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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沉頓了一刻,那劉昆布便笑道:“石兄既是思鄉心切,那我也沒理由再多挽留,我自會把你的辭官之表呈給吏部。”
石韋拱手道:“那就多謝劉昆布體諒了。”
劉昆布擺手道:“這話就客氣了,石兄若哪天要走,莫忘了告知我一聲,到時候我也好略備薄酒,以為石兄餞行,也不枉咱們同僚一場。”
此時這劉昆布的口氣,儼然跟石韋是關係有多麼親密的戰友,竟有幾分不捨他離去的味道。
“一定一定。”
石韋虛言應付了幾句,當即便先告辭。
劉昆布一直將他送到門口,就在石韋將要邁出御醫院的大門時,突然之間,十幾名御林軍士洶洶而來。
領頭的校尉一眼認出石韋,揮手喝道:“來啊,將罪臣石韋拿下!”
號令一下,這一眾御林軍士一擁而上,不容分說的便將石韋綁了起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石韋不禁有些大驚失色,當他被綁起來時,方才回過神來。
石韋一面掙扎,一面厲聲質問道:“我乃御醫院副使,爾等憑什麼抓我?”
那校尉冷冷道:“我等是奉命行事,你有什麼不明,去大牢裡喊冤吧。”
說罷,他手一揮,這些虎背熊腰之士,便將石韋架了起來,一路連拖帶駕的離開了御醫院。
那劉昆布眼瞧這一場異變發生,當石韋被帶走時,他才反應過來,眉色間,不禁浮現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口中冷笑道:“石韋啊石韋,看來你是大難臨頭了,你小子騎在我頭上的日子終於結束了,哈哈——”
半個時辰之後,石韋被關入了陰冷潮溼的天牢中。
而且,他的牢房還與潘佑相鄰。
當潘佑看到石韋時,不禁神色大變,驚問道:“遠志,你怎會被關到這裡?”
“潘大人,我也不知道為何,那些御林軍來到御醫院,不容分說就把我抓到了這裡。”石韋無可奈何的答道。
石韋是真的想不明白其中原由。
就算是因為潘佑原因,但潘佑的門生遠不止他一人,其他人都未受牽連,卻偏偏自己會被抓。
再說,他上面尚有小周後罩著,皇帝就算想整潘佑,也不至把自己牽連進來吧。
牢房那一頭,潘佑卻自責道:“這一定是老夫連累了你,遠志,都是老夫連累了你呀。”
石韋忙道:“潘大人,你千萬別這麼說,我料想此事必與你的案子無關。況且,潘大人你於我有知遇之恩,晚生就算陪你來坐一回牢,又算得了什麼。”
石韋的這番寬慰,並沒讓潘佑好過許多,這位本打算慷慨赴死的老臣,這個時候卻因石韋的入獄,變得開始後悔起來。
轉眼之間,石韋便被關了整整兩天。
這兩天的時間裡,沒有人來探望他,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