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亭揮揮手,雲淡風輕道:“這麼快就八十了,還當真沒聽夠那聲呢,好了,先歇歇吧,一旦把人證給打死了,怎麼指證南褚派到我大央的奸細,又怎麼證明有人膽大妄為,居然妄圖破壞大王與堰國聯姻這等重要的大事呢!”
晏霍趴在那裡哼哼唧唧的呻吟著,韓夫人惶恐的回頭看著他,已經跌倒了這麼久,竟然忘記起身了,晏亭俯視著她臉上的陰晴不定。心中充滿了鄙夷。
這等事在府中傳的快,晏杵很快就聽見了訊息,並沒有像韓夫人那樣直接衝過來,凝**,吩咐來去尋他的下人立刻去找晏妙萏,讓晏妙萏去**。
下人去了許久方才遲疑的歸來,問過之後竟得了個晏妙萏一早便被屠幼菱叫了去陪著她到送子娘娘廟還願去了。
晏杵掃掉手邊的藥碗,咬牙道:“晏亭,算你狠!”
焦頭爛額之時,聽說晏亭出府去了,晏杵馬上來了精神,晏府有自己的私牢,一旦府中的人做了錯事全送那裡去,因此晏杵直奔著私牢去了,路上有家僕攔著,皆被晏杵帶著的人給打到一邊去了,進了私牢才發現,晏亭竟把韓夫人和被打得去了半條命的晏霍都關在了這裡。
晏杵直奔著韓夫人的方向就來了,他的隨侍打倒了守衛,拿到了鑰匙,遞到晏杵手中,晏杵一邊開牢門,一邊緊張道:“母親,晏亭發狠了,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大央,直接回南褚讓初南帶著人等著攔截堰國的送嫁人馬,待到初南得了舅舅的喜歡,得了儲君之位,回頭攻打大央,贏了之後再回頭尋那個雜種報今日之仇。”
韓夫人已經問過晏霍被擒的過程,她此番算是疏忽大意了,沒想到晏亭竟真的毫不忌憚的打了她個措手不及,令人暫時失去了冷靜,剛才跟晏霍詢問過後才知曾勝乙是在大央境內擒住晏霍的,唯一的證據就是晏霍身上的那討韓夫人親筆短籤:睿王欲迎娶堰國公主,速派人來央。
聽見這話,韓夫人更是自信,晏亭想用這些來治她罪名,實在是痴人說夢,見晏杵顯出惶恐央求她快些逃命。韓夫人冷哼道:“你兄長沒腦被打成這樣,你怎的也要跟著湊趣,還沒怎麼招便亂了自家的陣腳,晏亭如今是被那個叫弱水的賤人死了刺激的,等他冷靜了,便會知道他今天做的事情有多麼愚蠢,我是何等身份,區區兩句話想扳倒我,自不量力。”
看著韓夫人自信的表情,晏杵也微微放了心,卻還是小心翼翼道:“母親,大央和堰國聯姻之事,我們是不是不管了?”
“晏亭想替睿王主持了大婚,換得睿王更進一步的提拔,想也別想,等著一會兒出去了,尋了府外藏著的南褚死士,圍了晏府,等到晏亭回來之後,廢了他,你直接承襲晏家家主之位。“躺在那裡的晏霍聽見韓夫人的決定,略揚高了痛哼聲,換得韓夫人一個白眼,復又轉為低低的呻吟,晏杵聽了韓夫人的安排並沒有開懷,反倒小心翼翼道:“可是睿王那頭怎麼交代?”
韓夫人自信滿滿道:“姒塔那麼對待他寵了幾個月的女人,他也不是什麼也沒做,晏亭帶刀進宮,他還是什麼也沒做,那個只知道怎麼跟女人顛鸞倒鳳的昏庸廢物能耐我何?”
聽見韓夫人的話,晏杵陰測測的笑了起來,那頭來人已經開啟了關著晏杵的牢門,小心翼翼的把他抬了出來。
臨了出牢房前,晏霍偏要多嘴不甘心的問上一句:“雖然我沒找到初南公子便被抓回來了,可是訊息我已經想辦法通知他了,想必再過兩日初南公子就能帶人趕來了。”
晏杵冷笑道:“算你還沒笨到家,不然咱們全讓你一個給搭進去
了,被晏亭一個乳臭小子解決了,枉費我等在大央如此隱忍幾十
年。”
“呦!原來在大央讓諸位如此難受,還真是為難各位了,姬將軍,張總管,勞請你們記清楚了這話,本大夫可沒添枝加葉,這全是他們自己說的,稍後等到了大王眼前,你們可給我做個人證,對了,好像過幾天那個南褚的什麼公子也要過來湊湊趣,這點甚好,一道請來,也好讓大王知道諸位對他的婚事如此在意。”
韓夫人臉色發綠,晏杵堵著嘴一陣嗆咳,半晌伸出手指指著晏亭咬牙道:“欺人太甚。”
晏亭依舊嬉笑道:“彼此彼此。”
隨後轉身對張效和卿玦抱拳道:“三人盡數擒獲,暫關在府中,待側他日初南到了,再行定罪。”
韓夫人猛然間叫囂道:“我乃褚國長公主,爾等誰敢動我?”
本來已經轉身的晏亭聽了這話,嬉笑的轉身大聲道:“長公主,你在大央境內搬出南褚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