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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幕僚論道說天下 竇公眼高不應招

宇文化及抬眼看去只見這壯漢30歲左右,身長八尺,虎體龍腰,面似朗星,發似硃砂,稟稟一軀煞是威武。身後跟著一人約莫26、7歲年紀一副文官扮相。二人下馬後步入涼棚中,手下護衛忙將茶水給二人倒上。

宇文化及忙向一旁老者打聽,老者微笑著告訴他,那壯漢模樣的人正是此地河間府的竇建德,自佔據了河間府後便自稱河間王,曾上疏朝廷自願歸附,但朝廷遲遲不予理睬,這竇建德也就不管那些了,自在這裡稱王。身後那文士便是他最看重的手下頭號謀士凌敬。那上疏朝廷請求歸順之策便出自他的建議,如今朝廷對河間一地也是鞭長莫及,其實對整個冀州,朝廷都無法施行有效管控。於是竇建德在河間府稱王也相安無事近2年,這期間實施的各種安民便民的舉措也很得民心,百姓也十分擁護於他。

喝過一盞茶的時間看時間差不多了,竇建德便起身對到場觀斬的河間府百姓們大聲喝道:“各位鄉親父老,我竇建德自領這河間府已有兩年,自認還算清廉,與民無爭,百姓也過得兩年太平日子。現今乃是春種繁忙之時,土地已經分付到了各家手中,各家各戶都能做到安份守己,擺弄土地。不曾想這苟六趁夜盜取隔壁莊戶的耕牛,現此賊已被擒獲,按律當斬。但這苟六也是可憐之人,家中有老母和妻子,本王在此說明他家老母就由王府按月撥付錢糧養老,他家妻子可在我民軍中擇一老成軍漢嫁了。鄉親們不必可憐與他,法不容情,但有再犯者以此為例!時辰已到,開刀!”

隨著竇建德一席話講畢,行刑劊子便從一旁人手中接過一碗酒喝下一大口後將口中餘酒噴在刑刀之上,接著一刀下去,那盜牛的苟六便人頭落地,一腔熱血噴灑而出。場下一片驚呼,觀刑者中婦人忙將膝下孩童的眼睛捂住。

宇文化及聽了這竇建德一席話不住點頭暗自稱道。回頭示意隨行伴當董柯,兩人轉身擠出了人群徑回住宿的酒店。

宇文化及此時已有了主意,要想說服河間王竇建德歸順河東晉王,關鍵還是要從那首席謀士凌敬尋找突破口才行,說服了凌敬便算成功了6成。想罷,宇文化及提筆寫了一封信函,叫過董柯讓他去尋凌敬宅院,將信函送到凌敬手中。

董柯聽罷也不遲疑,便轉身出去辦差去了,他原本就是職業細作,探聽別人住址本就是強項。當晚,董柯便尋到了凌敬府邸,並在其隔壁茶水鋪上等他回府,直等到凌敬在護衛的陪護下騎馬回府,便親自上前將自己上官的信函交付了。

“你是何人?此信為何人所寫?”凌敬在馬上接過一臉平靜的董柯遞上的書信,頗覺驚奇,又見這送信之人儀表不凡,頗有氣勢不禁問道。

“在下是誰無關緊要,先生見過信中內容後自然知道此信為何人所寫,在下告辭了。”說完,董柯便對這凌敬行了個規規矩矩的拱手禮,隨後轉身離去。

凌敬似乎有所悟,看送信之人走遠,便吆喝眾護衛開門進府。進到府中後,忙獨自轉到書房,將門緊閉後從懷中取出信函來看。

“啊?”剛一拆開書信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便讓凌敬一陣驚呼。原來宇文化及這封信根本沒有一絲隱瞞之意,當先一句話便說出了自己的名姓和官職。

簡單的幾句話,凌敬很快便明白了,這封信其實是一封邀請凌敬明日正午到酒樓赴宴的邀請函。原來是河東郡晉王千歲手下重臣兼謀士宇文化及的赴宴邀請,他來河間作甚?要和我說什麼?去還是不去?凌敬將信件放在桌上,不由得思考著。

經過片刻的思慮後,凌敬還是決定親赴宇文化及的酒宴。畢竟這宇文化及家室背景強大,其父乃是當朝四世三公之一的太傅,他本人也是晉王千歲手下高官,此行定是受晉王千歲之託,拒絕是不可能的,只有去了才知道他的來意為何?

次日正午時分,宇文化及早早的便在酒樓最好的包間置下了一桌酒席,就等那凌敬到來。他很清楚這凌敬見信後是一定會來的,這是同為幕僚謀士之間的感覺。

果然就在宇文化及正要讓門口的董柯到樓下門口去看看時,樓梯口上便出現了凌敬的身影。董柯忙上前迎住了將他引到屋中,隨後將門帶上,自己在門外守著,不準任何人打擾。

“宇文先生,久仰了,小民這廂有禮了。”進的屋中,凌敬見桌前一人起身相迎,便知這人就是宇文化及,於是趕忙拱手見禮。

“凌先生過謙了,快請坐。”宇文化及笑呵呵的請凌敬坐下,隨後親自為他將熱茶倒上。

“不知先生從河東潞州前來所謂何事?不知在下能否幫得上忙?”凌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