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沒有懷孕。
“有意思……”
石韋心中興致大增。正待再細品脈相時,那趙普卻道:“石醫使。真是辛苦你了,先讓敏兒休息,咱們外邊說話。”
趙普似乎不想石韋跟他女兒接觸太久,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石韋只好在趙普的陪同下,離開了趙敏的閨房。
“趙相,我看趙相身體似乎並無大礙,既然如此,不妨咱們連夜起程,儘快趕往洛陽去面聖。”
石韋不忘使命,舊事重提。
一聽這話,趙普原本感激的表情,馬上就是一變,眼珠子那麼一轉,馬上又裝著大咳起來。
“老夫真的有病在身,只怕難以遠行呀,咳咳——”
石韋就鬱悶了,心想這趙普還真是無賴,明明被自己窺破了伎量,卻還能硬著頭皮要裝下去。
不過,若是趙普鐵了心稱病不走,就算他識破趙普沒病,這老頭偏生耍賴,石韋還真沒什麼辦法。
無奈之下,石韋忽然想起了屋裡邊那位趙小姐。
他嘴角便掠過一絲冷笑,話鋒一轉,問道:“趙相,恕下官冒昧的問一句,不知令千金為何要割腕自殺呢?”
趙普神色一窘,擺手嘆道:“家醜難言,家醜難言啊。”
聽到那“家醜”二字,石韋立時恍然大悟。
正如石韋先前所猜測的那樣,這位趙敏小姐看樣子仍在待字閨中,而看那大肚婆的樣子,又似有身孕。
未婚而先孕,對尋常人家都是不恥之事,又何況是趙普這樣身位地位之人。
便是因此,趙普才會將之視為“家醜”。
“趙小姐腹部隆起,看樣子倒似懷了七八個月的身孕呢。”石韋笑道。
趙普以為石韋是故意提及此事,想讓他難堪,表情不由得沉了下來。
看著趙普那惱火的表情,石韋心中暗笑。
他卻又不閉嘴,裝作無視趙普的表情變化,繼續道:“不過也奇怪呢,適才下官號過小姐的脈相,似乎並沒有懷孕,卻為何會肚大成那樣,好似孕婦呢,這真是……”
“你說什麼?”
趙普神色驚變,衝著石韋一聲厲吼。
石韋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激烈,給他這一聲吼嚇了一跳。
“趙相,下官膽小,你這樣冷不丁一聲吼,下官可能被你嚇死的。”石韋撫著胸口抱怨道。
趙普露幾分歉意,說道:“老夫是激動了點,石醫使你別介意,老夫只是好奇,石醫使沒診錯,敏兒她竟然沒懷孕?”
石韋卻反問道:“怎麼,難道趙相不相信下官的醫術?”
趙普一愣,臉龐間不禁湧起復雜的神情。
看著趙普那表情,石韋越發確認了自己的懷。
石韋便故作驚奇道:“趙相,莫非你們一直都以為,令千金那大肚之相,是因為懷孕所致嗎?”
趙普表情尷尬,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卻又慚愧不已的嘆道:“原來敏兒果真沒有說謊,是老夫錯怪了他呀。”
“趙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石韋問道。
眼下所謂的“家醜”,已經給石韋看了個七七八八,趙普也不好再隱瞞,索性便袒然相告。
原來這位趙敏小姐。而今年方十七,本是待字閨中的室女。
這趙敏原本一切正常,但數月之前,便是頻頻欲嘔,腹部也越來越脹,諸般跡象,看起來分明提懷孕之狀。
趙普家風甚嚴,而今見得女兒竟是未婚而孕。自然是又羞又怒,對女兒少不得橫加斥責,逼問她懷的是誰家的野種。
只是那趙敏卻甚是委屈,自稱從未跟男人有過苟且之事。根本就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
當時趙普以為,女兒之所以不肯承認,只是因為害怕和羞恥,不肯承認這鐵證如山的事實。
於是趙普一怒之下,便下令將女兒鎖在家中。不準向外透露風聲,免得遭人閒言碎語,敗壞了他趙家的家風。
那趙敏幾番哭求,趙普都心堅如鐵。不肯放女兒出來。
趙普只想著等女兒生出了那野種之後,再將之送人去養。然後再趕緊把女兒嫁出去,以此來保全趙家的名聲。
只是趙普沒想到的是。那趙敏被關中屋中,壓抑與委屈之下,竟是蒙生了輕生的今頭,卻才於今日做出了這等割腕的自殺舉動。
趙普更料不到的是,竟然還被石韋撞了個正著。
聽得趙普的一番解釋,石韋也為這位趙小姐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