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她裝死吧!”冷哼,沒發覺申漓漸弱的鼻息,漠然拉起女兒要走。
“但爹,後孃的頭流血呢!”星河急忙扯住婁宇衡,慌張極了。
不很多的血,漫流在申漓異常蒼白的容顏上,說不出的嚇人。
一驚,他忙抱起她,入眼的是一道汩汩流血的傷口,橫在額際。
“啊呀!”星海驚叫聲,拿出身邊帕子欲按在傷口上。
哪知撲個空,尚沒能理清事情的狀況,就只見到婁宇衡遠去背影……
“海姐姐,爹的輕功真好。”星河拍了拍姐姐右頰,喚回迷失神志。
“是好,可爹要將後孃帶去哪兒?”不樂地瞪著手中沒派上用場的帕子,語氣微慍。
聳個肩,星河道:“找屈大夫吧!”“啊!”了聲,星河歪著頭再猜。
“海姐姐,你想爹會找謹王爺來嗎?”一拍手,星河忍不住喜上眉梢問道。
搖頭否決,星海提醒道:“別忘了,爹只為娘欠過人。”她不以為後孃能叫爹破例。
“但適才爹為後孃使了輕功,連娘都不曾如此。”星河不以為然地搖頭。
想了會兒,星海不甘不願地頷首贊同。
“這樣說來……”“怎麼?”星河心急地問。
就見星海把頭搖得波浪鼓似的,半點沒開口打算。
“說嘛!說嘛!”不死心地纏著星海直問,她索性遮住耳朵閉上眼,裝聾作啞。
死都不告訴任河人,她適才覺得,爹或許喜歡上了後孃。說不定,比喜歡娘更喜歡。
“那是絕不可能的!”不自覺大叫出聲。
星河聽得一頭霧水,滿臉迷惘地望向她。
真不知今日吹什麼風,怎麼大夥兒全莫名其妙的?
“庸醫!沒用的飯桶,”暴怒狂吼直吹向抖得快散的老大夫身上,他支撐不住地坐倒。
“來人,捉進大牢聽候發落!”下一刻,兩個健卒帶走幾要昏死的大夫。
房中,只餘下怒不可遏的婁宇衡與睡在床上、容顏死白的申漓,諷刺著窗門上的大紅喜字。
再招來奴僕收拾好地上被砸得粉碎的物品,他如石像般坐倒床沿,怔怔凝視申漓失去生氣的面龐。
巨掌輕撫上吹彈可破的粉肌,指尖上感到一陣冰涼。
她整整昏迷了六日,雙頰微有凹陷,身子更顯纖細。
而六日來,婁宇衡一直沒放棄喚醒她。
找遍京城所有名醫,甚至重金請來國內頗富盛名的醫者們,結果卻令人失望至極。
昏迷的人兒仍未醒轉,他受夠了千遍一律的說詞,大牢中很快關滿了大夫。
他沒放走他們的打算,今日終於關入了享譽全國的“賽華陀”,心不禁冷絕。
濃眉輕蹙,默眸罩上戾氣,他喚來侍從冷酷地下令。“告訴那群蒙古大夫,假使沒人醫得好王妃,本王爺每日斬一顆庸醫腦袋來示眾!”侍從面無表情地領命而去,卻在門邊叫人給攔住。
來人朝他溫和一笑,轉向婁宇衡道:“你還是一般火爆,上回大嫂病逝,你已砍了二十個腦袋。這回,我可不答應你這麼做。”“司徒兄?!”愕然望向來人,婁宇衡猛然起身。
不可置信地上前察看好半天了,他仍不肯相信,來人是好友——謹王爺司徒連。
京城中雖未有訊息走漏,貴族王侯可人人知道,謹王爺已失蹤年餘,加上王爺之妹司徒小姐早已不在府中,這一年來謹王府正唱空城計呢!
正因此他才未能求助於司徒連,關了一群無用庸醫。
“瞧你傻的,當然是我。”捶了拳婁宇衡左肩,司徒連美麗容顏上,笑容燦爛。
“你……能救阿漓嗎?”確定是司徒連本人,婁宇衡省去所有問候,直指重點。
他等不了了,就算申漓醒來後只會惹他生氣,也非要她醒來不可!
不答,司徒連上前替她把了脈,臉色微有沉重。
“不成?”婁宇衡危險瞪著他,只要回答不合意,肯定不顧一切也將他一併關入牢。
“也不是……”安撫性地朝婁宇衡一笑,司徒連放下申漓瘦到骨頭微凸的皓腕。“咱是好兄弟,就不客氣問一句,婁兄對新嫂子……有何感受?”“問這何用?”防備地睨他眼,婁宇衡不欲回答。
並非是因提防司徒連,他們一向有話直說,而是這些日子來他仍摸不清楚,自己對申漓到底是何感覺。
一度氣她是沈三採的破鞋,滿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