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比賽的焦點,江白羽、霍佳德,雙雙趕到現場,在主席臺上展示了本次比試的爭奪品。
江白羽的增氣丸丹方,霍佳德的殘鐵片。
不少人,尤其李東林,暗暗搖頭,江白羽未免太吃虧了,增氣丸的丹方,何等珍貴?如果可能,李家願意花百萬金幣求到手,相比之下,這塊無用的殘鐵片就太吃虧,鐵片是李家之物,這塊鐵片到底什麼價值,李東林最為清楚不過,可以說,沒有任何價值,是塊廢鐵。江白羽賭上寶貴的增氣丸丹方,同時還賭上命,即便勝利也只能得到一個無用的鐵片,委實虧大了。
在主席臺上,兩人做完交手前禮儀,各自跳上了三骨臺。
三骨臺大概有五百平方米大小,臺上銘刻著陣法,只要啟動陣法,三骨臺就會封閉住,兩人在臺上除非決出生死,否則不會開啟。江白羽踏在三骨臺上,腳下一片片黑色的乾涸血跡,訴說著曾經的血腥與悽慘,多少人不甘的死在這上面,又有多少人淒涼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今日,他江白羽會否也倒在這上面?
可是,這一戰,不可避免,為了家族的榮譽,他必須一戰!
父親十五年的默默呵護,讓他感動。
二長老的深厚栽培之心,讓他動容。
還有族中孩子們,那一雙雙純真的眼神,讓他喜愛,讓他留戀。
前一世,他是一個廢物,眼睜睜望著家族破滅,望著親人慘遭屠戮,望著那一雙雙純真的眼睛在他面前永遠的閉上。他,沒有為家族做出過哪怕半點貢獻。
而今,既然重生,家族便是他的一切,保護所愛之人,保護至親之人,保護那一雙雙純淨的孩童眼睛,讓他們健康、快樂、面朝陽光,這,就是江白羽的心願!江閻濤的下跪,家族受辱,霍佳德的逼迫,族人兩難,所以,江白羽來了,來到了三骨臺,全力一戰,為家族榮譽一戰。
此戰乃是生死之戰,江白羽和霍明沒有任何廢話,從現在開始,他們中只能有一個活著!
深呼一口氣,江白羽反手拔出了太初劍,遙遙指向對面的霍偉,沒有任何只言片語。
霍偉粗糙的臉龐顯示著同樣的凝重,卻再無懼怕,族中給予了他最好的寶物,此戰,將毫無懸念!
“碎石拳!”霍偉大吼一聲,巨大的腳踩得擂臺輕輕顫動,在距離江白羽五米遠時,雙腿如蛤蟆一般驟然彈跳,整個人彈到了空中,如同一尊小山轟隆壓下來,兩隻砂鍋大的拳頭更是帶著碎裂山石的威力,重重砸下。
江白羽腦子裡閃現著族人的歡笑,眼中迸射著堅定的信念,身影如風正面迎擊,口中發出嘹亮的清喝:“山河寂滅!”太初劍銀光大方,如同一隻璀璨的銀色太陽,與那砸下的黑色拳頭重重砸在一起。
二人第一手,竟然都選擇了最強的攻擊,這就是生死之戰,容不得任何偷奸耍滑和僥倖。
一道不弱的撞擊聲,掀起了一陣氣浪,兩人各自倒退了三步,亦如之前兩人的一戰,各自戰平。
霍偉自信無比,噙著獰笑:“嘿嘿,不過如此!如果你只有這般程度,那麼,受死吧!我要踩著你的腦袋,成就我的勝利!”
話音落下,霍偉一把撕掉外衣,一套黑光閃閃的戰甲便呈現而出。
“玄甲戰衣?”江嘯天瞳孔猛然驟縮,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頭繚繞。
李東林面龐一凝,若有深意的看了看霍佳德,心裡暗道:“竟然將此物給一個凝氣境界的小輩使用,嘿,好歹毒的心思!看樣子,那霍偉怕是還不知曉,這套玄甲戰衣給凝氣玄士使用的可怕代價吧,看來霍佳德這老東西,為了得到丹方,已經著魔了,竟然連族人也不惜犧牲。”
玄甲戰衣的出現,令得柳臺城的老一輩驚疑不定起來,唯獨小輩茫然,只覺得這套戰甲威風凜凜。
江白羽眼力何等老辣,一眼瞧出這套戰甲的不凡,雖然沒有看出弊端,但一個胎息境界才能使用的戰甲,被一個凝氣境界的玄士使用,定然會犧牲巨大的代價。
驀地,江白羽眼尖,發現那戰甲的細縫之內,悄無聲息鑽出密密麻麻的柔軟觸手,飛快扎進了霍偉的*之內,吸取著霍偉的血液,一絲絲血液順著觸手流入了戰甲之中,這個戰甲本身,彷彿一個吸血的活物。
而對此,霍偉本人竟絲毫沒有察覺,更沒有感受到半點疼痛!就像螞蝗咬了凡人一口一樣,幾乎察覺不到疼痛,這些類似觸手就是類似螞蝗一樣的活物。
雖說場景有些令人頭皮發麻,可江白羽見多了詭異的東西,還算鎮定,他大概能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