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敵人,任何一次判斷都需要不斷推翻重來。即使這種推翻重來,也不見得就真的接近事實真相。包括這才波夫斯基家族的行動,到底目的如何,蕭焚到現在為止都不能確認。所以。這個教堂也許是波夫斯基家族毀滅證據燒燬的,但是,也許只是一種障眼法。
夏洛希的選擇太多,給蕭焚的判斷帶來的麻煩也太多。
回顧四周,蕭焚確定沒有什麼警察留在附近,他果斷的掀開布條。鑽進了廢墟之中。
一開始的幾米,應該是在以前的祈禱大廳範圍裡,蕭焚能夠看見腳邊有一些碳化的木條。那應該是祈禱大廳里長條凳的遺留。雖然隨著科技進步,很多巴黎的教堂中長長地木條凳現在都變成了塑膠或者是金屬製造,甚至有些使用了碳纖維和玻璃鋼。但是在這個教堂中,還是遵循著古老的儀式。胡桃木製作的長椅依舊得到保留。而現在,這些也許有個古典文藝主義風範的長條凳都變成了一地碎渣。
蕭焚繼續沿著這條黑色的通道向裡行走,這個教堂的告解室有4間,就在祈禱大廳繞過去的另外一面。在這個告解室後,就是教職人員的工作休息場所。蕭焚他們之前就是在這裡暫時棲息,不過並不是全部人員,至少芬德爾和諾萬沒有住在這裡。那兩個傢伙每天到達教堂的後門接蕭焚出去。前往興業銀行所在地,基本上呆上一整天的時間,然後趕回來。
蕭焚走過祈禱大廳最大的那堵牆壁時,正好看見破損的十字架正躺倒在地面上,十字架上的殉難者依舊低頭,原本黃銅色的外表現在佈滿了黑色汙跡。這原本是一個沒有任何生命的雕像,但是在蕭焚看到它的時候,正好完全處在這個雕像的正面。如果十字架原本掛在牆上,那麼蕭焚現在的位置應該在那堵牆邊,在十字架的正下方向上觀看的樣子。從斜側方無法看到的雕像表情。現在被蕭焚看的清清楚楚。
那個雕像既不是垂頭喪氣,也沒有顯得痛苦不堪,當然,這樣的情緒也不要指望幾百年前的世俗人類能夠熔鑄出來。
首先映入蕭焚眼中的,是那個雕像最靠近牆壁一側的眼睛。和外側那隻經常被祈禱者看到的眼睛不同。在裡面這隻被隱藏的更好的眼睛原本應該緊緊閉攏,但是現在那裡的眼睛變得空空洞洞,就像是它的眼珠被人挖掉了一樣。
而在這個雕像的嘴角,蕭焚隱約能夠看見它似乎有著一抹古怪的微笑。
蕭焚愣了一下,想要仔細看一下這個微笑究竟是塑像本身就有的表情,還是被之前的汙漬沾染,偶然形成的樣子。不過這個想法被身後的聲音打斷。
“舉起手來,男性,不要繼續行動,慢慢轉過身來,別讓我發現你有什麼不該有的打算。”
伴隨著這個聲音的,還有突然響起的警車鳴笛聲,以及兩個手槍上膛的聲音。
蕭焚微微皺眉,慢慢的轉身,看著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的警察,大聲用德語說:“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聽見蕭焚流暢的德語,兩名警察相互對視一眼。作為使用著“世界上最優美的語言”的法國警察,他們掌握外語的低階程度讓人覺得無法想象。蕭焚無法理解明明和德國接壤,卻對德語不屑一顧的做法從何而來。也無法理解這些法國警察為什麼寧可學習英語,也對德語保持一種防範態度。
“你是誰?為什麼到了這裡?”
最左邊的警察重新握了一下手中的槍支,側頭對著肩膀上的通話器說了幾句話,在他身邊的那位女警用蹩腳的英語像蕭焚提問。在這兩名警察的身後,已經出現了一大片空白,巴黎人雖然喜歡浪漫,但是對可能的危險絕對會敬而遠之。
蕭焚展現出茫然無知的神態,用英語回答:“我來自德國,剛剛從華夏回來,有人讓我到這裡來拿東西,說是放在懺悔室裡的東西,但是現在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你說你來自德國,有什麼證據?”
蕭焚伸手就往自己的懷裡探去,想要拿出那本護照,但是這個動作立刻被對方誤會。
“等一等,手放在那裡,不要動,慢慢的走過來。”
“走過去?你確定?”
蕭焚的話音剛落,就已經伸出左手,一道光芒在兩名警察的腳下微微閃動,轉眼間他們就木立當場。
沒有浪費這次震懾術發揮作用的機會,蕭焚猛然衝到兩名警察的身邊,從兩人腰間抽出手銬,把他們銬在警車的車窗上。隨後從兩人手中搶過警械,往後退了幾步,舉起手槍遙遙對著兩名警察,微笑著問:“好吧,說說看,你們一直藏在這附近,還是有人向你們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