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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常慧慧這麼說是有根據的,各個部落裡除了族長之外,別的不能做事的老人通常會被拋棄到森林裡,有的部落還有固定的拋棄場所。那些老人就在那裡默默等死,或被野獸吃掉,或慢慢餓死,等下次族人再來拋棄老人的時候,就把上次的屍骨抬回部落安葬。

最後一句話讓族人們的臉色都變了起來,這是部落的慣例,他們只是按照習慣習俗去做而已,如今這麼一想,還真覺得人活著沒意思。

當然,常慧慧本意不是讓他們產生消極的情緒,她見大家臉上都露出悲色,目的達到,換了悲傷的語氣,提高聲音說:“如果從我們開始就給孩子們做個好榜樣,孩子們以後就會這麼對待老了的我們。族人們,無論是傷殘的族人,還是老人,他們為部落獻出了自己所能獻出的一切,我們不該如此殘忍地對待他們呀”

這樣的演講常慧慧學生時代不知做了多少,但是真正處在這種環境下講出這番話來,她自己也是激動不平靜的。

“所以,我強烈地要求留下這位獵手,這位獵手雖然腿殘疾了,但他還是能做很多事情,而且就算他什麼也做不了,我也不想放棄他。我一個人的意見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意見,等吃完晚飯之後,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做個表決。陶,你同意嗎?”常慧慧轉向低頭不語的陶。

陶看了一眼感動得稀里嘩啦的獵手,眼裡也浮起了淚光,她緩緩起身說道:“不用等到晚飯之後,我同意慧慧的說法,我個人同意留下獵手。”

常慧慧幾乎要為陶的深明大義鼓起掌來,族人們也歡快地叫出來,當即大部分人都表示同意獵手留下來,而那小部分人反對的聲音有的沒發出來,有的發出來卻被激昂的贊同聲給淹沒了。常慧慧不禁覺得原始人也有可愛的一面,他們雖然看起來野蠻,但是隻要說通了道理,他們就會相信你。然而,這也說明他們除了在信仰的問題上之外實在太好騙了。

傷殘獵手激動地跪在地上給常慧慧磕頭,常慧慧生生忍受沒挪屁股,她要真動了那獵手八成以為她不待見他。

常慧慧的這番演講讓獵手們在部落裡的日子好過得多了,孕婦們在發食物碰到肉多的時候也會多分給他們一點。這筆功勞又記在了常慧慧的頭上。

常慧慧給傷殘獵手起了個名字叫“阿強”,希望他能像名字一樣堅強,而有了名字的阿強順理成章地管理起養殖場,他的主要任務就是給動物清理糞便,兼或喂喂草之類,做完了這些事,他還是老實地呆在牆角里磨石器。獵手們對待阿強的態度也友好起來,畢竟常慧慧幾次三番的挽留都是把阿強描繪成一個英雄的形象,而且他們以前還是“戰友”。阿強依然靦腆,少言寡語,卻比之前多了許多生氣。

這一日又輪到霍農帶隊出發去打獵,臨走前,卷角羊部落的一個獵手給他們族長帶話:“我們部落唯一的陶罐打碎了,族長讓我問問能不能用這次的獵物和你們交換一個陶罐?”

雖然陶部落不製做陶罐了,但是陶部落的陶罐始終是所有北岸部落中最多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部落提出要跟陶部落交換陶罐了。

陶一如既往地回答:“我們不做陶罐了,不交換。”

常慧慧卻心中一動,等狩獵隊出發後她對陶說道:“我們的獸肉在南岸諸族裡很受歡迎,我們可以用獸肉跟他們交換陶罐啊。”

陶想了想擔憂地說道:“那些部落恐怕不歡迎我們吧。”

“我們失手殺了瓜瓜部落的族人,他們都同意我們交換在他們的森林打獵了,其他部落更加不會不歡迎我們的。”常慧慧分析道。

陶一想也對,她膽子向來大,就問:“那麼製陶的部落在哪裡呢?”

常慧慧見她也有這個心,笑道:“我們不知道,可以去問瓜瓜部落,瓜瓜部落總是知道的。”

陶一拍腦門,可不是嗎?狩獵隊每次回部落都要去一次瓜瓜部落。當即她就要去追回狩獵隊,常慧慧瞧她心急的樣子暗中好笑,連忙拉住她說道:“急什麼,下次去問也一樣。”

過了兩天,採集隊碰到了採集野果的飛人部落,常慧慧趁機把這件事跟阿飛說了,讓他仔細問清楚哪個部落做陶,具體在哪個位置。阿飛一一答應下來,再三承諾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腦袋卻低垂著不敢看常慧慧。

常慧慧見他這個樣子,知道上次的事對他打擊太大了,就說道:“阿強在我們部落過得很好,你不用自責了。阿飛,如果你真的自責就好好保護現在的獵手吧。”

阿飛連連點頭,他知道不是每個獵手殘疾之後會像阿強那樣好運有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