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全然消散了一般,紅井忽然就很想笑。
這個叉腰皺眉的雕像,這副看著都很“欠扁”的表情,別說還真和她的模樣有**分神似,紅井翻來覆去地把玩,拿在手中轉了幾圈,終是“撲哧”一聲,忍俊不禁。
相獨夏的手撫上了紅井的長髮。
“跟我去一趟鴉神祠,然後我們就離開這裡。”相獨夏替紅井將碎髮整理整齊,“你不喜歡這裡,我們就離開。”
“就穿成這樣?”紅井垂眸,看了眼自己凌亂的衣裙。
“……”眸中閃過狠戾的光芒,“那我們還是先回家去,換件衣服。”
“同我說說,我以前是你什麼人?”小手緊攥著那尊木雕,腳步未動。
“你是我妻子。”
“那白龍是你什麼人?她為何成了這裡的鴉神?”“白龍”單是這個名字,就似個陰影,在她心頭怎麼都揮不去,“我不想去鴉神祠。”
不想看到那襲白色的身影。
“白龍是我妻子。”相獨夏攬過身旁的女人,“後來她死了,我等了她千年,等到她轉生回來,就是你。”
相同的問題,她一直在問,他也一直在答。
“你騙我!我不是白龍!”他一定在騙她對不對?那張臉,明明是另有其人。
他卻一聲不響,他的唇就輕輕地落在她的,多餘的任何話好像都說不下去了,小手捏緊,紅井狠狠地攥著手中的木像。
她的話語彷彿是輕飄無力的花瓣緩緩地綻放在兩人之間:“我的心很疼,如果你不愛我,請告訴我真相。”
“可是我記不得你……”她絮絮叨叨的聲音,夾帶著嗚咽,哭了笑,笑完哭,自己真是有毛病。
“我心也疼。”
“你怎麼會疼?你怎麼會疼!”她喊著,“你從來都只是你自己!”
從來都只是相獨夏,妖王相獨夏。
但是她呢?
她又到底應該是誰?是紅井?是白龍?還是另外的什麼人。
“你也是你自己,你是紅井。”男人的手也落在那尊木雕像上,連同著紅井的小手,一起緊緊地裹入手掌。
白龍有多少尊雕像,他不知道,因為陌凋零做了多少尊他不清楚,也沒那個心思去清楚,可是對於紅井,她的雕像就只有這一尊,且出自他的親手。
這就是他想要對她說的。
只此一人,如此而已。
相獨夏褪下自己的外袍,覆到紅井身上,將她緊緊裹好,打橫抱起她,轉身出了林子。
“閉上眼睛。”
“恩?”
“你暈高。”語言依舊簡練。
紅井滿頭霧水,不明所以地望向相獨夏。
“帶你飛回去。”
“什麼!”紅井幾乎“嗷”的一下叫出聲音來。
結果,直到回了院子,紅井還覺得頭暈目眩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