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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出聲讓了他,這人完全沒有自己與晏亭身份上懸殊的覺悟,直接坐到了晏亭的對面,抱拳道:“多謝上大夫。”

晏亭面上輕笑,心下卻盤算著良久之前聽過的傳說——即便是西鼎侯府的門房,也抵得上大央王宮的一個尚書郎①,如今見扶缺的架勢,這傳言絕非誇大其詞,不過是個門客罷了,坐在上大夫眼前,竟好像理所當然!

屠夫人面上小心,端坐一邊倒也自然,晏亭睨了一眼屠夫人,隨後笑問扶缺,“今日扶缺兄來,難不成也只與我說敬仰之事?”

聽晏亭問話,扶缺也自然而然的順著她的視線掃了一邊靜坐著的屠夫人,隨後揚聲道:“明日大王不上朝,扶缺聞聽上大夫打算去送那個美人校尉出征,扶缺想等上大夫送了那嬌美之人後,到府一敘!”

扶缺提到卿玦之時,口氣竟是嘲諷,晏亭冷笑一聲,看著屠夫人微變的臉色,心情大好道:“不知府上何處?”

聽晏亭如是問題,扶缺臉上的笑又有些凝滯,半晌沉聲道:“城西。”

晏亭恍然道:“竟是和西鼎侯爺毗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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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語解釋:古官名,選拔孝廉中有才能者入尚書檯,在皇帝左右處理政務,初從尚書檯令史中選撥,後從孝廉中選取。初入臺稱“守尚書郎中”,滿一年稱“尚書郎”,三年稱“侍郎”。魏晉以後,尚書省分曹,各曹有侍郎、郎中等官,綜理政務,通稱為尚書郎。晉時為清要之職,號為大臣之副。

第三十九章 鬼面校尉

扶缺心裡頭窩著九曲十八彎,本該八面玲瓏,卻在臉上顯山露水,見晏亭年紀尚輕,貌不驚人,身邊又只跟著個五大三粗的奴僕外帶怯怯弱弱的中年婦人,倒也不防她,口氣甚狂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扶缺撫著肚子,打著酒嗝自得意滿的離去。

自然,吃了酒之後,那話也沒輕沒重了,坦言自己乃是受盛康指使,說蒼雙鶴有請晏亭如約而至,若盛康之約晏亭藉著由頭推三阻四,便是擺明要與他西鼎侯為敵!

扶缺吃了酒,嘴上沒了門將軍,不過晏亭杯中之物可是沒半點酒味,腦子透清明著,嘴上不拒也不應,哼哼唧唧的承著。

送走了扶缺之後,轉身屠夫人也沒了影子,回屋的路上毫不意外的受到了韓夫人院子裡的奴僕的截堵,那韓夫人又要請她去敘家常了——又不是真的母子情深,哪裡有那麼多家常要敘的,晏亭腦子裡微微轉了幾轉,並不推脫便跟著那人去了韓夫人的院子。

還是那廳堂,韓夫人的臉上竟也掛上了笑模樣,見過她冷、見過她怒、見過她皮笑肉不笑,就是沒見過她這麼接近慈母面孔,晏亭心下愈加的小心了起來。

韓夫人先是關心了一下睿王與姒塔之間的情況,隨即便直接問上了晏亭與盛康究竟攀上了何等交情。

幾十年說一不二的習慣了,並不轉彎抹角,韓夫人問得直接,晏亭也不婉轉的答,幾句便已經交代個分明,實打實的說,她晏亭和盛康那人哪裡可能生出什麼交情來,不過是官場上該有的客套,外加盛康當真不想見她的好,落井下石,可卻不直接砸死她,讓她留那麼半口氣頂著井下的缺,下不去也上不來,壞不得他的大事罷了。

韓夫人見晏亭說的真切,心中盤算著既然是她推上的晏府繼承者,想必盛康也不可能真的想拉攏晏亭,大概今晚派那麼個並不十分精明的傢伙來府上,也不過是探探自己的意思罷了,若當真同晏亭撕了臉皮,也只有讓盛康那個小人高興而已,想到這裡,她對晏亭的笑臉到帶上了幾分真心,好生交代著讓晏亭注意身體之類的和善話之後,就這麼簡單的放晏亭回房去了。

晏亭下午蜷在軟榻上歇了許久,並不十分乏,又回到密室中去看那個卷軸。

章化告訴她說晏痕當年曾手繪了兩副六國形勢羊皮圖,一副送給了央安王,想必現在還在王宮之中——前提是央睿王沒把那形勢圖當廢物給扔了,不過想來那央睿王也不是那等勤快鳥就是了;另外一副便留在了密室中,以前晏亭也曾試圖翻找過那圖,上上下下翻遍了,尋到了書架後的暗格,卻未找到章化說的羊皮圖。

有些不甘心,如今得了藏鼎圖,晏亭心中還是希望找到那個形勢圖,兩幅圖對比一下,想必更直觀。

回到了密室之後,晏亭翻出了暗格裡的卷軸,合起暗格之前,竟發現了暗格旁邊竟別有洞天,伸手推開那明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