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將惶恐不安。
從天空上的光門突然開啟,這些還有一點掙扎希望的騎士們就失去了衝上去的勇氣。那是活生生的神蹟,就發生在他們的面前。看著小弗萊曼被主賜福,這樣的場景不僅混亂著他們的認知,同樣也讓他們最後的信心為之破滅。
神蹟告訴這些人,和小弗萊曼為敵。就是與主的賜福為敵,同樣是與主為敵。作為虔誠的信徒,他們更加清楚,與主為敵會帶來什麼後果。那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的生死,那是整個家族都會受到牽累。
殺人滅口,在如此輝煌的神蹟面前已經毫無意義。每個歐洲的信徒都感應到了這次神蹟。更不用提在施佩耶爾的那些聖冠騎士和大貴族們。且不說他們現在是否能夠戰勝小弗萊曼,就算他們僥倖得勝,那也等於完全切斷了自己未來的道路。在遍佈整個歐洲的懲戒騎士和教士團的圍追堵截下,他們能夠存活多久?
與主為敵,火刑架已經是最好的待遇,宗教審判庭一定不會介意突然多上幾十個異端。
這些騎士們在聆聽主的聲音之後。手中的武器都已經掉落在地,只剩下惶恐不安的身體不斷讓甲頁發出咔咔的撞擊聲。如果剛才還有一點血氣,那麼現在他們更像是等待最終審判的罪犯。所有對小弗萊曼的怨懟,所有對薔薇領的貪婪,現在都已經蕩然無存。他們的腦海一片空白,只等著眼前的少年做出生和死的決定。
“那些對我父母動手的,一個都不能活著。”
蕭焚頂著王冠看著這些騎士。他分析不出騎士們想些什麼,但是至少在神蹟之後,他需要說些什麼。這個時候,表露一下自己的決心似乎不錯。
伴隨著他的話,兩名騎士摘下頭盔,對蕭焚單膝跪地,問:“能否賜予我騎士的死亡?”
蕭焚愣了一下,微微點頭,下意識的抬起手,這是對所有對他單膝跪地的人的應對方式。
那兩名騎士忽然臉上眼淚滾滾而下。他們完全跪拜在地,用膝行的方式到達蕭焚的面前,親吻了蕭焚的手指,然後讚頌說:“讚美,我的主。我曾經對您的僕人揮動刀槍。讚美,您寬恕了我們的罪。至高的,仁慈的,無所不知的,唯一的。讚美!”
說完,這兩名騎士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同伴面前,解開上半身甲衣。寒風讓這兩名騎士的身體表面驟然收縮,在這樣冰冷的環境中,兩名哥特騎士對自己的同伴說:“來吧,給我騎士的死亡,讓我依然能夠等待主的審判。”
身體不能出現殘缺,不可出現斷頭或者其他斷裂死亡,不可窒息而死。
這是騎士的死亡方式。
作為這兩名騎士的同伴,沒有任何猶豫,能夠被賜予騎士的死亡,已經是主最大的恩賜。這些同伴甚至用一種羨慕的眼神看著這兩名騎士,因為他們兩個臨死前曾經吻過那個被主賜福者的手指,得到了那個人的寬恕。這是何等的榮耀,死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痛苦,而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
兩隻長長地刺劍被等級更高的哥特騎士拔了出來,兩個隊長級別的哥特騎士走到自己的同伴身邊,掀開面甲,看著自己的同伴,低聲讚歎:“讚美!主已經寬恕你們的罪。”
說完,兩名隊長伸手合攏了同伴的眼睛,猛然刺出刺劍,長長地利劍從那兩名同伴的胸膛猛然紮了進去,隨後穿透肌膚,從背後刺了出去。
那兩名騎士大聲咳嗽著,不斷讚美主的仁慈,然後聲音漸漸變小,直到身體完全傾倒在自己隊長的懷中。
兩名騎士隊長把屍體放倒,然後抽出刺劍,平放在屍體的旁邊。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後,轉身對著蕭焚單膝跪倒,說:“感謝您,賜予了他們騎士的死亡。”
蕭焚到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止,這和他想象的有了不小的出入。那些膽怯的騎士們不是應該掙扎到底嗎?怎麼會突然有了這麼大的轉變?
“所有對薔薇領的貪婪,就是你們的罪,我會豁免你們死的罪孽,生的罪孽由你們自己承擔。”
對於已經投降的對手繼續痛下殺手,蕭焚自問還做不到這一點,他只能這麼回答。
騎士隊長聽了以後對視一眼,然後回答:“是的,您的聲音我們已經聽聞。您的意志我們必將執行。大人,能否讓我們親吻您的手指?”
蕭焚下意識的繼續抬著他的手,那些騎士們在站起來的隊長帶領下,一個個摘下頭盔,接續的走到蕭焚身邊,鞠躬,然後虛吻棕發少年的手指。
當這些騎士們親吻完少年的手指,那兩名騎士隊長似乎轉瞬間活了過來一樣,他們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