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符紙、硃砂、壁虎、蜘蛛、水銀、烏頭草……”劉溫慢慢念著單據,嚴肅道,“你還真是放心,這單子裡的東西至少一大半有毒,你也敢交到他手上。不說別的,就說這烏頭草,只需擠出一滴草汁,往咱們的大鍋裡一倒,咱們所有人就能立時死透。”
“本座想看看他意欲為何,但是你放心,本座不會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
話只說了一半,便有一名士兵走過來,低不可聞地稟報,“將軍,您不是讓屬下盯著那死太監嗎?今兒中午停在半道休息的時候,屬下看見他偷偷摸…摸靠近趙副將的馬,從馬鞍袋裡偷了幾種藥材。”
“什麼藥材?”孟長夜臉色黑沉。
士兵剛報出藥名,便聽軍師冷笑起來,“好傢伙,這也是個精通藥理的,竟全是揀著□□拿,幾種藥材混一塊兒便能製成蒙…汗…藥,且還沒什麼異味。將軍,你猜他們想幹什麼?”
孟長夜沉默良久才道,“且給他們一個機會,本座倒要看看他們在玩什麼把戲。”話雖如此,手卻按住佩刀,顯然已生了殺意。
劉溫也不反駁,總得讓將軍親眼看看淳帝的心機,才能把他心目中人畜無害的狗崽兒形象抹去。屆時再把人抓回來,便是淳帝裝得如何逼真,怕也得不到將軍一星半點憐憫了。
眾人暗地裡佈置一番,引著常順去下毒,可憐常順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行動多麼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