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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閃,卻將漢子的耳根那裡切出一個豁口。

漢子愣了一下,正要放聲大喊,卻猛然被一名番子一拳打中鼻樑,一時間鼻涕眼淚流個不停,那聲痛呼也被生生的憋在胸中。

動刀的番子盯著那個漢子。又說:“若你只是一名路人,怎會知道如此詳細?若你本是局中人,此時更應該在帽兒衚衕,怎麼會在這裡與我等‘巧遇’?你若是實話實說,也就罷了,若是還想狡辯,可聽說過東廠刑房中。有個法子,喚作‘骨肉相連’麼?”

蕭焚在車廂裡聽著,雖然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不過聽見骨肉相連,還是忍不住嘴角微微一翹,扭頭看了卡里斯托一眼,卻看見女試煉者一臉憂鬱的坐在車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名漢子鼻涕眼淚還在留個不停。嘴中嘟嘟囔囔也不知是在討饒還是在說些什麼,幾名番子都有些不耐煩,動刀的番子猛然揪住漢子受傷的耳朵,又說:“也罷,你這小民,怎麼知道東廠的手段,我便說與你聽。所謂骨肉相連卻是這樣。一點點把你這個耳朵撕扯下來,一隻耳朵不夠,還有一隻,兩隻耳朵不招。還有鼻子。總而言之,你若是不招,總要讓你受盡苦楚,若是招了,也能少些煎熬,說說看,你要如何選擇。”

蕭焚聽了這個番子的詳細解釋,雖然知道是番子在利用語言施加精神壓力,真正的行動可能沒有那麼殘酷,但是這樣的語言對蕭焚的心理壓力也是不小。至少他已經決定,現實世界裡的那些骨肉相連,他以後絕對不碰。

蕭焚身為試煉者尚且如此,那個耳朵已經開始被慢慢撕落的漢子更是不堪,在諸多疼痛折磨下,這個漢子的腿一軟,身體慢慢下滑,褲襠那裡突然發出惡臭,整個人似乎都虛脫下去。

即便如此,那名番子依舊不動聲色,繼續穩定慢慢撕扯著漢子的耳朵,在這個動作下,那個漢子的左耳那個傷口已經變得有些滲人,血液汩汩滲透出來,不多時就讓這個漢子的左邊臉頰模糊一片。

到了這種地步,漢子哪有頑抗到底的想法,雖然嘴裡還有些含糊,不過卻忍不住連聲說:“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小民招了,小民確實招了。”

其他幾名番子一起放手,讓這個漢子癱倒在地面,那個漢子在地面喘了幾口氣,只覺得耳朵傷口那裡疼痛無比,又不敢用手去摸,一邊發出嘶嘶聲音一邊說:“小民平素就在帽兒衚衕對面居住,那個衚衕裡很有些古怪,平時無人敢擅自接近。今天不知怎的,忽然有好些人從那個衚衕裡出來,到處亂走,又讓我們到這西直門外大街等著,只說讓我們遇見不對,儘量拖延時間,隨便說些胡話,倒時自會有人來這裡接應。”

蕭焚聽見這裡,扭頭看著卡里斯托,低聲說:“旁邊還有人暗中監視,看樣子防範措施相當周密,明顯不是隨便什麼富商能夠做到。”

卡里斯托沒有對蕭焚的這句話做出反應,而是低聲說:“那個人活不了多久。”

不等蕭焚說話,卡里斯托接著說:“那個士兵的刀,已經生鏽了。”

蕭焚知道女試煉者把東廠的番子當成士兵,心中倒也沒有糾正的想法。至於卡里斯托剛才所說的,蕭焚心中也有數,破傷風在這個時代還屬於無藥可救的重症,應該說,從蕭焚的反問中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以後,那個番子就已經動了殺機,所以才會有這個用鏽刀切割傷口的舉動。

相對於這個時代的殘酷,蕭焚感到不妙的是,卡里斯托現在的表現已經不像是一個正常的試煉者,從她剛才的發言來看,這名女試煉者似乎有些低齡化的傾向,對於凡俗的事情,產生出干涉的傾向。

換句話說,現在的卡里斯托已經不再是一名成熟的試煉者,不是一名可以相互商量,相互信任的同伴,而是一名需要蕭焚照顧和監督的,擁有強大實力的初級試煉者。

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蕭焚自己都有些應顧不暇,再去照顧一個等級比他更高的試煉者,對於蕭焚來說,這實在是件讓他無比為難的事情。

這個時候,蕭焚無比想念可能現在還在開鑰匙的萊卡翁,如果有這個壯漢在場,至少蕭焚可以不用擔負起照顧卡里斯托的責任。

仔細想想,世界之樹因為兩名試煉者成為背叛者,而對卡里斯托的記憶進行消除,看上去更像是一種追加處罰,對於卡里斯托小隊沒有完成上一個試煉世界任務的處罰。

這種處罰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但是隻有親歷其中的人才知道這有多麼殘酷。將一個試煉者多年的記憶全部改變,意味著這幾年所有的美好的痛苦的回憶全部消失。這種改變不僅僅會讓人茫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