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幽怨地說:“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心地善良的美男子,只是你沒看出來而已。”
“……”
真不知道美男子三個字,他是怎麼說出口的。
“可是,生靈塗炭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一邊說著,冷凝緩緩抽出了那把細長的流劍,她隨意挽了一個劍花,將劍豎在了胸前,透過劍身的反光,看著身後的葉問閒,繼續說道:“只要我不死,我關心的人不死,就行了。”
“這個……”葉問閒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好像有些道理。”
冷凝緩緩彎起唇,笑了。
她足尖一點,提著劍緩緩升到了試劍石的頂上。白衣翻飛,輕飄飄的彷彿是世間最柔軟的雪。她微微闔上了雙眼,頃刻間,外界所有的嘈雜外物都離她遠去,唯有一片空寂。下一刻,她揮起長劍,整個人都朝試劍石急劇地撞了過去。
滋——
黑色的細劍在她的推動之下,一分分沒入了試劍石之中,只餘劍柄在外面。她鬆開了手,在空中退開了一定的距離,指尖一動,白色的火焰瞬間包裹住了整個試劍石。
這是離火,是她幾種火術之中提煉出來的,用於融合武器和靈魂。這種方法看似簡單,卻實際上卻要讓受術的那個靈魂受盡折磨,非常殘忍。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她無法破開封印救出饕餮的本體,就只能用這個方法了。
“吼——”饕餮痛苦地嘶吼出了聲,頓時又是一陣翻天覆地的震動。
也就在白色火焰燃起的瞬間,玄天宮的人終於驚覺有人想要做手腳,慌忙四下搜尋了起來,卻對離火摸不著頭腦也束手無策。
冷凝抱著手臂靜靜等待離火熄滅,根本關心下面是個什麼情況。
“好久不見。”一個柔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天空中出現了一抹水藍色的身影,墨髮直至腳踝,整個人彷彿是揉成了一團的水,透著一股子柔和的感覺,卻也有些涼。尤其是他那雙猶若寒星的眼眸,彷彿是倒映著夜空的寒潭水,幽幽的。
來人真是神君澤水。
“你來做什麼?”冷凝唇邊揚著一抹笑,卻沒有達到眼底深處,只是問道:“來阻止我嗎?”
“不,來找你敘敘舊。”澤水神色淡淡的,他瞥了一眼正在燃燒的試劍石,說道:“我阻止你做什麼?天帝又沒有下命令,我才不做那些麻煩事。”
冷凝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算不算是陽奉陰違?”
澤水白了她一眼:“好沒良心。我因此放過你好幾次,今天還要繼續放過你,嘖,你居然還說我陽奉陰違?”他皺著眉,擺了擺手:“也罷,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攝提在哪兒?”
她立刻就回答:“我不知道。”
“……”
回答得太快,怎麼看怎麼假。澤水涼颼颼地瞥了她一眼,又補充了一句說:“雖不知道是為什麼,但自攝提被你給救走了之後,天帝已經撤除了對他的通緝,對他幾乎是不聞不問了。”
有些不對勁啊!
冷凝若有所思地說道:“難不成現在天界和魔界形勢太過嚴峻,所以天界想讓他立點戰功將功贖罪?”
“鬼知道。”澤水冷嗤了一聲,說道:“他去哪兒了?”
“他一向來無影去無蹤,我哪知道?”冷凝警惕地問道:你找他做什麼?”
“我與他乃知交好友,找他還需要理由?”
冷凝嗤笑了一聲,帶著一些嘲諷意味。
澤水冷冷看著她,沒說話了。
冷凝看著漸漸熄滅的離火,閉了閉眼睛,緩緩舒了一口氣出來。她瞬移到了試劍石之上,握住了劍柄將流劍給拔了出來。這劍看起來跟之前並沒有什麼差別,但握在手上,裡面霸道強勁的氣息卻源源不斷地傳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股凜冽的殺氣從身後猛地襲來,她眉間一凝,整個人化作一道白煙在空中散去,出現在了澤水的身後。也就在她消失在原地的同時,那一處憑空濺起了一朵水花,無聲地在空中盪開了一圈圈漣漪。
冷凝單手執劍,冷冷地看著澤水:“你也學會偷襲了。”
“只要能達到目的,我不介意用什麼方法。”澤水微微一笑,柔聲說道:“你不肯說他在哪裡,我想見他就只能把你給扣下來了,反正你不管去哪兒他,他總會留一份心思的。”說到這裡,澤水頓了一頓:“就這方面而言,我對你還真是有些嫉妒呢。”
冷凝揚了揚下巴,示意了一下他右手空空飄起的衣袖,說道:“你的另外一隻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