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樣。就是因為這一幕,李恆的心中有了個認識,寧可得罪他媽,也不能惹他爸生氣,他爸就是隻笑面虎啊!
“爸,你在說笑嗎?我家就是你家,你什麼時候來都行,不用和我說。”李恆諂媚地笑著。
“這還差不多,你過來,站那麼遠幹嘛?”李橫舟不滿兒子與他之間的距離。
不是怕你生氣,打我嗎?看老爺子的臉色有點緩和,李恆的膽氣又回來了,他脫下外套,走到老爺子身邊坐下。
坐在倆人對面的江程看著眼前的父子倆,心中不由一怔,七分相似的長相,不過是一個年輕、稚嫩,一個眼角悄悄爬上了皺紋,有著歲月的沉澱,這樣的倆人說不是父子,恐怕也沒有人相信吧?
“李恆,你陪叔叔聊,我去多炒點菜。”江程識趣地帶著小璃去了廚房,把空間留給了這對父子,他知道他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沒了江程,李恆莫名地鬆了口氣。別的人他不瞭解,但他的爸爸,小時候視作山的男人,一直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雖然他面上沒說,可李恆的心裡有種感覺,他爸這是來興師問罪了。他媽媽沒有來,這次換他爸上了陣,為何想要幸福就那麼難呢?
有點疲累,不是對未來的看不清,而是家人為他的婚姻設下的陰謀詭計,勸說、威逼,這次會是什麼招術呢?李恆不解,父母總是盼著兒女能幸福,可到了他這裡,個個都費盡心機,打著為他好的旗幟,做的卻是令他傷心流淚的事。
“爸,你今天來是想勸我和江程分開的吧。”李恆開了口,說出了他爸的目的,可話中卻有著說不清的落寞,令人心疼。
李橫舟喝著茶,他好久沒有喝到這麼香的茶了,喝進去有點苦,卻正符合了他的心境。
“小恆,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李橫舟放下茶杯,他對兒子的話起了興趣。
對這個兒子,他的心思並沒有花多少,從小到大,都是他媽在管。雖然有過幾次的關心,但對他來說這個兒子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可能是因為那張臉吧,人人都說他長得像我,可是他更像我的好友,十幾年前救了他的好友。一顰一笑,一蹙一展,無處不是他好友的影子,懷念、愧疚不經意間湧上心頭,帶他回到十幾年前的下大雪的那天。
“爸,你在看什麼?”他爸剛剛死死地盯著他,彷彿在透過他的臉在想什麼人。
“沒有,我只是累了。”李橫舟失態了,他一貫展示在世人前的冷靜在兒子的一句話下崩潰了。
李橫舟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看起來好像是因為繁雜的工作而生了累意。李恆蹙著眉,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他爸這是遇上什麼事了嗎?他正要推醒老爺子問個究竟,老爺子的眼忽然睜開了,眼中一片清明,彷彿剛剛的疲累只是一個幻覺,他爸還是那個手握重權的S軍區的司令。
“爸,是不是我和江程的事讓你難做了?”李恆想到的只有這個。
“呵呵,你想多了,你的事對我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算不是大事。”
這算是變相地同意了我和江程的事了嗎?李恆不敢置信,他爸這關竟然輕易地過去了,莫非他剛才的腹誹有幸得到了老天爺的賞識,施了法,讓他爸開了竅?
“爸爸,你真好。”說完,李恆撲上去抱住了他爸。
江程端著菜出來時,看到的是李恆抱著他爸,而李叔叔卻手足無措,他的手不知該放兒子的腰上,還是垂著會比較有美感。
“叔叔,李恆可以吃飯了。”江程努力挺直腰板,武裝好自己的小心靈,裝作沒有看見父子相擁那幕。然而他上翹的嘴角卻出賣了他極力忍住沒有笑出來的真相。
李恆殷勤地在李父面前放了碗筷,在吃飯時,又時不時地夾些菜,很快,原本空蕩蕩的碗堆成了一座小山,而李恆猶不知,仍不知疲倦地為李橫舟的碗添菜加肉。
“李恆,夠了。“江程不得不出聲提醒,他怕這樣下去,他和小璃都不用吃飯,因為桌上大半的菜已經進了李橫舟的碗裡。你不見,小璃的眼中已帶上了淚水,眼巴巴地望著你高抬貴手。
興奮過度的李恆被江程的一句話個給潑醒了,他才發現,江程的無奈,他爸的怔愕,小璃的委屈,作為罪魁禍首的他只能笑笑,摸摸自己的鼻子,低下頭吃著飯,不再多事。
一餐飯,如果沒有算上李恆的殷勤夾菜,倒是一次賓主盡歡的盛宴。吃了飯,在聊了會,在兒子眼神的催促下,李橫舟終於說出了告辭的話。
李恆送走了他爸,可他爸臨走前的一句“明天,帶他們倆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