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他懷裡,手裡的烤肉擦過他的肩膀,他今天穿著白色的燕尾服,那紅紅的油漬格外醒目。
賀雪生一手揪著他的禮服,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不用看,也知道他們此刻成了眾人的焦點,她抬頭瞪著面前的男人,只來得及看見他眸底一閃而過的算計。
靳向南與賀東辰同時伸手,賀東辰比他快一步,攬住了賀雪生的肩,低頭打量她,溫聲道:“你沒事吧?”
賀雪生另一隻手還被沈存希握在掌心,烤肉從兩人手中滑落出去,掉在地上。她感覺得到,當賀東辰的手攀上她的肩時,握住她手的那隻大掌蓄了力,她皺了皺眉頭,欲將手縮回來,抽了一下,沒抽出來,又抽了一下,還是沒抽出來。
“沈先生,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她惱怒地瞪著他,一雙美目被怒火燻得很亮,沈存希看著她肩上那隻礙眼的大手,如今她身邊這麼多護花使者,每一個的份量都不比他輕。
賀東辰不悅地看著那雙交握在一起的手,他眉尖微蹙,還是恪守著脾氣,沒有當場發怒。今天他們是來做客的,靳伯父60歲大壽,他們不能在別人的壽宴上惹事,這是不禮貌的行為。
“沈存希,你沒聽懂嗎?她說疼。”
賀允兒從沈存希出現那一刻起,就靜靜地看著他,老天真是厚待這個男人,這些年都沒有什麼變化,反而因為歲月的流逝,在他身上平添了一種沉穩內斂的氣度與風華。
他的五官更加深邃,也更加有魅力。
可是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賀雪生身上,容不下任何旁人,她輕輕嘆息了一聲,他如此深情執著,只可惜讓他執著的人不是她。
沈存希沒放手,只是鬆了些力道,他輕笑道:“今天來者是客,賀小姐把我的禮服弄髒了,我這樣出去,總歸有些失禮,賀小姐,你不覺得你應該負起責任來嗎?”
賀雪生看著面前的男人,他明顯是來找茬的,剛才明明是他拉著她的手用力一拽,才會弄髒衣服,現在竟成了她的錯了,“沈先生想讓我怎麼負責?賠你一件衣服?”
“那倒不必,我不會這樣蠻不講理,也不會訛你,只是這件禮服我只穿了一次,弄髒了未免可惜,這樣好了,賀小姐親手幫我洗乾淨,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沈存希牢牢地鎖著她的雙眼,道。
賀雪生眉尖一蹙,唇瓣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她道:“那麻煩沈先生脫下來,等我洗乾淨了,就送去給沈先生。”
“今天這麼冷,我脫下來,冷感冒了算你的還是算我的?”沈存希挑了挑眉,看見她眉目間的戾氣逐漸加重,他悠然道:“想必賀小姐不想與我多做糾纏,我要是感冒了,還要勞煩賀小姐給我端水送藥,豈不是麻煩?”
賀雪生恨得咬牙切齒,這個矯情貨,就是變著法兒的折騰她吧,“那你想怎麼樣?”
“去樓上開間房,你給我親手洗,衣服什麼時候幹,你什麼時候走。”沈存希鬆開她的手,定定地看著她,無視身邊兩個男人愀然大變的臉色,靜靜地等著她回答。
靳向南冷怒交加,這個一本正經的無恥的男人,他居然敢當著他們的面要賀雪生開房,“沈先生,你不要欺人太甚!”
沈存希掃了靳向南一眼,他道:“靳先生倒是說說,我怎麼欺人太甚了?衣服難道不是賀小姐弄髒的嗎?我不要賠,只要給我洗乾淨就好。”
“沈存希,妹妹犯的錯,我來洗,如何?”賀東辰盯著沈存希,從他將雪生帶回家那一天起,誰都沒有讓她受過委屈,沈存希一回來,就接二連三的讓她受委屈,倒是讓他小瞧了他的本事。
“代妹受過?可是怎麼辦,我只認當事人。”沈存希涼涼地看著他,他們越是要護著她,他今天偏偏就要從他們眼前帶走她,而且是一整夜。
賀雪生怒瞪著他,“沈存希,你這個矯情貨,你不矯情你會死啊,好,不就是洗衣服,我不信你還能把我吃了。”
賀東辰與靳向南面面相覷,就怕她一語成讖。
賀雪生管不了他們怎麼想,她知道沈存希的脾氣,他要是好打發,不會這樣和她胡攪蠻纏,不就是洗衣服,她怕什麼?
“雪生!”賀東辰不贊同的看著她,她和沈存希開房,無疑是羊入虎口。
“哥哥,你別擔心,沒事的。”賀雪生握了握他的手,沈存希不會把她怎麼樣,至少在目前這個階段,他還會恪守一點本份,所以她根本不擔心。
賀東辰看了靳向南一眼,靳向南亦是不贊同,但是此刻,他沒有發言權,他道:“雪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