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還有點冷清。稀稀朗朗的坐著人,慢搖音樂放著,挺有點明媚的憂傷那感覺。
藍芳草早已經在包間裡等著了,這不是紀墨的獨佔包間。狡兔還有三窟呢,那獨佔房間可是給沈紅櫻留著的。
紀墨到的時候,藍芳草正在自斟自飲著,看到紀墨進來,藍芳草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又喝了一杯酒下肚,感受到喉嚨裡火燒火燎的,似乎這樣能讓她更好受一些。
“怎麼了藍姐姐?為什麼自己喝悶酒啊?”紀墨開玩笑的問道,卻沒想到藍芳草生硬的回了句:“誰告訴你我在喝悶酒的?”
“……好吧,你沒在喝悶酒。”紀墨著急想知道是什麼大事,其實他猜想應該是和自己那報道有關的,便忍不住催問道:“藍姐姐,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麼大事啊?”
嘆了口氣,藍芳草搖了搖頭,又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雖然她的酒裡兌了雪碧,而且都是小杯子,可是紀墨覺得就她這麼喝,遲早得醉,好歹要醉也得先把話給說了啊。
“哎呦,藍姐姐,您就說吧!是不是媒體炒作之後王家衚衕那事兒有結果了?別吊著我的胃口了嘛……”紀墨不惜扮著嫩,希望趕緊套出話來。
“你找我就只是因為這件事要利用我嗎?”藍芳草忽然抬起眼,她喝得有些醉意了,眼睛卻是又大又亮,就像是黑夜中的貓。
紀墨察覺到了藍芳草的怒意,連忙賠笑解釋道:“當然不是了,我,我是覺得貌似除了這事兒以外,沒什麼大事兒了吧?”
“今天有個人追求我。”藍芳草悽然一笑,卻是把紀墨瞬間雷翻了。
紀墨趕緊特無語,姐姐有人追您,您說是大事兒把我給抓來,然後就是來陪您和悶酒的嗎?
“那……藍姐姐您是想讓我幫你出出主意呢,還是怎麼的?”紀墨順著她話風問道。
“我用得著你個小屁孩出主意嗎?”藍芳草橫了紀墨一眼:“談過戀愛嗎你!切——”
紀墨吧唧吧唧嘴,覺得自己是不是可以告訴藍芳草,哥已經練成了傳說中的百人斬了……
“那藍姐姐您到底是想說什麼呀……”
“那個人,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叫曾銘新。年紀不大級別不低,條件還不錯。”藍芳草酒杯舉起來,在燭光前輕輕搖晃著,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哭;“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十幾個被我拒絕的人了……”
“啊?為什麼要拒絕啊?”紀墨雖然嘴裡是這麼說著,心裡卻(炫)恍(書)然(網)想起了那天在病床上看到藍芳草的絲襪春光,這麼性感的人兒,還好沒便宜了那位古板的曾大叔。
“我才三十一歲,老公死了,卻不能再嫁。是不是很可憐?就讓我這樣一個弱女人,苦苦守著孩子度過後半生……”藍芳草說到這裡,卻是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了,忽然一揚脖子,又是“咕咚”一口把酒倒了進去。
“……藍姐姐,你很喜歡那個曾銘新?”紀墨忍不住問道,女人心海底針,他還真不知道現在藍芳草到底在想什麼。
“不,我不喜歡他。”藍芳草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他在我這裡就和路人甲、路人乙沒有任何區別。”
“那你怎麼那麼傷心呢?”紀墨就更不明白了。
“因為我的公公在知道了之後,就透過關係打了電話給他。公公你知道麼,就是我那去世老公的爸爸。”藍芳草端著杯子,眼淚一滴一滴的墜入杯中,然後被她合著一口喝下。
“……”紀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是人家家事,難不成他站出來指責藍芳草的公公不成?
“知道為什麼別的記者曝光了一些不該曝光的事情會倒黴,而我不會倒黴嗎?”藍芳草忽然笑了,吃吃的笑著:“因為我有個好公公啊,我的公公是省紀委書記啊……哈哈,有這麼個好公公,誰還敢找我麻煩呢?誰還敢來追求我呢?誰還敢呢,呵呵……”
笑著笑著眼淚都出來了,藍芳草的醉意有點濃了,或許是傾訴出來之後的輕鬆,讓她向後仰靠在沙發上,喘息著,淚水在她的笑容中,自眼角滑落。
怪不得!原來她的公公是省紀委書記遲東來!紀墨(炫)恍(書)然(網)大悟,有這樣一個大保護傘撐著,在這秦海市裡有人敢動她才怪了!
可是,這也是個悲哀吧……
正如藍芳草所說的,她才剛剛三十一歲,還年輕,老公死了幾年了,早就應該開始新的生活。否則一個女人家,獨自拉扯著孩子,雖然不缺吃不缺穿的,可是總也要有個體己的人說說貼心的話兒不是。
“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