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除非,她有自己的勢力。
想到這裡,她便把心思打在了林楚楠身上。
沒錯,爹爹一向最疼的就是她,如今她有需要,爹爹一定不會坐視不理,更何況,她有個如此強大的孃家,將軍府,那可是握有朝廷一半兵權的啊。
想到如此,林思思差點喜極而泣。誇讚了黎兒一番,當即決定收拾包袱回一趟孃家,拉攏拉攏感情。
話說此時,青木赫的書房裡,正上演著一場心理戰。
慕夕端坐在榻邊。手中握著一隻琉璃盞,盞裡盛滿了酸甜可口的桑葚汁。
青木赫坐在她對面,眉眼清俊。如很久之前那般,溫柔的注視著她,唇角噙著滿足的笑。
在喝完第五杯桑葚汁後,慕夕終於被他看得渾身發毛,憋不住的開口道,“我此番前來,是想跟你要一個人。”
要一個人?青木赫一愣。很快的。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微微變化。可語氣依舊溫緩如常,“夕兒想要什麼人?”
夕兒?或許是許久沒有聽到這樣的稱呼,她一時間有些恍惚。頓了頓,慕夕才坦然的說。“薇兒。把薇兒還給鬼面大叔。”
青木赫凝眉,鬼面大叔?叫的如此親厚?
慕夕繼續道,“沒錯,我就是你想找的承影。”
抿了抿嘴角,皓白的牙齒輕咬了下嘴唇,“那日江湖盛會上,答應幫你忙的是我,我就是承影,我帶了人皮面具。一開始只是塗好玩。可是後來見他們都欺負鬼面大叔,就忍不住出手幫忙,歪打正著的奪了那令牌。”說著。從腰間扯下那塊江湖令,擺在桌前,看著青木赫,“這樣你該相信了吧。”
青木赫恍然的看著她。他一開始就有疑問,只是理智告訴他,他的猜想是不可能的。誰知道,還真是如此。
慕夕真的是承影。承影就是慕夕。
所以她今天為了薇兒,才來找他的。若不是薇兒,她是不是就打算從此都不見他?是不是她就打算從此就這麼瞞著他。
見他不說話,臉上的笑意漸漸逝去。慕夕有些不安,只定定的看著他,等待他開口。
桌上的燭臺似乎燃去了一半,沉寂的空氣令人侷促不安。
良久,青木赫幽幽開口,“放了薇兒可以,但,你當初答應我的事,不可反悔。”
慕夕舒了一口氣,她知道讓他放了薇兒必然要有些東西來交換的,只是聽他這般說來,不免心裡還是有些失落。
他們之間,終究不再向從前,終究也走向等價交換的關係。
“好。之前假扮承影騙了你,我跟你道歉,當時答應你的事,依舊作數。”慕夕笑的淺淡。眼中無波無瀾,清晰浩渺。
青木赫垂下眸子,漆黑的眸中溢位一股讓人看不明白的黑暗,半晌後,他恢復了往日那般的閒散冷肅,“我帶你去見她。”
昏暗的小屋中,薇兒抱膝呆坐。她試著逃跑了數次,每次都被不知從哪裡飄出來的黑衣人抓住,重新丟回屋子裡。如此反反覆覆,折騰的她筋疲力盡,跌得渾身是烏青。
那長得好看的男人說的沒錯,她確實逃不出去,只是,想到他淡然而又不在意的話語,“如果我是你,就吃飽喝足,安安心心的等著。”心裡就無限的憋悶。
他散漫肆意又嚴肅冷寂的神態,讓她想起了一個人,那個曾伴她彈琴作詩,後跌落懸崖自此再也沒有訊息的男人。
心中湧起一片惆悵。
他很像那個人。他要她安安心心等著,那就安安心心等著吧。
薇兒嘆了一口氣,乾脆靠在牆角,發起呆來。
不多時,聽見屋外傳來一串腳步聲。
薇兒一個激靈跳了起來,她已經解開了雙腳的繩索,此時行動自如,迅捷的躲在了門後。
屋前三尺,青木赫駐足,看了一眼屋子,慕夕會意的點點頭,笑眯眯的去推門。
門才一推開,疾風迎面撲來,慕夕躲閃不及,只能抬手去擋,好在薇兒的力氣也不大,被硬生生的一擋,就聽見骨骼碰撞的聲音。慕夕眉頭都未皺一下,聲音清脆喊道,“薇兒,是我,慕夕。”
回頭雙目相接,薇兒震驚片刻,驚喜過望的叫到,“慕夕?怎麼如此打扮?我差點沒認出來!”
青木赫額前滴下一顆冷汗,見薇兒沒有被綁住,又出掌差點傷了慕夕,頓時臉色不大好的掃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聽風。
聽風心知自己又闖禍了,結結巴巴的說,“王,王爺,屬下沒給這位姑娘綁手腳是,是因為,怕把她綁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