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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你何苦為了讓我過得體面,便費了一滴去立威?你聽著沒有?我比你年長,便是以朋友論,你也該聽兄長的話才是!”

“不礙事的,好,我答應你就是。”丁一心中卻是生出溫意來,他這孤兒出身的,最是見不得人以真情相待,再讓英宗說下去,他尋思著自己怕眼眶也要發紅了,連忙岔開話,“剛才那父子,我看年輕那個,是實心人,不如讓他留下服侍?”

英宗搖頭道:“如晉,這等事不用稟我,你自去做便是。”

丁一卻輕輕掙開英宗的手,躬身道:“若論私交,朋友不拘禮;但論公事,臣不敢逾越。”

這個尺度,丁一是心裡有數的,沒事賣萌傲嬌一下,拉近一下跟皇帝的關係,那是好事,也就是丁一的目的,要真把皇帝當朋友,恐怕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吧。

英宗聽著,不由得抬手拭了眼角,連連點頭道:“好,好,那便領他進來看看。”

丁一去領了哈銘進來,便出了去,卻見伯顏帖木兒那邊又派了人來傳話,說是喜寧太監便在也先那兒待著,英宗這邊若有什麼需要,使人去跟喜寧說,喜寧自會去報與也先知曉云云。

終於,這狗漢奸還是如歷史上一樣投了瓦剌。

其實昨晚丁一已有預感,因為伯顏帖木兒說他聽做過使臣的脫木思哈說的“聽說武將文官你都能說得上話”,這是不對勁的,脫木思哈知道個屁啊?若說京師裡,流傳丁一抄襲來的詩詞,說丁一是個才子之類的,或是說他不受王振給予的高官之類,倒也罷了。

按正常來說,脫木思哈是彙報不出這樣的內情的,丁一感覺,這就是喜寧把自己的底細給賣了去。現在終於證實,果然這廝還是投敵了。而頭痛的,卻是英宗這念舊的人,顯然是不允許丁一去觸及這底線的。

倒是哈銘,原來歷史上英宗在瓦剌,雖然沒有受什麼折辱,但生活條件很不好,也只有哈銘和袁彬在旁侍候。並且到了後來“帝既入沙漠,所居止毳帳敝幃,旁列一車一馬,以備轉徙而已。”但現在英宗的處境因為丁一的存在,而大大改善了。至少還有一杆旗,還能吃上烤羊肉,又有好幾匹還不錯的戰馬。所以原本忠心耿耿的哈銘,送上的馬奶就變得不起眼了。其實作為被扣押的使臣,哈銘父子弄點東西來看英宗,那是真不容易的。

也正因為知道哈銘這人靠得住,所以丁一才會去跟英宗提這事。

這時哈銘從蒙古包裡出來,感激地對丁一說道:“多謝大人賞識!”丁一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放在心上。這位哈銘原本在歷史上,就是跟隨著英宗的,丁一其實也無他,一個是知這哈銘靠得住,更深一層,何嘗又不是擔心歷史的走向,因為自己的到來的偏得太利害?

袁彬在他身後出得來卻對哈銘他父親道,“有旨。”

他父親立時跪拜下去,卻聽得袁彬說道:“聖上口諭:著老哈你回韃子營去,著哈銘在這裡,答應我。”老哈自然磕頭領旨謝恩沒什麼異議,丁一看著感嘆,這兩父子才真是忠心啊。

但是到了中午,也先便派人來傳話,說是要啟程去宣府了。

這幾日,一路上英宗幾次說騎不得馬,因為馬一快,大腿內側皮肉便是血淋淋的了,皇帝哪裡受過這樣的苦?丁一勸了他幾回,最後跟他說:“預勝先預敗,若事不順,也先要聖上北狩蒙古,騎不得馬,如何是好?橫豎現在先練習著才是。”英宗終於聽了丁一的勸說,一路到宣府都咬牙堅持著。

只不過到了宣府,也先就來要求英宗派人去叫城門。

那傳話的看著丁一,卻是道:“不要這人去。”於是便使了袁彬了。大約是擔心丁一出了什麼事,連累了賽刊王或是伯顏帖木兒吧。

結果不一會,袁彬奔了回來,卻是灰頭灰臉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原來宣府的將領、守備太監不認袁彬,直接就要放槍來打——明朝這時候是有火槍的,只不過笨重,鍛造工藝落後,炸膛時有發生,丁一不想要罷了——袁彬若跑得慢些,好懸就被火槍打死!

英宗和丁一相視一眼,不禁苦笑,事態果然和他們先前預料的,差不多的壞了。

要知道英宗現在還是如假包換的大明天子,但宣府守將居然不認!居然要放槍!

英宗低聲對丁一說道:“如何?你還說是我想得太多了,那賤人之子,早就佈置了手腳了!”

但總歸不能就這麼算了,於是英宗便教袁彬擬了旨意,派人去宣旨。主要就是要求守城的明軍將領楊洪、紀廣、朱謙、羅亨信開門接他進城。城上人答稱城池天晚不敢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