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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轟!”一根合抱粗的樹幹撞在了老君像上,將老君像撞得倒飛半丈,四分五裂。緊抱著樹幹的“死士”們收力不及,順著老君像飛行的軌跡衝進門內,紛紛栽倒。常府的家將們帶著身上披著鎧甲的鄉民亂刀齊下,將第一波衝進來的死士迅速砍成一團團肉醬。

“奪門!”一名都頭大喊著,雙腳踩著落在地上的樹幹,率先衝入。刀掃盾撞,向周圍發起猛烈攻擊。四名身上穿著輕甲的夥長緊隨其後,彼此脊背靠著脊背,手中長槍朝著大門兩側亂捅。緊跟著,又是四名手持刀盾的百戰老卒,六七名滿臉橫肉的“精兵”,將大門口再度堵了個水洩不通。

“跟我來!”寧彥章挺槍迎戰,正面擋住敵軍的都頭。常勝、常安、常福等人,則各自揮舞著兵器撲向敵軍側翼。雙方在狹窄的大門口捉對廝殺,誰也不肯主動後退。很快,就有滾燙的血漿飛濺起來,無分敵我,染紅每個人的眼睛。

“殺!”一名鄉民猛然在地上打了個滾,撲到匪徒都頭腳下,揮刀橫掃。他的刀和鎧甲都是從敵軍屍體上搶回來的,除了顏色髒一些之外,與都頭身後的同夥別無二致。負責保護都頭的夥長們一不小心就將他當成了自己人,居然沒顧得上攔截,眼睜睜地看著他將橫刀砍向自家上司的腳踝。

匪徒都頭嚇得亡魂大冒,雙腳猛地在樹幹一跺,騰空而起。寧彥章毫不猶豫地將漆槍由刺改撥,直奔都頭的左右兩個膝蓋。匪徒都頭在半空中無法借力,只能拼命將雙腿收緊。冰冷的槍鋒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左側腿肚子上,將他砸得由縱轉橫,慘叫著下落。兩把漆槍迅速戳到,半空中戳透他的身體,給他來了個透心涼。

“殺!”寧彥章一個箭步踩過都頭的屍體,挺槍刺向下一個敵人。那是一名夥長,被都頭的死亡給嚇愣住了,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前進。寧彥章的槍鋒,繞過他的槍桿,刺破他的胸甲、刺破他的面板和肌肉,從兩根肋骨之間長驅直入,最後戳破了他的心臟。

“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家將常勝從敵人屍體上抽出槍鋒,越過寧彥章,撲向下一個目標。

“殺,殺光他們,給鄉民們報仇!”常安、常福帶領著鄉民們紛紛跟上,刀槍並用,將剩餘的匪徒逼得不斷後退

由都頭和幾名夥長組成的攻擊佇列,迅速土崩瓦解。落在地上樹幹,也很快被土匪們的血染了個通紅。剩餘的幾名匪徒見勢不妙,果斷選擇了後退。然而沒等他們的大腿退過門坎兒,一排漆黑的羽箭忽然飛至,將他們全部釘死在大門口。

“弟兄們,跟我上!”副將劉兆安丟下角弓,帶領身邊的親信衝向大門。他已經失手了一次,絕不能再失手第二次。否則,即便李洪濡能夠放過他,三角眼太監也絕不會讓他活到今天晚上。

“奪門,奪門!”親兵們絕望地叫嚷著,跟在劉兆安身後蜂湧而入。激戰再度在大門內側不到半丈大的範圍內展開,攻守雙方不斷有人被兵器砍中,慘叫聲不絕於耳。劉兆安卻對周圍的慘叫聲無動於衷,一手持刀,一手持盾,追著寧彥章的身影如跗骨之蛆。

寧彥章的作戰經驗遠不及他,對殺人技巧的掌握,也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仗著膂力稍大,氣血旺盛,苦苦支撐。卻被此人推著,一步步從大門口退向道觀內,一步步退上迎客殿的臺階。

更多的匪徒,順著劉兆安捨命衝開的通道,殺了進來。與常勝、常福等人絞做一團。令他們無法給寧彥章提供任何支援。還有二十幾名腿腳靈活的匪徒,再度翻牆而入。突破真無子等人的阻攔,衝入鄉民們之間,威武如趙子龍,勇悍如關雲長。

“嗖——!”一塊板磚從側面飛至,砸中劉兆安的肩膀。此人疼得一咧嘴,雙指令碼能的停在了原地。寧彥章趁著這個機會接連後退三步,重新拉開自己與此人的距離。隨即翻腕壓槍,當胸急刺。

“咚!”劉兆安舉盾相迎,槍鋒與包裹著鐵皮的盾牌撞在一處,深入半寸。他獰笑著斜推盾牌,將寧彥章的漆槍隔離在手臂之外。同時用另外一隻手高高舉起橫刀……

“啪!”又一塊板磚飛來,端端正正砸在了他鼻樑上。將他砸得兩眼發黑,酸甜苦辣鹹,五味齊往腦門處湧。常婉瑩再度丟出一塊板磚,砸中他的頭盔。隨即飄然而至,一劍刺破了他的喉嚨。

“小心!”寧彥章及時甩開盾牌,用漆槍擋住一名衝向常婉瑩的匪徒。二人默契地攻守交替,轉眼將此人刺翻於地。

互相看了看,他們兩人微微一笑,並肩衝向道觀大門口。槍劍並舉,迅速合力殺死第三名敵手,贏得周圍一片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