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這麼幾天估計累壞了,我去給你們準備些吃的。等吃飽後再去歇息吧”馮通柱看自己怎麼也插不上嘴,半天后只吞吐出這麼一句。
“不麻煩了,我們都是吃過的,回來就是給你們報個信,明個我還得回家給爹孃說呢”杜江順跟著打個呵欠,腦袋已經不斷往桌子上磕了。
漣漪心道,自己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呂家的打算她尙不得知,但是那種包藏禍心的人,是不能同之打交道的,為今之計,就是在將呂家同盟一個個斬斷,羽翼未豐就想先脫離掌控,真真是玩火*。
同樣是深夜,與大興縣相隔不遠的武清縣,有人敲開了田家的大門,門房披著一件外衫打著呵欠開門,眼睛都沒睜開就嚷嚷道:“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大半夜的叫門?不怕生孩子沒屁眼兒!”
“啪”一個巴掌扇了過去,“你才生孩子沒屁眼,也不擦亮你那雙招子,沒看見是姑奶奶回來了?”
一道驕縱的女聲在黑夜裡顯得更加尖銳。
“大小姐,大小姐您回來了?”門房捂著自己發燙的耳朵,身子弓的快要到地面,看清楚來人後,渾身打著哆嗦。
“哼!不長眼的狗東西”
大小姐回來將整個田家弄得雞飛狗跳,一個府上大大小的人都被她弄起來,就連她那老爹也沒逃脫的了厄運,從溫香軟玉中醒來,黑著臉到了大堂。
整個田家掌了燈,真是燈火通明。
“哪裡有出嫁的閨女哭哭啼啼大半夜的回孃家,讓別人知道了不得笑話死你,還有,回來了怎麼不讓女婿跟來?”田桓黑著臉,不悅的看著不斷嚎叫的閨女。
“爹,你還有臉說那個龜兒子!當初不是你瞎了眼,讓我嫁給他,我哪裡能受這委屈!”
旁處一個身材豐腴,各色朱釵不拘大小款式顏色都插在頭上,活脫脫一個移動的鳥窩的婦人將閨女捂在懷裡,心疼的用燻死人的帕子替閨女擦著眼淚。
聽的丈夫吼叫,馬上朝著堂上的男人喊道:“閨女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不說替她討個公道,現在黑著臉罵她又是什麼意思,是看不慣我們娘幾個是吧?好,明個我們就給你那些小賤人騰地兒,好讓你眼前清淨清淨,哎呦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啊,哎呦呦……”
兩個女人此起彼伏的哭聲讓男人招架不住,只得投降,緩了口氣道:“好,是爹的錯,快些說說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珍兒止住哭泣,揉著帕子不依不撓道:“爹,你不知道相公是多麼可惡,他日日留宿在那些小賤人的房裡,去跟婆婆說的時候,婆婆又罵我善妒,還給我立規矩,告了公公那,公公也沒個好臉色,說我大驚小怪,相公知道了就嚷著要休我,我真是活不了啊”
說完又啼哭起來,將人弄得一個頭兩個大。
“莫哭莫哭,你公公婆婆真的給你臉色看?”田桓有些不信,他深知自己閨女的脾性,這麼些年在呂家雖然跋扈,但看在自己兩家姻親關係上,親家還是頗多忍耐的。
尤其是在那十餘車的糧食沒了後,呂家因為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才是啊。
聽出了厲害關係,田桓也不能裝沒事人,努力安撫住姑娘,仔細打聽道:“你還聽你公公婆婆說了什麼嗎?”
田珍兒想了想,抽抽鼻子道:“以往是我們二房吃的開,現在大房比我們得臉兒了,家裡的管家交給了大嫂不說,就連前幾日去招呼客人,婆婆都是派了她去的,只恨那賤人天天在我眼前晃,還裝作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真想撕爛了她那張臉”
這田桓一生娶了好幾個小老婆,但說也奇怪,一生子嗣單薄,就正房夫人給生了一對龍鳳胎,自此當成眼珠子一樣養。
當初之所以嫁到呂家,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閨女性子不好,呂家門戶雖大,但仰田家鼻息過活,閨女嫁過去也不至太窩囊,這順風順水了好些年,怎的偏生就變天了?
要說裡面沒發生什麼事,豬都不信。
“丫頭,還有什麼你沒跟爹說?”
“沒了啊”田珍兒不斷哽咽,後又想起什麼一般,“爹,昨個我在後院的時候,聽見了我婆婆和大嫂的說話,說是讓去見什麼人,威脅她說釀酒啥的,不然把丟了糧食的罪名安在她哥哥的身上,亂七八糟的我也不懂,不過,這跟我失寵有啥關係,爹,你這次一定要替我報仇!”
看似亂七八糟沒個章法的話,但卻讓田桓神色一頓。
難不成這糧食丟了還有別的說法不成?呂家這樣的用意,又是存了什麼心思。
“對了,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