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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腑。他想起許多事,正正應了風老太爺所說的,解不開的仇恨:容城之時強索如玉,明知如玉是丁一身邊的丫環,算不算奪妻?這個大約是不算!

因為彭樟和風三公子說過,丁一說他當如玉是自家妹子,如果彭樟要明媒正娶如玉過門,而如玉同意的話,倒是可以考慮。

那麼京師之中,天然居里強索雪凝,這算不算?這必然是算的了,雪凝明顯就是丁一的侍妾打扮啊!雖說妾不比妻,但誰知道丁一是否打算把雪凝扶成如夫人呢?何必忠叔從小撫養丁一長大,雖無父子之名,卻有父子之情,當時風三公子是生生要把忠叔砍了首級的。

所以風三公子真的絕望了。

殺人奪妻之仇,他全占上了。雖說沒有得逞,但畢竟他當時是準備這麼幹的,只是力所不逮罷了。

似乎為了熄去他心頭最後一點星火,只聽他父親又說了一句:“丁大俠的兒子,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否則上次那些貴人要我風家出白銀十萬兩請‘破萼初驚一點紅’動手,為父也不會答應得那麼爽快,原以為足夠幫你抹去這個禍的……如今想來,老了,當時應該再加五十萬,把白蓮教的‘瘦綠愁紅’也一併請上才對!”

風三公子聽著,張大了口說不出話來,他壓根沒想到當時他已經常出入丁宅,自己父親竟參與對丁一的謀殺!一時不禁臉如死灰爬將起來,一步步往房中行去,卻聽風老爺子在身後開口道:“痴兒。先前勸你莫要太過張揚,你一句也聽不進去……事到如今,死到臨頭卻便得站直了!他孃的,人總逃不過一死,先前做下諸般事,如今報應來了,就站直擔著,死也死得點骨氣!”

“有骨氣有屁用啊!”風三突然嚎了起來,撲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爹!只要能活。做牛做馬都得,什麼骨氣都是假的!若能有條生路,兒以後一定會聽您老人家的話……可他孃的,沒有生路了啊!”

風老太爺看著癱倒在地的兒子,不禁閉上了眼睛。過了半晌才開口道:“若是願意過著狗一樣的日子,倒不是沒有活路。你去賣身丁家為奴。按丁一的性子,應該能活下來。只不過日後你如不甘心做狗,只怕會比今日死得更慘百倍,丁家的人一脈相承心狠手辣,你要想清楚,今遭死了。還有個全屍的體面。”

這夜過得極快,對於風三公子來說,甚至連自殺都來不及,因為風老太爺問了他一句話:“他日丁一勢弱。例如與王振交惡之類,你是否還甘心做狗?你是否會落井下石,倒打一耙?若是到了那種時節,你便不甘心了,你便要侍機而起了,那你還是現在就把自己了斷了罷!你是我兒子,便是死我也希望你死得乾淨,而不是死得零零碎碎。”

風閒便這麼想著,一夜就過去了。

這日天氣極好,丁一剛和胡山他們出完早操,把背在身上的小公爺張懋放下來,對他說道:“別擔心,你不是一個拖累別人的傢伙,只是年紀太小罷了。”卻對正在洗漱的陳三招了招手,喚他過來,“以後,張懋便跟你分在一個小旗,你帶著他,無論什麼訓練,算你們兩個人的成績,例如出操,你一個人跑到了不算數,得兩個人一起到達才算完;佇列、投彈、刺殺都一樣。”

陳三把腰一挺,響亮地應了一聲:“是!先生!”便轉眼就皺起眉來,一臉的苦相,“先生,這小張子如何能把手榴彈投到三十步?那玩意好幾斤重,豈不是俺倆怎麼整也完不成?非得等小張子過兩年長了塊兒才成?”

張懋在邊上不服氣地說道:“別叫我小張子!死軍戶,信不信小爺弄死你!”

丁一衝陳三胸膛擂了一拳,笑道:“他投得十步,你投五十步,便算你倆合格。”卻向張懋說道,“投胎雖說是個技術活,你要不要天天拿出來顯擺?難不成除了投胎這一項,比你六師兄有本事之外,你就一無所長了?你自卑成這樣了?在國公府他們是不是整天虐待你?怎麼會這麼沒自信?”

張懋立時被說得啞口無言,卻聽丁一對陳三說道:“九歲,你說吧,九歲的人這麼壯實的不多見吧?嗯,還識幾個字,怎麼樣?不算很差勁吧?”

陳三拼命搖頭:“若是在咱衛所裡,那大夥提起都得伸個大拇指,說這娃長大不得了。怎麼能差勁呢?”

“是啊,但你小師弟覺得自己很差勁啊,你看這兩天,他總是怕人看不起他,炫耀自個會投胎……可憐的娃,你沒事多鼓勵他一下,鼓勵,懂嗎?嗯,帶他去洗潄吧!”丁一連哄再騙的,倒是把張懋整治得服服帖帖。

這時劉鐵又是氣喘兮兮跑了過來,丁一不禁皺起眉頭截住他話頭問道:“你是不是有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