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山中必有小道!”柴紹起身想了想後,看著唐儉肯定的說道。
“這---也許有吧!”
“必是那驃騎將軍伍雲召的白馬義從營萬餘人突襲了突厥後方,極可能直取突厥哈爾和林牙帳,重演去冬千里突襲斬首吐谷渾慕容單于之役,你等還尤不知!”
“啊?”
“嗨!”柴紹長嘆一聲,也不管呆愣當場的唐儉,拂袖轉身而去。
“這可能嗎?好像---好像還真有可能啊!”唐儉望著柴紹的背影不由的低聲嘟囔著。
唐國公王府。
李淵看著柴紹仍是一臉的不信,說道:“嗣昌,你真覺得那支軍就是伍雲召的白馬義從?”
“岳丈,以小婿對晉王的瞭解,這等戰事他豈能坐視不管,現今楊廣就在北平王府上作客,正是在等待伍雲召得勝兵回。”
“既如此,本公該如何應對?還是放任不管?”
“岳丈,當即刻將情況通報沙缽略汗,讓其立即回軍哈爾和林以保王城皇族,同時派將領軍徑往陰山口堵截伍雲召回退之路,前後夾擊將楊廣的白馬義從營剿滅在大漠,斬楊廣一臂助,以削弱其實力。”
“好!好個借刀殺人之計。就依嗣昌所言,本公立刻寫書派快馬急赴五原突厥帳中。”
“岳丈,可再令劉弘基將軍從汾陽渡口過河,但無需張揚,也不要去朔方城,可直去朔方城北,待突厥軍馬渡河北返後,趁隙佔有朔方以北河套地區,為我晉陽糧倉,收取戰爭紅利。也可讓黃河東西兩處聯為一地盡歸岳丈所有。那時,我軍道義上有驅逐突厥、解突厥圍五原之名,隋庭也只能預設了。”
“好!好個假途滅虢之計,嗣昌好計也!”
從岳丈李淵府中出來,看著無雲的晴空,柴紹彷彿一下子輕鬆了不少,也長出了一口積壓在胸中的悶氣,這口悶氣就是得至於那狡猾的晉王楊廣,屢次被他算計,今日總算借突厥之手能扳回一局了。
五原城外突厥大寨此時已經亂成一團了。
沙缽略汗等突厥高層在李淵書信未送到時就已經獲悉了老巢哈爾和林牙帳即將受到不知從何處出現的一股隋軍的偷襲,並且這股隋軍攻勢異常猛烈,沿途突厥各大小部落幾十處都紛紛陷落,各部落均受損慘重。從得到的訊息看,這股隋軍騎兵距離牙帳還有不到600裡了,關鍵是一路上缺乏有組織的抵擋。
“大汗,李淵來信中說讓我軍在派出一軍去陰山北坡山口斷掉這股入侵大漠隋軍歸路,將他圍殲在我大漠深處,臣以為可行。若那股隋軍獲悉歸路將斷必回,我牙帳之危自然解消了。”達利特拿著沙缽略汗扔給他看的李淵來信說道。
“父汗,兒臣願領鷹師前去陰山山口處堵截隋軍,隋軍必是從那處行商經過的馬幫小路摸進我後方的。”頡利高聲叫喊著請命。
“李淵推測襲擊者乃是大隋晉王屬下的白馬義從營,領軍大將是極善奔襲作戰的大隋驃騎將軍伍雲召。此將勇猛,頡利我兒你可多帶大將前去堵截他的退路,父汗這就撤兵回返哈爾和林牙帳,你我南北夾擊聚殲隋軍。”沙缽略汗下定了撤軍的決心說道。
“大汗,若此時撤軍而回,那我突厥所得不多啊!豈不是前功盡棄了?”達利特沒想到沙缽略汗竟如此痛快的決定撤兵,不由覺得可惜,畢竟現在自己這方佔據著絕對的優勢。說不定五原城中隋軍聽說後路被斷就會出現瓦解的情況,至少可以造成五原城中守軍人心慌亂。
“哼哼!軍師,你沒看到信中說他李淵會出兵汾陽渡口西進攻擊朔方嗎?我南岸所佔河套地區土地就送與李淵了,此舉必然引起隋朝和李淵矛盾,說不定我軍馬一撤,他們兩家就會狗咬狗打起來的。待其兩敗俱傷後,我突厥大軍在出擊晉陽,一舉吃掉李淵地盤。”沙缽略汗惡狠狠的說著,賬內的眾將聽了都點頭稱妙。
“塔克罕將軍,令你部即刻收攏先行撤圍原路返回我牙帳。速度要快,需趕在隋軍攻陷我牙帳之前抵達。頡利今晚便率鷹師出擊,必須堵住隋軍歸路。”
“是!本將(兒臣)聽命。”塔克罕和頡利忙施禮接令,轉身出賬去準備了。
“通知南岸塔格列豹師兩日後見到李淵兵馬到來即刻北渡返回五原,將河上渡船全部燒燬。”
“大汗,可將本次李淵與我會盟一事放出風去,最好能傳到隋皇耳中,這樣就如同給爐中添了把柴,讓他們互相猜忌去。”達利特獻計道。
“不錯,這件事就拜託軍師去辦吧!”
當夜,塔克罕虎師和頡利鷹師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