高興得像什麼似的,立刻就打包回家了,至於為什麼會有這道命令,他們也是莫名其妙的。

張屠夫回去的時候,有些心疼那副大腸,這馬寡婦的兒子,純粹就是一個活寶,啥都不知道,也活該他就是一輩子當夥計小廝的命。都進了那兵營,不琢磨著往上爬,受點小罪就哎呀呀的,實在是個沒出息的料。

他現在可以肯定,這城外的風字營,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連招募的這些輔兵都打發回來,只留下那些從靈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