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參見殿下,陛下派老奴前來見殿下有要事相告!”
“不必多禮!”其實就算黃五德不說,趙顏也能猜到對方是被趙頊派來的,只是黃五德並只是說有要事,但卻沒有說是什麼要事,看來是不方便讓楊懷玉等人知道,這也讓趙顏有些好奇,於是就與楊懷玉等人說了一聲,然後帶著黃五德來到旁邊的一座小山包上,這裡四周空曠,下面又有侍衛守著,根本不用擔心別人聽到他們的談話。
只見黃五德這時深吸了口氣,臉色也變得有些嚴肅的道:“啟稟殿下,陛下派老奴前來給殿下送來一道口諭,希望可以讓您早點回京城,不過陛下也不願意逼您,所以您若是不願意回去的話,陛下也不會強求。”
聽到趙頊竟然給自己下達了這麼一個口諭,這讓趙顏也不禁愣了一下,片刻之後這才開口道:“為什麼大哥要讓我回去,是不是京城中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只見黃五德猶豫了一下,接著這才終於一咬牙道,“殿下,本來這件事陛下是不讓老奴告訴您的,只是老奴覺得您還是早點知道這件事為好,陛下之前得了重病,一直沒能恢復,反而使得病情越來越嚴重,現在已經無法上朝了,所以陛下想讓您回去幫他主理朝政!”
“什麼?”趙顏聽到這裡也是大吃一驚,對於趙頊生病的事,他也知道一些,只是他一直以為趙頊是因氣生病,並不怎麼嚴重,再加上曹佾和直魯古也都在京城,所以他以為趙頊的病早就應該被治好了,卻沒想到他的病非但沒好,反而變得如此嚴重。
“陛下本來的病情並不怎麼嚴重,曹老神仙也說過,只要他能夠靜心的休養一段時間,身體就可以恢復,但是這段時間事情實在太多,先是收復燕雲的軍隊被困,接著又是摩尼教和西夏作孽作亂,這一件件都需要陛下拖著病體親自處理,結果生生的把小病拖成大病,老奴在離開京城前,陛下就已經無法再下床了。”這時黃五德再次補充道,臉上也露出露出幾分悲慼之色,趙頊是他看著長大的,可是現在趙頊的身體竟然比他這樣的老人還不如。
“好,我馬上就回去!”趙顏想不想的就立刻答應道,趙頊不但是他的大哥,同時也是大宋的皇帝,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趙顏都不放任不管,所以他必須要儘快的趕回京城。
接下來趙顏立刻帶著楊懷玉等人回到古北口,把軍中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後,立刻帶著呼延平等人趕回京城,不過黃五德卻沒有跟著他一起回去,而是被趙顏派往廣州,把曹穎等人從那裡接回京城,因為趙顏估計自己這次回到京城後,短時間內恐怕不會再離開了。
趙顏率領著一支兩千人左右的隊伍離開古北口後,一路向西南方向疾馳而去,因為擔心趙頊的病情,所以這一路上趙顏幾乎沒怎麼休息,所有人都騎著馬一路狂奔,最後經過半個月的奔波,終於來到開封城北的黃河口岸,只要從這裡渡過了黃河,再走半天就可以到達京城。
黃河上架有浮橋,南北兩岸的人可以透過浮橋往來,浮橋上有專門的官員管理,過橋的人都需要繳納一筆費用,另外因為過橋的人太多,每天過橋的人數又有限,所以有不少人都被堵在橋兩側的岸上,排號等候著過橋。
以趙顏他們的身份,自然用不著排除,趙顏的護衛表明身份後,守橋的官員立刻小跑著上前迎接,然後親自護送趙顏他們過橋,不過趙顏他們剛走過橋,那個守橋的官員也正打算告辭,不過也就在這時,趙顏的目光無意間掃了橋邊的田地一下,結果讓他卻是愣了一下。
“這……這些應該是地瓜吧,怎麼這裡也有人種植?”只見趙顏伸手指了指橋邊的田地,然後對那個守橋的官員問道,地瓜和玉米被趙顏帶到大宋後,一直只在南方的屯田中種植,這幾年趙顏雖然沒有管屯田那邊的事情,但是在他想來,地瓜和玉米的種植應該還沒有被公開,否則他不可能沒有接到一點訊息。
那個守橋的官員聽到趙顏問起田地裡的地瓜,當下先是詫異的看了趙顏一眼,然後這才開口道:“啟稟越王殿下,這些地瓜據說是從南方傳來,產量十分驚人,早在去年京城周圍就有人開始種植,黃河邊上種的人還少一些,其中黃河以北還沒有人種植,不過若是您去到京城,卻是可以看到遍地都是種的地瓜。”
守橋的官員級別太低,根本不知道地瓜和趙顏的關係,更不知道地瓜的意義,所以他才會奇怪趙顏為何會對地瓜感興趣,不過趙顏聽到地瓜的種植已經在京城附近推廣開來時,臉上卻露出幾分凝重之色,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麼恐怕地瓜很快就會傳到黃河以北,甚至是傳到遼國,這對大宋來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