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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我喝令群樹繞著我們排成一圈,三十顆樹jīng都貼上一張封字元,禁了神通。替三象埋葬骸骨後,我發落樹jīng站在外圍為我們站崗,並擇定清泉做我們的歇腳地。

顏若琳依然抓緊光yīn修煉,她的真身隱去修煉yīn神,另分出一個分身在向陽的一面山崗練習武技飛劍——比之數月前我們謀面,紅衣少女的劍術又有jīng進,她分身的氣也升到金丹中層——金烏劍光如虹,風雷大振,遠近的猛物不敢在方圓十里內出現,劍光中陪練的地藏獅子以超音速來回穿梭躲閃。

南宮磐石則靠在陽光投下巨大yīn影的另面山崗,用十指安靜地翻花繩,花繩是他幻化出的天機絲——我清楚這種看上去的兒童遊戲是練習諸種手印的手段。

我修煉畢崑崙《上清典》等每rì功課,便悄悄練習起《極樂拘魂》裡的攝心術。

我以最熟悉的自己做靶子,不同的下針能實現讓自己yīn神喜、怒、狂、憂的效果,肉身的氣也會隨著我yīn神的變化氣相應漲漲落落。極樂針的效力過去後,肉身和yīn神都有長久的疲憊與低落之感。施針時的自己越興奮,針效過後低落的時間則越長。

——不過最近這種低落時間越來越短,極樂針的有效時間也越來越短。我猜是因為自己屢次用針,yīn神漸漸對攝心術產生了抗力。我攝心術練得還沒有眉目,倒意外地鍛鍊了自己的念頭。

“原兄除了崑崙根本法門之外,還有閒暇練習拘役神魂之術?”

南宮磐石走近我,他大概玩好了翻花繩。

“你怎麼知道?”

我顫一下,我的氣針無影無蹤,他不可能看到。

“剛才原兄的瞳孔變化和呼吸有異平常——不懂門道的的修真者不能察覺,但我在拘役神魂之術上浸yín有年,不會漏過——哈,你練習攝心術多少時候了?”

南宮磐石登上山崗,迎著陽光懶懶地舒展四肢,語氣漫不經心。

“三個月,剛剛摸到點門道。”

我回答。

“你學成攝心術用去多少歲月?”

我問。

“七天。”

南宮回答。

我臉sè微紅。

“原兄不必放在心頭。法門才是根本,四類法術都是外物。攝心術甚至不是外門弟子必修的神通,無足掛齒。”

他從手上變出天機絲來,

“神通是末技,每個修真者在不同的術上天賦不同,找到合適自己的就行——比如說,凝氣為絲是我唯一會的幻化聲sè之術,有天賦的修真者數rì就能jīng熟,而我當初花了整一年才掌握——可我借這簡單不過的絲為殼,融合了諸種神通,足夠應付大多數的金丹——原兄在雷法上的天賦,這世界幾乎找不到和你比肩之人,何必把修煉的jīng力耽誤在自己的弱項上。”

“我有自己的原因。對我來說,拘役神魂之術比雷法更重要。”

——雷法不能解妄心。我想。

南宮莞爾,

“修道好像登山——山巔只有一個,通往山頂的路有無數條。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執著於神魂之術,但走合適自己的路到達山頂,再從山頂俯瞰其他上山的道路,不是事半功倍嗎?”

“‘一法通,萬法通’的道理我也明白。你是建議我借《諸天雷法總綱》的法門達成元嬰,再研習神魂之術吧?”

我搖首,

“我雖然也向往元嬰,但對現在的我太遙遠。修道者需財侶法地,我都不缺少。即使如此,以我現在的進境,金丹上層也要十數年到數十年的歲月修煉,何況元嬰?——我等不起,索xìng就直奔神魂之術的正題了。”

“琳公主年不及二十,就修到了金丹上層;原兄是元嬰轉劫,身懷厲害法門,對自己那麼沒有信心嗎?”

南宮磐石指向紅衣少女

——顏若琳的分身已經收回,她的真身現出,我第一次看到顏若琳練習雷法。

她掌心發出的小煞雷轟擊在排隊當靶的古樹上,一下打透一個窟窿。四五人圍的古樹悽慘地流血,又不敢躲開——如果敢躲,紅衣少女的金烏劍就會毫不留情地切下去,把樹怪們分屍。

但在我的眼中,這種小煞雷像小水花那樣,我用一根小手指就能化解於無。饒是金丹上層,紅衣少女的雷法讓我小小失望了下。

——人力有時而盡,確實不能無所不能。

我在山崗,對顏若琳喊,“琳公主,你的本