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他現在的功力不到從前的一半,至少在這裡能夠先恢復他的實力。
“好!”
意料之中的回答,祁連流末眉頭一挑,“在這裡的首要條件是讓本座看的順眼,明天本座不想再看見一個渾身上下包裹著妖力的女人,會汙了本座的眼——”
青衣人眼神一滯,隨即釋然,他既然連自己面臨大劫的事情都知道,能看出自己是個女人也很正常——
禮貌地點點頭當是回答,寄人籬下,她自然是要收斂一點。
祁連流末觀戰的護法們齊齊一愣,還沒從剛才精彩的戰鬥中回過神來,又聽到這種爆炸性的訊息,一時都被炸暈了——
震驚地望向一臉平靜的青衣人,眼睛跟探照燈一樣緊緊盯住她,從上掃到下,從下掃到上……
六護法月清嘴角一抽,手指在空中抖啊抖,“這個沒有胸沒有屁股還一臉兇相的竟然是個女人?!”
二護法月封輕咳一聲,將眼底的驚訝壓下去,手指一動展開山水墨扇,又開始展現他的博學多才,“許多大妖都有易形之術,她既然是上古的旱妖,能改變容貌也不奇怪。”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表面上只有幾百年功力的小妖竟然會是上古的旱魃——
這麼弱的旱魃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沒有顧及屬下們的驚訝,祁連流末腳步一移,袖袍輕擺,不再浪費心神在這裡,“月封,你去安排好她的住處,順便給她治治傷。”
月封應一聲,心裡卻想,這種事不應該是月靈乾的麼,為什麼輪到他身上了?
目送祁連流末漸漸走遠,月封上前一步,站到青衣人面前,溫和笑道“隨我來。”
青衣人微微一笑,硬生生壓下胸口的疼痛,清淡地點了點頭,“多謝。”
月封一邊領路,一邊說道,“國師大人打出來的傷必須要用獨門的療傷功法才能奏效,否則只會使傷勢加重,還請姑娘忍一忍。”
青衣人淡淡揚眉,沒有說話,臉上卻是平靜一片,完全看不出受了重傷。
她幾百年都熬過來了,還怕這一點點小傷小痛?……
留下月末幾個人立在原地,瞅著那兩人的背影。
月清的娃娃臉上滿是興味,八卦道:“這種事情一向都是月靈做的,怎麼叫這書蟲去了?”
圓溜溜的眼睛一眯,似是想到了什麼,賊兮兮地勾上五護法月卓的肩膀,小聲八卦,“國師大人通曉古今,這次讓月封去給那姑娘治傷,會不會是?……”
月卓冷著一張俊臉,毫不留情地拍下月清的手,“無聊!”
語罷,轉身就走。
只留下笑眯眯看著月清的大護法月末,見月清一副委屈的樣子,很是溫柔道:“想知道為什麼?”
月末最能猜中祁連流末的心思,雖然也是十猜九不中,但好歹比他強,月清連忙點頭。
月末神秘地一笑,低聲道:“因為國師大人也會憐香惜玉啊——”
語罷,轉身就走,只留下搞不清狀況的月清在原地撓頭,國師大人會憐香惜玉?為什麼他不知道?
困惑了半晌,他猛然回過神來,憤懣地一蹦三尺高,無恥的月末,竟然又耍他!!!
“啊啊啊”月清撓著頭,憤憤的喊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
晨光起,清風飛揚。
曙光將國師府籠罩在一片金黃中,大氣,威嚴。
祁連流末側坐在床上,無奈的按了按眉心,心想這小傢伙可真能睡——
只見寬敞的大床上,一個白團子縮成一團窩在最中央,毛茸茸的尾巴把小臉蓋住,遮擋了從窗外照進來的陽光——
祁連流末涼涼地眸光在小糰子身上轉過一圈,修長的手指拉下她的尾巴,露出肥嘟嘟毛茸茸的臉——
白銀睡的正香,時不時地抽動小鼻子,身子隨著她均勻的呼吸起伏著。
從來沒有叫過別人起床的國師大人犯難了,眉峰一挑,手指壓下她的鼻頭:“小傢伙,起床了。”
白銀迷迷糊糊中感覺有點呼吸不暢,迷迷瞪瞪地抬起爪子,狠狠拍下壓在鼻子上的不明物體,轉過身,接著抱住她的小尾巴睡覺去了——
祁連流末手還抬在半空,瞧一眼手背上的微紅色,眉頭一沉,冷冷地看向完全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的罪魁禍首——
“月靈!”
“在!主子月靈在!”月靈一臉興奮地衝進來,她一心想搞到祁連流末的八卦,已經在外面天人交戰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