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武藝。
驚憤之下,熊青葉陡然喝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動手!”
暴喝之下,左右手下方才從驚恐中清醒過來,一眾虎熊之士一擁而上,將那少女圍在了中間,作勢便要一湧而上。
那少女手執狐襖,很平靜的立於中央,似乎對周圍的眾敵視若無睹。
石韋卻看得出,自己手下雖多,但加起來也未必是那少女的對手。
何況以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子,本就有失顏面,若再打輸了,自己的臉可就丟大方了。
就在他正自琢磨如何應對這有些棘手的場面時,異變突然又生。
但見一名白衫青年從圍觀的人群中竄出,飛身一躍,輕易的便突破了圍圈,轉眼已站在了那少女面前。
那青年橫眉冷視左右圍敵,卻向那少女問道:“八妹,這是怎麼回事?”
那少女指著圍外的石韋,抱怨道:“都是他們先挑事,這件狐襖明明是我先付了錢,可他非說是他先看中的,更要從我這裡奪了去,所以我只好還手了。”
那少女還一臉委屈之狀。
那青年目光射向石韋,拱手道:“這位仁兄,既然這件狐襖是我妹子先買下的,兄臺還要硬搶,是否有些不講道理了。”
聽得這青年的話,石韋卻有了處置之策。
看著少女身手已如此了得,她那兄長應該更加了得,兩人加起來,自己這班手下哪裡夠他們收拾。
明知開打沒有勝算,這青年卻偏又講起了道理來,很顯然,這青年並不想把事端鬧大。
念及於此,石韋便將左右護衛推開,大步走上前去。
他拱手還之一禮,淡淡道:“既然兄臺是講理之人,那就再好不過了。至於這條狐襖,其實本是在下先看中的,在下剛剛打算付錢之時,卻不想被令妹搶先一步付了。在下倒想請問兄臺一句,這到底是誰不講理在先?”
那青年神色一變,回頭問道:“八妹,事情可是如這位公子所說那樣?”
那少女嘟著嘴道:“是又怎樣,誰讓他手不夠快呢。”
這武藝高強的女子,倒也沒有矢口否認。
聽得妹妹承認,那青年的臉上頓露幾分愧色,便向石韋歉然道:“這都是小妹一時失禮,一場誤會,還望公子莫要計較。”
見這年輕人還算懂事理,石韋便順勢令熊青葉他們撤了。
圍圈散了,那青年便向妹妹喝道:“八妹,還不快將狐襖還給那位公子。”
那少女極是不情願,卻似乎很畏懼這個“講道理”的兄長,只得悶悶不樂的走上前來。
“你想要,給你便是。”少女噘著嘴將狐襖遞向了他。
看著那張生悶氣的俊俏臉龐,石韋卻並沒有接過那狐襖,反而是從自己跟前推了回去。
那少女頓時面露不解。
石韋卻道:“姑娘既已付了錢,若真是喜歡這件狐襖,在下讓給姑娘便是。”
少女愈加困惑,不禁奇道:“方才我先拿了,你卻偏要來搶,現下我要還給你,你卻反而要讓給我,你這人真真是怪呢。”
“先前是在下有理,自然要據理力爭,眼下既然姑娘決定講理,那在下做為一個男人,禮讓一位姑娘也是理所當然。這狐襖若是姑娘喜歡,儘管拿去好了。”
石韋一副謙君子之狀。
那少女不禁又打量了幾下石韋,眸色之中漸漸少了幾分敵意。
沉默了片刻,她的櫻桃似的小嘴忽然流露出一抹清泉般的笑,揚著手中的狐襖道:“好吧,那就謝了,怪人。”
留下一泓微笑,少女懷抱著那狐襖轉身而去。
很快,她便與她的兄長消失在了四散的人群之中。
眼睜睜的看著那兄妹二人離去,灰頭土臉的熊青葉極是不爽。
他衝上前來,向石韋抱怨道:“公子,就這麼放這兩個小鬼走嗎?”
石韋擺手淡淡道:“這兩兄妹的武藝有多厲害,青葉你最清楚,虧得那小哥還算是個講道理的人,若不然打起來,吃虧的還不是你。”
熊青葉這才明白石韋用意。
只是他被連摔兩次,心中惡氣難出,仍憤憤道:“公子,要不讓我去跟那胡知州打個召呼,讓他多派人手前來,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們了。”
石韋卻搖頭道:“咱們是來辦差的,太過節外生枝不好,何況只是兩個無名小卒而已,這般大動干戈的,傳將出去你臉上掛得住麼。”
熊青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