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可能討好她的細節一樣。她也花了極大的心思,在如何引起丁一的注意這個問題上。很明顯,至少她讓丁一注意到了自己。
“陛下,彼非庸人。”曹吉祥低聲地對丁一說出自己的看法。
丁一拍了拍了曹吉祥的手臂,沒有說什麼。他當然不會認為,安茄的瑪格麗特是個平庸的人。她不單冷酷、堅強,而且丁一更加認為:“這是一個心機婊。不過你得承認,她幹得不錯,至少她沒有讓自己顯得很廉價,但又表達了服從的堅決。”
對於馬賽來說,丁一的到來,絕對是一個足以召開宴會的理由。
何況於安娜公主在路易十一的派遣下,也來到了馬賽。
“陛下,我在巴黎聽說,您有眾多的藏書,在東方的國度裡,幾乎所有的貴族,都有著一個小型的圖書館,這是真的嗎?”安娜公主倒是傳說一樣,如教堂一般的高大和莊嚴,她見到丁一,在必要禮節之後,所問的問題,就是關於書籍。
丁一給予了這位法國國王的長女,很多的時間和尊重。不為什麼,因為她是丁一在西方很少遇見的,專注於教育事業的女性。甚至丁一認為:“你是一位教育家,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能邀請你到容城書院士麥那分院任教,這是我的敬意。如同對於葡萄牙的亨利王子,儘管他已逝去,但我們的友誼長存。”
因為安娜公主在交談之中,有兩個論調打動了丁一:“是的,我並不介意,我鼓勵學生們使用我的藏書室,他們需要從名著和宗教手稿之中,去得到第一手的資料。”以及她所說的,“男女分工不同,但男女應具有同樣的美好品德。”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能意識到這個層面的問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西方。
不過,許多馬賽的鄉下小貴族,他們卻在期待看一場好戲:“波塞冬將會碰壁,是的,安娜公主將會抵抗他的誘惑!”他們認為,潔身自好的安娜公主,會讓丁一吃上軟釘子。
這些鄉下貴族過來,希望能得到一個和波塞冬聚餐的機會。他們穿著在丁一看起來很是滑稽的緊身褲,帶著裝做矜持和自以為是貴氣,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港口區的西明帝國警衛團駐地。身著軍禮服的警衛團士兵,不論是褲子上括挺的燙熨線,還是綴滿了略章與綬帶的收腰大翻領軍禮服,毫無疑問,都讓這些鄉下貴族感覺到相形見拙。
因此在擔任警戒計程車兵要求貴族們交給佩劍之類的武器,也並沒有誰覺得這樣有損他們的尊嚴。不過在進入宴會廳之後,看著佩帶軍刀的警衛團士兵,他們又覺得自己低人一頭。
所以他們便期望著,安娜公主可以讓丁一難堪,或是往丁一臉上甩一巴掌:“法蘭西的公主,波塞冬居然想把這位尊貴的殿下,誘惑成為他的家庭老師!上帝啊,他在做夢嗎?”他們端著高腳杯,杯裡來自東方的烈性酒,讓他們比往常更快的邁向酒醉,連說話聲也不知不覺地大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丁一的確和安娜公主發生了爭執,因為安娜公主認為:“一個女人的作用首先是服從她的長輩,然後是服從為她選擇的丈夫、併為丈夫繁殖後代。不過,我確信一個受過教育的女人更加符合丈夫的利益和需要。”
“在家從父,出門從夫,在東方也有同樣的論調。”丁一放下酒杯,很嚴肅地反駁了這種說法,“不,人生而平等,美麗的女孩,女人不只是為男人而活著。女人接受教育,也不是為了更符合丈夫的利益和需要,而是她們有這樣的權利!她們不是誰的附屬品。至少在我的軍隊裡,在我所能統治和支配的範圍裡。”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傳播騎士浪漫故事的時代——不只是法國人在揮霍著他們的浪漫因子,而是整個歐洲基本都是這樣的氛圍。也許是浪漫的騎士故事,會讓歐洲人在躲避臨街二樓沷下來的穢物時,找到一些心理平衡。
而丁一的主張,毫無疑問,當即被視為對於女士最大的恭維。
“也許我應該和安茄的瑪格麗特一樣,成為您的騎士。”安娜公主掩嘴輕笑著,不失典雅,“我是說,如果這樣可以讓您允許我借閱藏書的話。”不失幽默也不露骨的恭維,對於原本歷史上就曾經成為攝政王的安娜公主來說,她做得很得體。
丁一搖了搖頭,對她說道:“女孩,你在提醒我,不應該專注於你的學識,而應該注意你的容顏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得承認,你成功了。”這話有點輕佻,只不過此時的丁一,他有資格這麼說,哪怕是對於法蘭西的長公主。
他甚至從沒有稱呼她為女士,儘管她已經成年,並且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