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孫子!”王鐵山怒罵,聲調由輕升重,顯然氣急,一會才反應過來還有個前輩在這裡,告罪一聲就去密室拿祖先王子啟留下的畫。
畫拿過來了,還是沒有被開啟的,上面還有絲絲灰塵的痕跡,顯然是剛才王鐵山擦拭灰塵並沒有完全清理乾淨。
羅寧主要還是想辨認一下這王家是否就是金陵王家,巧合往往就是那麼的巧,何況門閥世家這樣的家主肯定會留下一些什麼東西的。
王鐵山解開畫的繩帶,慢慢展開,卻見自己稱為前輩的年輕人先是一臉無動於衷,然後是表情定格,一臉怔然,最後卻是突兀的笑了起來。
面若瘋狂!
“好啊,好你個王子啟!”羅寧笑得舒暢痛快,笑得淋漓盡致。
他好久都沒有這麼暢快過了。
王鐵山奇怪,沒有轉動畫而是把頭往前伸,和羅寧的頭在一條水平線上,這副畫他看過很多遍了,小時候看過,在接過家主之位後也看過,上上下下不少於十遍,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有一個白衣飄飄持劍而立的年輕人。可是現在一看,卻覺得有些熟悉感,不是對畫本身的熟悉感,而是心裡上的一種熟悉感,很怪異,說不出來,越看越覺得熟悉。慢慢的王鐵山知道了為什麼感覺熟悉了,是畫中那人。
居然和眼前這個年輕人,一模一樣!
王鐵山看向羅寧的眼神全是震撼,拿著畫幅的雙手也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說明什麼?祖上有舊?王子啟?這下王鐵山要是再不明白問題的關鍵,一百多歲就活到狗身上去了。
羅寧也是看著王鐵山,後者是一哆嗦差點就要跪了下來,卻被羅寧的一個眼神示意制止了。畫上除了羅寧的畫像之外還有“恩師”兩個字。世界上長得十分相像的人有,可如果連氣質都一樣就難能了,羅寧給王鐵山的感覺就是畫上的人,不可能有假!
一個是自己第六代先祖恩師的人,那該是什麼時候,一千多年了,起碼是唐朝了吧?居然現在站在自己面前。這有悖於常理,就算是此刻親眼所見王鐵山還是難以相信,處於後天頂峰的心不住的亂跳。
羅寧笑得有些通透,他並沒有收王子啟為途,當時也是一時興起救下了還在外逃亡的王子啟,並傳下了一部修真功法,卻沒想到王子啟竟然自己當成恩師,羅寧一看這畫就知道是王子啟自己畫的,不是他見過王子啟畫畫,而是一種簡單的直覺。而且從那畫的一筆一刻,一描一提,羅寧能夠感受得到王子啟對自己無比的敬意和深深的思念。
可自己當時卻怎麼也不答應王子啟的拜師。
在一千兩百年之後居然還能知道自己有那麼半個弟子,羅寧笑得有些癲狂。
羅寧並沒有宣佈自己的身份,而是示意王鐵山帶著自己去一個僻靜的地方。留下了一堆王家的子弟。
“大哥,你說剛才那人為什麼笑得那麼。。。。。。放蕩啊?”老三王安軍又問道,他從來沒這麼笑過,至少在他父親面前是沒這麼笑過。
“我怎麼知道。”老大王安德沒好氣道,他自己都滿肚子疑問了。
“那剛才爸怎麼。。。。。。”
“你問我我問誰去。”王安德直接打斷道。
這年齡所賦予的差距。一個年長者無論如何也不會態度程度上相信一個年輕後輩,是因為後者在樣貌、舉止自然表現出來的一種不確定感。剛剛王家人還滿不在意的羅寧,轉眼和王鐵山去了後院。
羅寧和王鐵山談了兩天兩夜。他本來找金陵王家就是想詢問關於當下修真界情況的,他可是不想找錯了地方落得個被出賣的下場。
不過王鐵山知道並不多,只是根據祖上傳下來的手札瞭解到大概是唐末五代十國的時候,地球的天地元氣猛的驟減,絕大部分修真者都已經遷出地球了。至於現在地球還有沒有修真界他也是不清楚。
另外一個羅寧想問的問題是關於真元石的,王鐵山卻是兩眼一翻,王家一塊真元石都沒有。是真的沒有!
王鐵山這後天頂峰還是靠著不斷吸收空氣中稀薄的天地元氣才突破的。
羅寧還想向王鐵山瞭解瞭解現代社會,卻發現後者也是個睜眼瞎。
一百多年全部用在修煉上,卻還是一個連先天都不到的武者,這讓羅寧也是腹議不已。
羅寧不想欠人情,即便王家是王子啟的後人,他也是用先天真氣將王鐵山身上幾個淤塞的經脈給梳理通,又給他講了一些關於修煉的要點,先天之後的是一點也沒講,沒有真元石,那太遙遠了!羅寧謝絕了王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