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一片寥落,幾匹失去了主人的空馬,正驚惶的不辨方向,四處奔跑,而還在坐在馬背上,調轉陣型的八旗騎兵,竟然連剛剛的一半人數都不到了。
“好!”排山倒海般的歡呼,從風字營步卒中響了起來,這真他媽的太解氣了,你不是弓箭牛逼的嗎?能牛逼得過咱們的火銃,這還是一個照面,再來一個照面,怕是這隻韃子騎兵,就剩不了幾個人了吧。
瓦克達臉色有些難看,這些人,算是丟在那裡了,對方的戰力,不,應該說是對方的騎兵,也能在馬上用火銃,這讓他想起布希說的話來了。“遼東鐵騎?”難道這真是袁蠻子留下的那隻兵馬嗎?全天下,也就只有那隻兵馬在騎兵對戰的時候,那麼不要臉的使用火器了。
“叫布希準備沖沖對方的步卒!”場中的情形,他已經不用再看了,“叫後面的那些朝鮮人滾上來,那些奴隸也趕出來,現在,到了用他們的時候了!”
對面,趙貴臉上,也微微露出一絲笑意,這馬隊不愧是大人用銀子堆出來的,真給人長臉,折損不到二十個人,就將這股韃子全部幹掉了,雖然馬隊的這些傢伙,趾高氣昂的在陣前耀武揚威的樣子,有些過頭了。但是,這都是還在他容忍的範圍內,勝利者,不就是應該接受歡呼的嗎?這是屬於勇士的榮耀!能種種打擊對方的事情,這些小子,就算是再過分,他也只是在一邊微笑的看著。
第三百五十一章 殺敵一千 自損八百
風字營的戰陣,不動如山!
當馬隊的騎士們從容不迫的將地下沒有死的韃子騎兵,毫不憐憫的補上一刀,然後施施然回到自己的佇列中間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這戰前的熱身,已經結束了。
如果說,這戰鬥就是一場大戲的話,那麼,現在就已經跳過了開場白的序幕,戲肉,就要來了。
一張戰鬥前的熱身,已經讓瓦克達收起了他所有的小覷之心,面前的對手,戰鬥力之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他直接將本來放置在後隊和側翼的僕從軍和那些奴隸們,調到前面來了。
騎兵的對碰,讓他意識到,接下來的交鋒,也許是一場惡戰,他的精銳騎兵,是他的依仗,不到一錘定音的時候,他是再不會使用了,至於這些步卒的戰陣,讓這些隨著他來撿便宜的僕從軍和那些奴隸去碰。
能衝亂對方的陣腳,他的騎兵自然會在後面掩殺,至於敵人兩翼的騎兵,派出人馬糾纏一下,等到吃掉了這些步卒,再回過頭來收拾他們也不晚。以他對明軍的瞭解,像剛才陣前的這一小股騎兵,十有八九是明軍將領身邊的家丁,要說對面所有的明軍都是這樣的戰鬥力,打死他都不信。
打掉明軍將領和明軍將領身邊的家丁,基本上,就算是瓦解了這個將領統帥的人馬的戰鬥力,依附在這個核心的其他明軍士兵,在他們的核心被打掉了之後,絲毫無戰鬥力可言,到時候,就是一場趕鴨子似的追殺,這種戰鬥模式,瓦克達熟悉的很,雖然看起來,對面的明軍將領的家丁們戰鬥力不弱,但是,再強他們也就不過那麼點兒人數,翻不起浪的。
“咱們贏定了!”他很是肯定的說道。
“咱們贏定了!”在他對面的趙貴,也是很篤定的說道。
……
“爹!你當時可不是這樣給我說的,你還真當我是小孩子啊,那時候的事情,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在北京,一棟富麗堂皇的宅院裡,一個衣著華麗,明眸皓齒的女孩,正拖著香腮,看著自己面前微微有些醉意的中年漢子。中年漢子臉頰微紅,一雙眼睛卻是如夜空中的星辰一般明亮。
“你記得?你淨記得你義母的點心零嘴了吧!”漢子的面目和十年前,沒有多大的區別,和十年前的那個容七相比,除了兩鬢微微有些斑白,最明顯的就是,十年前他臉上那若有若無的浮躁和不恭,如今去變得穩重和……威嚴!而在他面前的,正是他的親生女兒,昔日的容囡囡,今日的長樂公主容伊媛。
“爹,你就說說嘛,平國公趙伯伯從不說這些,連安南侯陳伯伯那裡,我都打聽不到絲毫訊息,今天難得你們說起了這事情,我又問到了這個,他們都叫我來問你,說你清楚多,我就弄不明白了,那一仗是咱們大勝了啊,幹嘛遮遮掩掩,弄得神秘兮兮的!”
“那一仗,平國公雖然沒臉說,安南侯是沒法說,嘿嘿,你說你趙伯伯從龍最早,功勳無數,按照聖山的寬厚性格,封個王不為過吧!”容七一臉笑意,“知道多少軍中將士,得知聖山的封爵後,為國公爺不平嗎,可國公爺將這些議論都壓了下去,還歡天喜地接受了這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