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計程車兵現在只要聽說塔蘭特城堡,或者是塔蘭特莊園的名字,也就是獅鷲們待著的地方,一個個就雙腿發顫。就算是領主最為倚重的,就連自己的女兒和妻子都與之私通的騎士隊長。都不敢帶領士兵前去驅逐對方。人類就算再強大也不會讓這名已經被林茨領主悄悄投入地牢的騎士隊長感到恐懼,但是那種傳說中的生物,足以讓任何士兵喪失鬥志。
林茨的領主薩科夫伯爵已經快要到60歲了,在這個人均壽命不到35歲的中世紀,伯爵的年齡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尤其是要面對各種各樣危險的情況下,能夠活到這個歲數更是不易。在這個因為十字軍東征,舊有秩序被不斷推翻。新的秩序還沒有建立完整的時代,貴族可是一個高風險的職業。
尤其是那種擁有實際領地,擁有實際屬民的大貴族們,他們更多時候不會安靜的死在自家的床上,多半會死於各種各樣的傾軋。這些傾軋有些來自外界,但是更多的來自家族內部。一個高貴的伯爵在暗中活的並不比一隻老鼠好多少。
他需要防範一切,來自自己的妻子,女兒,有繼承權的兒子,沒有繼承權但是同樣貪婪的兒子。自己的兄弟姐妹等等等等。
在著名的格林童話裡,一個公主即使隔著十層鴨絨被依舊能夠感覺到床板上放著的幾粒蠶豆。甚至覺得這幾粒蠶豆“猶如山峰”,讓她無法安眠。並不是因為這位公主成為了覺醒者能夠有如此高的反應能力,而是因為這些貴族們對於危險有著更為直接的體驗和感受,以至於任何一點異常都會被他們感應,並且被迅速放大。
在薩科夫伯爵的面前,他的第三任夫人,來自薩克森地區一個侯爵的第四個女兒,梅艾拉正在焦急的走來走去。她像是對於伯爵領忽然發生這種事情感到心焦,在梅艾拉伯爵夫人臉上上焦急倒是一點沒有虛假的成分,不過她究竟在焦急什麼,坐在扶手椅上的薩科夫倒是略有所知。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這個不安分的,小他三十歲的妻子與騎士隊長的私通,不過昨天晚上在地牢裡,在切除了騎士隊長半個膝蓋後,薩科夫知道了更多的東西。他的妻子一直想要謀害他的性命,然後奪取林茨,這件事情對薩科夫來說完全是第一次聽聞。而他的兩個女兒居然也參與其中,就更是讓他覺得驚駭。
正因為騎士隊長知道了太多的東西,所以他的失蹤,一定會給這些女人們巨大的影響。
她們會慌亂,緊張,恐懼。在沒有找到騎士隊長之前,她們不知道如何是好,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會變得越來越焦躁,直到受不了那些壓力,要麼鋌而走險,要麼相互出賣。在伯爵的面前彼此詆譭,彼此告密,然後透過這樣讓自己暫時安全。
伯爵喜歡這種事情,他已經活了很長時間,自然知道有些事情必須立刻動手,有些事情卻可以看著對手自亂陣腳。這三個愚蠢的女人還稱不上是他的對手,不過看看她們的醜態,倒是讓伯爵感到快活。在自己知道妻子女兒居然都為一個有著金黃頭髮的騎士發痴的之後,沒有一次能夠比現在更讓伯爵感到有種復仇的痛快。那個騎士隊長年輕而且有一張好臉龐,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伯爵會讓一個實力強大的騎士做騎士隊長,然後任憑這個隊長在城堡中穢亂嗎?如此淺顯的道理,只有那三個被瑪門和阿斯莫德矇蔽雙眼的女人才會看不懂。
她們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全然不知道那個曾經信誓旦旦的騎士隊長說到底只是一個花架子。就連幾隻獅鷲都能把這個騎士隊長嚇的魂不附體,想要真的讓這個騎士隊長對著伯爵動手,再過十年都還太早。
現在很好,薩科夫伯爵觀看著自己妻子的“表演”,對於這樣的女人,伯爵已經沒有任何喜愛的成分,包括對他的那兩個女兒。一旦獅鷲的事情解決,那麼這三個女人最終的下場是到地牢中陪著她們所看中的人,直到終生。這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她們選擇了自己看中的人,甚至曾經虛情假意的發下誓言,那麼伯爵寬宏大量的讓她們誓言成真,這樣的仁慈,只怕其他的貴族聽說後,都要感動得擦拭眼淚了。
至於骨肉親情,誰又能夠證明他那兩個棕發的,第二任妻子生下的女兒,就是他的骨肉?至少伯爵可不是什麼棕發,他一邊梳理著自己已經銀白的頭髮,一邊看著梅艾拉說:“那只是獅鷲而已,不必驚慌,皇帝就有這樣的軍隊。那些獅鷲對人類沒有任何興趣,不僅僅只是作為食物,同樣還包括財富。說實話,我倒願意有這樣一群獅鷲出現在林茨,要知道,最近林茨的安全越來越差了。有這樣的獅鷲,足以讓那些從拜占庭來的野蠻人們規矩一點。“
梅艾拉夫人扭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