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皮爾深會叫他(他們)做白色的惡魔?……白色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黑色的鑰匙招來白色的惡魔──兩種完全相反的顏色,兩樣應無關聯的東西……如果說真的能招來什麼,那到底是怎麼招?……惡魔,會不會只是個幻象?……
“喂!寒!醒醒!!”可能是看我太久沒有反應,維深於是在我耳邊大吼,且還搖著我的手臂,把我自自我狀態拉回現實之中。
“叫什麼呢,叫……想嚇死我啊?”被人用這種刺激法打斷思維而後又突然發現有一張臉和自己貼得很近,是一件很嚇人的事──由其當這張臉的主人正環住你的脖子的時候。
“你剛剛問我什麼?”
我沒有拉開維深,那不是因為我喜歡這樣,而是,即便我扯開他,他也會馬上粘上來,與其浪費時間和體力來做些無甚意義的事,不如隨他去比較實際。
“我問你,要不要問問他認不認識霍多奇。”
“啊?誰?”腦子一下沒反應過來,我一時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維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之後才告訴我答案──“就是那個第二條死屍的名字!”
“喂,你也太不敬死人了吧?怎麼用條……”
“那到底要不要問啊?”
“當然要,反正能想得到,應該可以從他身上問到的都要拿去問。”我說。
這時,韋恩走過來,把一隻塑膠袋塞到我手上。
“東西拿來了,可以去把下半場打完了吧?”他對我們笑笑──但額角明顯的青筋則告訴我和維深,他還沒忘記剛剛我們大聲取笑他的事。
“遵命,閣下。”維深用輕佻的動作向韋恩敬了個禮,隨即在他抓狂前拉著我再次走進那間小小的房間……
“皮爾深,我們回來了哦。”一進去,維深就跟那個定定的坐在椅子上不斷低聲自語著什麼的人打招呼。
皮爾深聽到維深的聲音後微微的抬頭,他望著我們的眼神中有種得救的慶幸──
“剛剛……剛剛……你們一走,白色的惡魔就來找我了……他……他們要殺我……因為……我知道……我知道他們的存在……他、他們要殺我啊!”他說著,情緒就激動起來,最後一句話還是用吼的──白色的惡魔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個疑問不斷在我心中擴大。
“那只是你的幻覺,這裡誰也不能進來,放心好嗎?”維深走過去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試著去安撫他的情緒。
同時重新讓他坐回椅子上去。
“你剛才看到了什麼?”放下手中的東西,我問皮爾深。一邊小心的觀察他情緒上的變化──這種東西是最難控制的,沒有哪個心理學者或醫生能說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掌握住某個人的情緒變化──況且,在我們面前的這位,本身在精神上就不太正常。
皮爾深沒有抬頭看我,只目光呆滯望下腳下的地板。
“他、他們在天花板……在牆角……他、他們要用那些白色的爪子把我撕開……他們要殺我……對,就像殺微特亞一樣……他們用那些白色的爪子……刺、刺穿微特亞的身體……那些堅如石……軟如棉的爪子……爪子……在那!!在那啊──他們在對我笑!救命!!救命啊!!!”原先的不安和恐懼,讓他慢慢的爆發起來,在其眼中可怕的幻影像似是在向他索命。皮爾深尖叫著緊緊扯住維深的雙臂,並把自己的身體尋求庇護般的縮排維深懷中。
“沒事的,沒事的,他們不會過來的,你看,他們不是碰不著你嗎?不會有事的。”
邊安撫著已然驚慌失措的皮爾深,維深和我互看了一眼──堅如石、軟如棉……那顆在霍多奇身上找到的白色方塊!
“皮爾深,你認識霍多奇嗎?”看到在維深懷中不住顫抖的人,我提出暫時的最後一個問題──以他現在的狀態實在不該再問下去。
“那是誰?”
再一次失望──只見望向我的雙眸中除了濃重的恐懼外,就只有不明所以的疑問……
天!又一個問題──霍多奇和白色惡魔還有黑鑰匙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還有那個最麻煩,到現在還毫無頭緒的“CottageCheese”……
“就這樣了?”我們一出來,韋恩就在門外等著我們。
“不然怎麼樣?他這樣我們問下去也沒用,他只會語無倫次罷了。”我白他一眼。“剛剛的你都聽見了?那個白色的小東西看來是兇器的一部分了。知道怎麼查了吧?”
“你說武器製造商?”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