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身後的幫手不約而同地尖叫起來,抱著頭尖叫著來回奔跑,把圍觀者嚇了一跳,包圍圈散開了一些。
站在二樓視窗邊的林安滿頭黑線,西德尼用的不是驚恐術,而是亡魂驚恐術,沒想到對這些刀口舔血的傭兵也這麼有效果。
有些見識較多的人一看情形。便指指點點:
“是法師啊!”
“老賴恩這回踢到鐵板了!”
店主在失去幫手和周圍人指指點點的聲音下,臉色有些發白。
假如他知道這夥人中有法師的話,肯定不會去主動招惹對方的。
他原本只是看見這夥人大部分年紀不過二十,最老成的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一個個細皮嫩肉沒什麼閱歷經驗的樣子,身上的衣著和馬匹也不是什麼上檔次的東西,所以才動了歪念頭。
在旁邊圍著的這幫閒漢也未必沒有佔小便宜的念頭,只是他們一貫謹小慎微,不會搭上自己的命去招惹對方,一見法師立即退開。
而店主也從西德尼一出手。看出他們不是什麼簡單貨色,法師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以常理度量的一群人,他為了十來匹矮腳馬去招惹這麼一幫人。他的後臺根本不會為他出頭,說不定回頭還要挨一番懲罰。
他也是能屈能伸的人,在這個鎮子裡混,面子當然沒有命重要,店主赤白著臉丟下幾句場面話。帶著自己的人灰溜溜離開,旁觀者一陣哈哈大笑,也三三兩兩散開了。
倒是山姆還傻傻地站在那裡,眼角淤青了一塊,倒沒受什麼傷害,手中還緊緊攥著馬匹的韁繩。好像怕店主還會回頭搶馬。
約翰姆對山姆說了兩句話,山姆連連搖頭,約翰姆無奈留下他寸步不離地看著馬。自己上了樓。
林安聽了約翰姆的解釋,才知道原來問題出在那十四匹矮腳馬上。
他們入城時也見人騎了馬,有的品種比他們一夥人所騎的矮腳馬還好些,不過數量沒有他們這麼多,因此林安他們也沒在意。畢竟這群馬合起來也不過百來金幣,對鎮上出生入死來錢卻快的傭兵而言。算不上什麼特別好的東西。
但店主卻是識貨的。
拜倫做事細心,手下也繼承了他的性格,找來的這群馬臀上沒有軍馬的烙印,論這群馬的素質,卻不遜於軍中用來馱運貨物的馬兒,而且馬齡都不過兩歲作用,正是青壯年。
矮腳馬在山地丘陵地區正是馱運貨物的好手,小鎮附近又沒有出產,在這個行商來來往往的地方,這群矮腳馬正是炙手可熱的商品,有些進貨超過預期的行商,會願意出高價買下的。
當然假如是商量著買賣,那也沒什麼。
問題在於這個店主背後似乎有些依仗,又欺負約翰姆他們是第一次見到的生面孔,自然要佔便宜,把價格開得很低,而且把這群馬兒看做囊中之物,生怕打起來弄傷了馬兒,於是說了沒幾句,他的手下就要去搶山姆手裡的韁繩,後來自然就起了衝突。
林安聽約翰姆說了事情起由,點點頭,“既然出了這種事,這家店也不能住了,等薩林他們回來,再換一家吧。”
約翰姆就去街尾找了另一家旅店,與山姆一起將馬趕到旅店後面的馬廊中,留下山姆後回了原本那家店旅店,薩林和安德烈也回來了。
林安他們直接離開,也沒找店主要定金,因為約翰姆之前出手打傷了兩人,後來西德尼也把那幾個幫手嚇得不輕,估計他們住房的定金還不夠安撫費和藥錢的。
一行有一行的潛規則,做事留兩份情面才有轉圜的餘地,林安不打算把店主背後的人得罪死,面子還要給一點,反正對方是不會輕易再來找他們麻煩了的。
林安一夥人住進旅店時很低調,離開時卻比較被矚目,這個小鎮的訊息傳播得很快,鎮中的眼線閒漢都注意到了這一行裹著斗篷的傢伙,一路都有人指指點點。
而林安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進新住宿的旅店時,斜對面的酒館中有人在暗中指著他們,對身邊的一個疤面大漢道:
“老大,就是他們,這群傢伙身上肥得很,我親眼看到,那個法師的法杖是突然出現在他手裡的,他身上肯定有空間裝備,不過點子有些硬。剛才的糾紛只有三個人露面,而且很鎮定,估計不是什麼雛鳥。”
疤面大漢所在的桌子是三張方桌拼成的,旁邊七零八落地坐了十多個男女,大多臉上都有精悍之氣,其中甚至有一對揹負半人長弓的兄弟,以及一個穿法袍的法師,只是這人的法袍是深藍色,從顏色上看不出他的階位。
而跟大漢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