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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至少也要長得,……虎頭虎腦一些吧。宋源就不是很像宋六了,但至少他圓圓的眼睛,偏栗色的頭髮,豐滿紅潤的唇,還是像足了老頭子的。更何況人家蘇老師一家人都好端端的,父母健在。

關於蘇致信與宋六的關係,宋源不是沒查過,可宋六何許人也,他的資料豈是小小一個宋源就拿的到的?於是忙亂了兩天,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

一轉眼都是盛夏的天了,學校放了暑假,蘇致信手頭做著一個專案,還是隔三差五的跑圖書館和實驗室,每天不再定時下班,常常關掉手機在實驗室一泡一整天,宋源有時候打電話找不到人,就發個簡訊,蘇致信開機看到了,自然就會打過來。

宋源最近一直在跑一批貨,沒辦法,他們人少,好多事情,他這個所謂的大哥不得不親自上陣,等這陣子忙過去了,突然想起來,已經一個多星期沒見過蘇致信了。

於是趕緊打電話,關機,又發了簡訊,摟住了電話,一直坐在床頭等待。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其實非常簡單,他老先生曾經這樣生動的形容過相對論,如果你和一個美麗的姑娘坐在一起兩個小時,那麼你只會覺得過了兩分鍾;如果你夏天的時候和一個火爐坐在一起兩分鍾,那你會覺得就像過了兩個小時。

宋源摟著手機狀火爐從上午一直等到半夜,蘇致信的電話還是沒有打來,感覺耐心快被烤焦了。

不死心的再打電話,關機,再打,還是關機。

宋源扣上手機蓋子,心裡一下子就慌了。蘇致信還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不開機的,是蘇致信怪自己這麼久沒有找他嗎?還是,他早覺得自己煩了,從此以後再不願聯絡了?

宋源拿起鑰匙,就出了門,先到蘇致信的診所,早已經停止營業了,又去蘇致信家樓下,裡面居然亮著燈。

宋源站在樓下猶豫了幾秒鍾,還是爬上了樓,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卻不是蘇致信,是個中年女人。那女人年齡看起來絕對不小,留著利落的短髮,臉上沒什麼脂粉,粗看上去,竟然還稱得上“風韻猶存”這四個字。

宋源一下子就愣住了,看一下門牌號,沒錯啊,難道是樓找錯了?又猶豫了一下是叫大嬸還是叫大姐,幾秒鍾之後,那女人見宋源一臉呆相站在門口,不由得問:“你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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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源結結巴巴說:“請請,請問蘇致信是住這麼?”

“啊,你找小信呀。你是他學生吧?”女人臉上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將門拉大,“先進來吧,他在實驗室呢。”

宋源打個哈哈,並沒有進去,只說不進去了不進去了。

那女人倒很熱情,“你進來等他吧,這孩子,忒沒良心,他老孃我大老遠的來看他,都不在家陪著,還要往外跑。”

宋源一聽這女人是蘇致信的媽媽,心裡竟登時沒有來由的緊張了起來,趕緊恭恭敬敬的叫了聲阿姨,跟著進了屋。

蘇媽媽給宋源倒了茶,又陪他說閒話,態度很是和藹,問了宋源的名字,就微笑說:“最近和小信通電話,常常聽他提起你,他脾氣不好,朋友不多,你年紀雖小,阿姨卻要請你多多擔待他啊。”

宋源聽說蘇致信跟他媽媽提起過自己,心裡特別高興,連連說:“不不不,蘇大哥他很照顧我的。”

蘇媽媽撇嘴不信,只說:“我自己的兒子我還不清楚?要他學會照顧別人,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宋源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覺得一陣冷風從門口吹了過來,一個特別陰森的聲音幽幽的說:“不好意思,這回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

蘇致信倚著門框,冷冷的看著屋裡相談甚歡的一老一小,指責他媽:“我說您老膽子也太大了,半夜三更的,就敢給這來歷不明的可疑分子開門。”

宋源早已習慣了蘇致信的陰陽怪氣,也不放在心上,蘇媽媽卻說:“源源怎麼是來歷不明的可疑分子呢?人家好歹也叫了你一聲大哥的。”

蘇致信把公文包扔在桌子上,脫了鞋,一下子就癱倒在沙發上,靠住了宋源的肩膀:“媽,餓死了。”語氣中竟然帶著幾分撒嬌的意思。

宋源簡直聽愣住了,這還是蘇妖怪說的話嗎?別是被什麼附了體了吧?

蘇媽媽嘟嘟噥噥地往廚房走:“好好好,給你這小祖宗做宵夜。”邊說著,邊對宋源使眼色,那意思是說,看到沒?他就是這個德性,幾時學會照顧人了?

宋源心裡說不出的感覺,他只知道,有時候蘇致信下了實驗回來,還是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