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說到底,我也不算盡力,因為當時我的的確確沒有想過要帶他回來!”
夏婕竹此時猛地轉頭看著他,皺眉問“什麼?你沒有想過帶他回來?”
“是!”唐術刑使勁點頭,“我無法說服他,我也提到過你。但是他並沒有太大的觸動,所以我認為——司正南根本不愛你!”唐術刑覺得夏婕竹肯定是在掩飾自己,不如把話說絕了,她要哭也好要鬧也好,任由她來,宣洩一下也好。
“我知道。”夏婕竹笑了,“但我愛他。不,應該說開始也不愛。剛開始他接近我,僅僅是因為他想出入境方便,能夠帶著走私的東西來去自如,不過後來他每次出去都會帶一些外面的東西,告訴我外面世界發生的故事。不管他是什麼意圖,但我認為有這樣一個人敢冒著風險為我做這些,我很高興。”
“可是”唐術刑又開始嘴賤了,“他那樣做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
“這就是你和他的不同。”夏婕竹看著唐術刑,“人都喜歡聽好聽的話。女人更喜歡聽奉承的話,你雖然會說。但不會裝,讓人一聽起來就是假的,可是他會,他會含情脈脈的看著你,對你說,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即便你知道是假的,但在那一刻也會相信,僅僅是在那一刻,那一瞬間,他說的是實話。”
唐術刑嚥了口唾沫,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是在對我詮釋什麼叫做——犯賤?”
夏婕竹聽完被一口煙給嗆住,咳嗽了半天,皺眉看著唐術刑,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只是起身來倒了一杯水,喝下去之後摸著胸口閉眼道“唐術刑,你是不是根本沒有愛過?沒有女人?”
“有意義嗎?”唐術刑起身來,“你的意思我懂了,司正南雖然在利用你,你也清楚,可在他之前,沒有人這樣假裝愛過你,所以你很欣慰,你很感謝他,於是你感動了,你讓自己愛上他,是你讓自己,而不是心甘情願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唐術刑說著,拽著夏婕竹到鏡子跟前,指著裡面的她說“你看看你的樣子,你的表情,誰敢接近你?還有”唐術刑指著窗戶外的刑場,“那個刑場你看見了嗎?你在那裡殺了多少人你忘記了嗎?你真的以為這裡的人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沒毀滅?你真的以為他們是心甘情願留在這裡的?不,不是,他們和你強迫自己愛上司正南一樣,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強迫自己去相信一些荒謬的事情。”
夏婕竹看著刑場,忽然笑了,目光又投向大門口“第一次司正南帶著東西回來,快要走出這裡的時候,我就站在這裡看著他,看著他從大門口轉身,從裡面選了一件東西轉身回來,走過刑場,敲開我辦公室的門,送給我那件禮物,告訴我,那東西很襯我。”
說著,夏婕竹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根頭繩,上面帶著兩顆不知真假的寶石。
“從來沒有人送過我這樣的東西,有人送過我煙、酒、刀,都是男人愛的東西,只有他還認為我是個女人!”夏婕竹拿著那頭繩,“雖然我從來沒有戴過。”
唐術刑看著她手中的頭繩“我指著刑場告訴你事實,殘酷的事實,你卻在回憶他第一次送你禮物時的情景?你是不是腦子不正常啊?”
“唐術刑。”夏婕竹收起那根頭繩,“你真的不懂女人,因為每個女人的腦子都是不正常的。”
唐術刑忽然愣住了,到此時他才猛地明白夏婕竹想表達的是什麼,這個女人僅僅用這種方式把自己心頭的窟窿給堵住,因為在尚都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愛,所以愛對她來說是非常奢侈的,足以壓過其他任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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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下)密使的任務
夏婕竹的房間內,兩人依然是各自躲在各自的“堡壘”內——夏婕竹睡在**,刻意讓出了一半的位置,但唐術刑還是抱著自己的龍麟刃縮在角落,裹著一張毯子。
其實尚都內氣溫並不寒冷,他裹著毯子僅僅只是讓自己內心舒適一些,也可以說,這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夏婕竹睜眼,下床,蹲在距離唐術刑兩米開外的地方看著他。她很想和這個人聊聊,就算他不懂女人,至少也不會將他們之間的對話洩露出去。
司正南總有一天會死在外面,夏婕竹很清楚,但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巧合,在唐術刑離開尚都外派後,她整天都在擔心司正南要是回來之後,她如何把被迫和唐術刑結婚的事情告知。但是,她更清楚,在那種情況下,司正南說不定會立即祝福,絕對不會表現出絲毫醋意和嫉妒來。
不管司正南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