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回來看我!”
她任性地說著幾近命令的話,面上卻盡是乞求,有些珍貴的東西彷彿正在偷偷地流失,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想不透,抓不住,只能無助地繼續恐懼著。
“好。”宮煜輕輕應聲,說了一個美麗的善意的謊言。
因為真的太愛才能勇敢放手,這個道理不是所有人都懂。他也會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會悔到作出不理智的事情。
忍耐了那麼久,他才發現理智的弦其實很脆弱,終究被他望見了極限。原來即便他已那麼清楚的知道自己不配擁有,卻還是會在重重嫉火的焚肆下起了不該有的妄念,並隨著他們感情的日益加深,不斷地繁衍著。
他必須走,在一切還沒有被破壞的時候,將他的曲目畫上一個還能圓滿的句號。
對不起,殷殷,我們只能走到這兒。
直到進了關,宮煜才轉過微溼的眼眸,彷彿透過了厚重的玻璃牆,望著那個心心念念多年的身影。
他的手腕還留有她的溫度,耳邊卻彷彿聽到了胸口傳來了撕裂聲,這才恍然地明白:原來,這便是割捨。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於看到了完結的曙光,當然網路版還有的等,但是相信我,不會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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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愛在愛你 。。。
在宮煜走後不久,沒考上研究生的李茜也在父親的奪命連環CALL的威懾力下,終於下定決心返回天津工作。而收到北外研究生錄取通知的吳夏雪,亦背上了行囊,成為北漂一族。
那些原本密不可分的人都一一離開了,可是生活卻還在一成不變地繼續著。殷凌覺得很不可思議。
別人尚且不論,可宮煜對她而言是那麼的重要,然失去了他之後,她竟也能一如既往地過著和彷彿分毫不差的日子:該忙碌時照舊忙,能墮落時繼續懶,在可以大笑的時候,也絕不會落於人後。除了偶爾在不經意間,驟然浮現出的那股空蕩蕩的怪異感外,一切竟都沒有變化。
這樣的三個月,就彷彿是一場無聊至極、毫無創意可言的夢。看著鏡子前一席白紗的蘇櫻,殷凌突然很文藝地感嘆道:“蘇姐,我是不是一個很冷漠無情的人?”
正忙著自我欣賞的蘇櫻微微一怔,抬起下巴回望滿臉迷茫的殷凌,竟很少見的沒有出言調侃,只是若有所悟般地嘆了口氣,道:“這有什麼不好的?你以為生活是演大戲啊,沒事還整天悲秋來傷日去的。故事裡的人可以不用為柴米油鹽日常生活煩惱的,導演大手一揮,啥都能解決,你可沒那福氣!何況,苦情的人往往和快樂無緣,聰明人就該知道情感的尺寸,沒事折騰個什麼勁兒啊?”
天啊!這是剛公證完正準備辦喜宴的新娘子應有的論調麼?殷凌臉上橫過一大片黑線,卻沒勇氣發揮出誠實的美德,嘴巴張張合合了好一會兒,還是選擇乖乖地閉上。
蘇櫻看她這副憋屈小樣兒,再想起宮煜離去前的痴情模樣,多少還是有些為他不平的:“有些人就是能大智若愚,殷殷你啊,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聰明的主兒。嘛~,不過這樣也好,聰明一點兒才不會吃虧,女人已經被壓迫了幾千年了,沒道理都提倡男女平等了,還要繼續傻著!”
說到最後,蘇櫻也不知道自己這番話到底是在幫誰了,只好在心底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傻子有宮煜一人已足矣,世界不會因為多了幾個這樣的呆瓜就多一份和平少一點災難。
愛得太深,只會傷得更重,只有管著自己的心才是正道。受過傷的孩子總是倍兒明白這一點,都不需要人教的,殷凌充其量也就是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進行了合理的自我保護罷了。
“可是……”殷凌還是不能贊同她的這番論調,只是思索了好一會兒,都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語句,也只得作罷,“恩,蘇姐,我覺得還是剛才的那套高領刀切的比較適合你,看上去可高貴了,和女神似的,跟你的氣質老搭的~”
“是麼?”蘇櫻左右轉了轉,再次自我陶醉了一番,非常配合地將注意力轉回到正事上,“可是我挺喜歡這套的,穿著比較涼快,偶爾換個TYPE也不錯啊。”
“是啊,蘇小姐身材這麼好,穿什麼款都很好看,只要看哪套最能搭配當天的婚禮設計就好。”在旁邊幫她穿裙的兩名工作人員滿臉羨慕,她們說得可不是客套的恭維,真心實意到讓殷凌都咂舌。
這間婚紗公司的老闆是臺灣人,在國內有幾十家分店,並親自兼任首席攝影師,作品一向亮眼。他恰巧來巡店,一眼就相中了正在看樣的蘇櫻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