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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卿玦一個人守在溪水下游,別夕回了蒼雙府,晏忠和曾勝乙防著四

周有人靠近打擾晏亭,張效帶著人回宮覆命,天空不知何時陰了,令人不覺壓抑!

立在溪水裡,有淡淡的血痕流淌在清澈的河水中,晏亭伸手入腰間摸出那藏了銀針的囊袋,輕緩的開啟,瘦纖的手指摸到囊帶暗格,拿出一粒精心包裹著的丹丸,去了皮,吃了丹,從另外一個暗格中又摸出一顆瑩白扁平的藥丸,握在手心,俯下身子,握著丹藥的手探入溪水中,片刻那丹藥便化成一團粘稠的糊糊,把那團粘稠塗在臉上潤開,稍停片刻,以溪水淨臉潔手,前前後後不過一刻鐘。

再回到墳前,烏黑紛飛的發,羽扇般的睫掛著晶露,粉嫩瑩潔的雙手為這孤墳祭上一束白蓮,墳也寂寂蓮也悽悽,恍若夜鶯之音淒涼道:“弱水,你既知我乃女子,想必也該讓你見見真正的我。”

席地而坐,輕誦起《離魂曲》,再一次起誓 —— 弱水,我會為你報仇!

尚晨宮,張效跪在大殿光潔的地面上,悽悽楚楚的說著弱水的劫數,並不敢說弱水對晏亭的濃情,只是委婉的傳達晏亭想要以功勳換弱水的屍首。

睿王倚身靠在王座之上,一手托腮,一手輕點著扶手,平靜的聽完張效的話,半晌竟冷哼一聲:“寡人終究還是輸給了晏亭。”

聽睿王如此說法,張效縮了縮身子,王者無情,睿王的本性已經漸漸顯出端倪,心中再是惶恐,可也擔心晏亭亂了心思之後的舉動激怒了睿王,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大王,晏小上大夫畢竟年少,那等酷刑實在觸目驚心,他只是被嚇到了,實在沒旁的意思的。”

睿王淡淡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縮著的張效,語調依舊帶著玩味道:“寡人竟是不知,張總管何時竟與寡人的愛卿如此心意相通了。”

“大王,奴婢……奴婢沒有……”

睿王揮手道:“罷了,別拿這等小事來煩擾寡人,不過一個死人罷了,晏亭想要便給他,你下去吧。”

有一瞬間覺得莫名的冷清,方才點著扶手的手緊握成了拳,狠狠的砸向了扶手,引得一直侯在他身邊的內侍惶恐道:“大王?”

手上傳來的痛感平復不了心中的煩躁,冷哼道:“寡人要出宮,稍後若姒塔那賤人回來尋寡人,困住她!”

內侍小心翼翼的應著睿王的吩咐,隨後還要問上一句:“大王,要儀仗同行?”

睿王並不理會內侍的問題,快步向門外走去,聲音狠決:“寡人出宮之事若被旁人知曉,你等著去喂野狗吧!”

清秀的內侍戰慄了一下,惶恐不安道:“奴婢不敢。”

若當年為公子時,穿一身粗布胡服,牽一匹良駒,從側門揚長而去,那張效提到過,晏亭想把弱水葬到他指給晏痕的風水寶地!

日漸西,三年之後,別夕再次屈膝跪倒在蒼雙鶴眼前,別夕此舉雖突兀,卻並沒引得蒼雙鶴別樣的表情變化,他依舊淡然,捏著那紫玉淺淺的笑,“你想通了?”

別夕垂著腦袋靜默了片刻,隨即堅定道:“先生,別夕想再視物。“蒼雙鶴輕柔道:“可以。”

聽蒼雙鶴回答的輕巧,別夕反倒有些無措,喃喃道:“先生不問別夕為何突然想要眼睛麼?”

“這是遲早的事情,何必要問。”

別夕復又無言,蒼雙鶴抬頭看了看天,淡聲道:“或許宮中將有一個不平之夜。”

言罷勻著步調離開,別夕依舊跪在地上,喃喃道:“先生,先前我曾說卿玦要變了初衷,如今卻是我先不同了,我當真想親眼看看她!”

山間天色的較之別地黯淡的要早一些,卿玦立在小溪下游,禁不住心中所想,竟沿著溪流緩緩的向上行走,遠處有駿馬賓士聲,晏忠和曾勝乙自是要攔住這二人。

待到攔不住之時,衝到墳塋前,晏亭已經不見了去處,墳上那白蓮在漸漸黯淡的天色下,綻放著別樣妖嬈,不似弱水的溫和!

睿王的出現令在場的三人驚詫,可心中的愕然尚來不及平復,就被晏亭的失蹤嚇飛了魂,正要分頭去找的時候,睿王冷哼道:“不必了,晏愛卿想必回家到夫人那裡去尋求安慰了。”

這話說得令幾人心生不滿,卻並不敢反駁,睿王冷眼看著三人表情,隨即緩緩的讓開了身子,在他腳前是四個大字:已歸,勿掛!

見這四個字,放緩了心情之後,辭別睿王,三人結伴而去,睿王站在孤零零的墳前,那大殿中突然而至的清冷感覺更加的明顯,卻是怨不得那三人,因為他們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