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中毒,在落馬之後進入城堡休息室的路上,杜瓦爾遭到了圍攻,他的背上至今為止還留著兩把刺劍的劍尖。最終某個類似盜賊的傢伙從暗中出手,給了杜瓦爾致命一擊。
薔薇領的重要性並不僅僅只是交通要道。在那裡似乎藏著教廷的某個重大的秘密。而符騰堡的主教似乎別有目的,因此對於這些伯爵的動手,符騰堡的伯爵並沒有參與其中,但也沒有阻止那些伯爵們的行徑。
而這,正是杜瓦爾懷疑主的存在。懷疑主的公正原因。那個類似盜賊的傢伙全身上下充滿了邪惡的氣息,擁有這樣盜賊的伯爵們沒有受到懲戒,而虔誠的杜瓦爾受到傷害時,符騰堡的主教居然不肯加以援手。如果主真的看到這一切,又怎麼會讓自己的羔羊被邪惡的盜賊殺戮?如果主真的有公理正義,那麼杜瓦爾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杜瓦爾的話斷斷續續。到後來的聲音已經變得極為平靜。他看著蕭焚,低聲說:“原來主知道一切,讚美我的主,他讓你來到我的面前,讓我能夠看到你。主知道一切,安排一切。我居然對主有了這樣的褻瀆和懷疑。孩子,我愛你,如同我愛你的母親。如同我愛主。讚美,阿門!”
伴隨著這個聲音,杜瓦爾的面孔上驟然出現大量的膿腫和疤痕,這些疤痕中不斷流淌出大量的血液和濃汁,最終。壯漢原本充滿魅力的面孔變成了原來那種猙獰的樣子。只是這一次沒有完全結束,杜瓦爾臉上的疤痕還在蔓延擴散,最終整個頭部都開始潰爛,軟化,腐爛。
蕭焚下意識的伸手抓住杜瓦爾的裝甲,這個已經在聖光中褪去黑色膿液外殼的裝甲觸控起來冰冷無比,無論蕭焚如何用力,都無法觸及到裝甲裡面杜瓦爾的身體。
卡朋特在蕭焚的身後垂頭在胸前畫著十字,不住低聲祈禱。
至於那些法師們,此時已經不在意這裡的情況。他們開始繞過蕭焚,走向通道的盡頭。
杜瓦爾的身體很快腐爛殆盡,在裝甲裡,只剩下一具黑色看不出原來容顏的枯骨。就連這具枯骨,也在不斷的腐敗。
蕭焚將這個對自己的孩子充滿無奈和護犢之情的大人身軀放在地面。平靜的看著那具枯骨最終也煙消雲散。低聲用漢語說:“知道一切,安排一切的,不是主,而是世界之樹。”
“那些謀奪薔薇領的,藏匿邪惡盜賊的,才是主的羔羊。他們用敬奉來消弭自己的罪,然後犯下更大的罪。你的災難,來自於主,你的讚美和祝福,也不應該交給主。”
說完這兩句話後,蕭焚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低聲說:“利未記中說,若有人犯罪,行了主所吩咐不可行的事,即使他一無所知,依然要承擔他的罪孽。又說,這罪孽連地也沾汙了,所以主要追討那地的罪孽,連同地上所有的居民。”
說完,蕭焚扭頭看著矮人卡朋特,忽然問:“卡朋特,我的屬民,我的教友,如果我讓你去殺人,你可願意?”
卡朋特垂頭說:“若你奉主的命,讓我去殺人,我便遵循您的意願。若你以領主的名義,要我去殺人,我也遵循你的意願。”
蕭焚微微點頭,說:“我看見外面有許多的汙穢,還看見那些伯爵的心已經被罪孽矇蔽。我要去替主在地面上行走,傳播主的聲音,伸張主的正義。卡朋特,你願意走在我的左邊,還是我的右邊?”
卡朋特低聲說:“我行走在您的左邊,大人,我願意成為您的盾牌,所有對您的攻擊,由我來替您遮擋。如果我能夠讓您在地面上的行走更為順暢,那正是我存在這裡的意義。”
蕭焚微微點頭,伸手說:“好的,卡朋特,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吾友。不再是我的屬民,我必然以朋友的方式來對你,從現在開始,直到七世。”
卡朋特這一次沒有上前吻蕭焚的手指,而是同樣伸出手去,和蕭焚的手緊緊相握,說:“讚美我的主,弗萊曼大人,我必然以你為榮。矮人王國將是您最為信任的盟友,從現在開始,直到七世。”
說完這些,卡朋特扭頭看著身後那些矮人戰士,長長地吸了口氣,說:“做出回報吧,子民們,通知他們,我們是弗萊曼大人最好最誠摯的盟友,從現在開始。”
頓了頓,大鬍子矮人接著說:“以我的名義,告訴他們,從現在開始到我們到達薔薇領的那一天為止,全歐洲大陸的山地矮人,都要到薔薇領那裡匯聚。所有不能到達薔薇領的矮人族群,必然會被矮人王國遺忘。“
蕭焚忽然插嘴說:“告訴所有的矮人,如果他們前往薔薇領的過程中遭到阻撓或者是捕獵,就等同於對我的傷害。告訴他們,我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