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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小將軍),五營為一軍,設都指揮使(契丹:軍主、將軍),10軍為一廂設都指揮使(契丹:都監、詳穩)。節度使(大詳穩)轄左右兩廂。其中契丹軍職還隨所在部落實力而變化,有的部落總計只有幾百人,各級將領形同虛設,官比兵多,官居將軍手下也沒幾個人。

注2:耶律,契丹人原本沒有姓氏,只有部族和名字。後受中原文化影響,迅速自己取姓。又因為英雄崇拜等原因,導致大體上只有耶律和蕭兩個姓氏。其他孫、李等,則為中原皇帝賜姓。韓則為中原外來。後三姓所佔比例都極小。

注3:韓知古的家族,最初在遼國地位並不高。所以婚嫁和交往,也多為耶律氏和蕭氏的旁支。後韓氏因為韓知古、韓匡嗣父子的“傑出貢獻”,迅速飛黃騰達。其家族婚嫁和交往,便迅速靠近契丹上層。

注4:韓知古有11個兒子,韓匡嗣排行第三。所以子侄輩兒以三伯父稱之。

第六章 疾風 (二)

第六章疾風 (二)

雪後的山路極其難行。

特別是對於那些契丹正兵來說,原本早已經習慣了整天坐在馬鞍上趕路,驟然用起了自己的兩條大腿,頓時渾身上下都感覺不自在。雖然有輔兵和打草谷替他牽著坐騎,鎧甲和兵刃也都馱在了馬背上,走了大半個時辰之後,每個人腿上就如同灌了鉛,每一次從雪窩子裡拔出交來,都重逾萬鈞。

“那麼多莊院不打,偏偏跑到深山裡頭打一個野寨子,真實有力氣沒地方使了!”人一累,就容易焦躁。況且眾契丹武士心裡原本就對此番大軍南下由漢兒韓匡嗣擔任主帥存著一股子怨氣兒,走著走著,嘴裡就冒出了“白煙兒”來。

“可不是麼?這麼遠,連草料錢都賺不回來。”

“要打,也該打定縣城,那城裡頭有錢人才多!”

“誰知道那個漢兒怎麼騙到了屋質大人……”

你一句,我一句,夾槍帶棒。雖然用的全是契丹語,卻依舊刺得耶律赤犬耳朵生疼。

耐著性子忍了一小會兒,耶律赤犬也覺得今天的任務有些雞肋,扭過頭,低聲跟韓德馨抱怨道:“這冰天雪地的,為啥非要咱們走山路?若是從平地上直接插過去……”

“寨子裡主事的那人頗為奸猾,在寨前的山谷裡設下了陷阱。據細作彙報,以前有好幾支土匪從正面打他,都在山谷裡全軍覆沒!”韓德馨知道自家哥哥讀書少且性子急噪,笑了笑,非常耐心地解釋。

“噢,照這麼說,點子還挺扎手!”耶律赤犬皺了皺眉頭,很不開心地繼續抱怨,“那就該換個季節來打,這山坡上一步一滑,等咱們走到了地方,兒郎累都累趴下了。哪還有力氣打仗?”

“換個季節,怕漢國不肯善罷甘休。據三伯父說,漢國的內亂快被郭家雀兒給平定了。而咱們這次只打算練兵,並沒打算直接滅了漢國!”韓德馨想了想,繼續認真地給自家哥哥剖析時局。

此番南下打草谷,是大惕隱耶律屋質和南院樞密使韓匡嗣二人的臨時決定,事先並未奏報上京朝廷。故而,戰爭就必須控制在邊境衝突的範圍內,而不能上升到遼、漢兩國的國戰。如果南侵時間再推遲上兩三個月,待漢國的內亂平息,屆時,對契丹國情況瞭如指掌的郭威等人,未必會像現在這樣忍氣吞聲。

另外,此番南下打草谷,還帶著讓原本隸屬於大將軍耶律留哥麾下的契丹兵馬轉移注意力的目的。以免他們因為對耶律留哥被朝廷下令革職軟禁,而鬧出什麼亂子來。畢竟所謂“心懷怨恨、勾結叛臣”,完全屬於大惕隱耶律物質一個人的推斷,事實上連半點兒證據都沒有!

只可惜,韓德馨的一番苦心,註定得不到任何回報。耶律赤犬聽了他的話之後,非但沒立刻結束抱怨,反而臉上露出了更多的不屑表情,“嗤!怕漢國不肯善罷甘休!不肯善罷甘休,他們能怎麼樣?有本事放馬過來一戰!我看你家三伯父就是太謹慎了。做什麼事情都怕這怕那,仔細個沒完。”

“大哥,三伯父站得位置跟咱們不一樣!”韓德馨實在有些忍無可忍,啞著嗓子喊道。

“有啥不一樣?我看他就是考慮有欠妥當。既然不想跟漢國開戰,又何必把拒馬河沿岸的堡寨全給平掉?像原來那樣留著他們,每年收一次錢糧不好麼?何必非要殺了這群懷著崽子的母羊?”早就把自己當成純正契丹人的耶律赤犬撇了撇嘴,七個不服八個不忿。

“那是為了下次南征做準備!”韓德馨氣得眼前陣陣發黑,說話的聲音不由自主地轉高,“這些堡寨,向來是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